第119章 池鱼被殃

之以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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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扎的。”

    紫契淡然挣脱,将寸把长的袖子一点一点放下,“大惊小怪什么劲?我通医理,这样放些血,通一通血路,病能好快一些。”

    “不对!你少骗我!你那脸色不对!”

    “若是你要医自己,要扎,也没有扎得如此细密的道理!”

    “若我没猜错,你身上也该是有血眼的!你给我看看,若没有,我才信了你的说辞。”

    邵郁不由分说又要来扒紫契的后背,临了到了跟前了想起男女有别,一双手涩住了。

    “那个,我叫三哥来。”

    “你别!”紫契拉住邵郁衣角,“死也不给他看。你若再叫他,就是在赶我走。我如此就走了。”

    “诶你们费个什么劲啊,门口不是有现成的人么?”小月是个做事利索的,直接开了门,“左挚!”

    可怜左护卫身为楚岸的左膀右臂,本是跟着邵郁的,还负责时刻提醒着他们家王妃别耽误了与王爷进宫的时辰。

    遂只能苦逼守在一个大夫门口。

    左挚茫然:“月姑娘叫我?”

    “你进来一下。”

    “小月你叫他进来,那好,我走。”

    紫契犯了拧劲,打定了主意不叫邵郁知道他那身针伤。

    被楚焺那般容易便虏去,被施针刑还饿了几日,不明不白又放了。此一番折腾在紫契眼中实是耻/辱。

    “紫契你不许走!”

    邵郁使了军营中的格斗功夫,伸臂拦了紫契,同时邵郁冲着左挚,“左护卫,你进来!快!关门!叫你的人守住门口,不能送紫契走!快!快!”

    左挚一头雾水且不是很心甘情愿进他们家王爷情敌的屋子,却只能听王妃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配合着。

    “脱!脱了紫契后背的衣服,快,快!”

    “......”紫契。

    “......”左挚。

    “使不得啊王妃!”左挚十分不乐意,口里争辩着:“若是叫王爷知道您看了其他男人的身子,啊不是看了背。背也不成!小的十只眼睛也不够王爷剜的!不成!绝对不成!”

    别说是剜王妃眼睛了,就是口里说几句那他们家王爷都是舍不得的,左挚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罚他却是丝毫不会心疼半分的。

    “不是我们家姑娘看是叫你看!”小月急了。

    紫契气得不行:“你们谁都不要动我!小月,你反了是么?郁儿!你不想嫁我就算了!你还要白看我占便宜?!不成不成,我不干!左护卫,大家都是男子我有什么好看的!你们都给我快住手!”

    三人一齐上场桎梏着紫契,那画面简直有些兵荒马乱。

    “谁要看你了?紫大夫我发现你这人有些臭美!”桎梏间左挚有些喘了,“你没发现我也是身有王名不得不从么?同为男子你有什么好稀罕的?我才不稀得看你!王妃王妃王妃你别抓我的手!不行不行不行!你们都是女子不行不行不行!大家赶紧转开眼睛!别撕啊别撕啊,王妃你赶紧扭开脸!”

    撕拉──

    一阵猛烈布帛撕/裂声音之后,屋内四声骤然静止。

    邵郁抓着左挚的手臂,早别开了脸,猛得去撕开紫契后背。

    小月听见声音赶紧捂脸转头,好险没将男子后背风光看进眼里。

    左挚瞪大双目,“不是不是,等会儿!紫大夫,你这怎么回事?”

    小月早闭好了眼睛,那画面有些滑稽,“左护卫,你看到什么了?倒是说啊!急死我了你!快说!你再不说我睁眼睛了。”

    “你睁。反正我不是姑娘。”左挚。

    “......”小月。

    “左护卫,紫契的背是不是也全是密实的针孔一样的?”

    邵郁亦别开着头的姿/势,不知猜到了什么,声音略有些不正常,“有些针孔是不是还有干涸的血迹?”

    左挚似也明白了什么,“对。很密,密到看一眼就叫人眼睛发麻。紫大夫,你了不得了。你这是被人中蛊了还是中毒了?你这蛊还是毒之类的,别像麻风病一样还传人吧?我是不是要躲远一些?”

    “.....”紫契。

    “你们放开我!”紫契很恼,“都放开!放开!是想我恼了都甩你们一脸银针是么?”

    “小月,我们出去。”邵郁先松了一只手,“紫契,你别试图逃跑,不叫左护卫看了我如何能放心?我提醒你,你若是跑了,我定不饶你。”

    “左护卫,你好好的给紫契瞧瞧,全身处处都不可放过。”

    “诶,不是!等等等等!我为什么要处处都看过来啊王妃!您先等等,等......”

    左挚那伸出的一只手,得到的回应是打开又二次关上的门。

    左挚与紫契大眼瞪小眼。

    “姑娘,紫契的伤是怎么回事?可能是谁伤的?又为什么伤他?”

    门外,小月揪着一片叶子揉来揉去,“这紫大夫也真是的,他也太闷了,伤成那个样子也不知道言语一声,伤口那么隐秘,谁能知道啊真是。”

    “姑娘我跟你说,这种针刑最是阴毒了,是宫里头那些个主子掐尖吃醋却往奴才身上撒气常用的法子,没有明显外伤,他人根本瞧不出来。被罚的人却是痛苦不堪。”

    “你想啊,扎一针便是痛楚难耐,这若是全身都是细密的针眼,全数好全还需要些日子呢。且痊愈中间的日子,定是日夜疼痛难熬的。”

    “怪不得紫契那脸色不对。亏得都是细小的针眼,若都是大大的针眼,光是流血便能叫人痛死。”

    “可紫大夫并没有得罪谁啊,谁干的这是!”

    “我不知道。”

    邵郁两只手扶着栏杆,竟有些抖,被气得:“我只知道,紫契失踪之前还好好的。”

    “他,他那晚还去宫门口接了我回府。那时候他气息、脸色还好得很。面色红润,印堂饱满,生龙活虎的一个康健男子。哪里像现在......”

    “他是失踪的时候被人用了针刑。”邵郁一双杏目恨恨含泪:“那些人,十有八九是冲我来的。”

    “却叫紫契替我受了苦。”

    “姑娘你先别乱猜啊!”

    小月最见不得邵郁哭,似泪不泪的这般模样也受不了,“还没怎么问紫契,你就断定与自己有关,太武断了。兴许这次真的与姑娘无关呢?”

    “若是与我无关,为何紫契不肯讲?”

    邵郁气息不正常了,“为何紫契伤在了失踪时?”

    “又为何,死活不肯我出府?”

    湘安王楚岸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邵郁背后,“直接问他不就好了?郁儿你在这里能猜出什么?”

    楚岸带着邵郁的腰,顺势将人搂进怀里,撷开邵郁眼角的泪水,“哭什么?不许替他哭。再哭我吃醋了。”

    “......”小月。你吃醋就吃醋,说出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