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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林朗吃完了面前的饺子,又吃了几口凉菜,终于把筷子放在一边。
许安宁收回自己的思绪,脸上的表情有些疑惑:“我说的有道理?哪句话?”
“你刚刚说可以试试看~我也觉得可以。”林朗的声音停了停,许安宁感觉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停了停。
“林倾儿是几年前就认识的,和陈哲还有沐子都很熟,也知道我的事儿,估计愿意帮我这个忙。你吃完了吗?筷子递给我。”林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开始收拾桌子。
许安宁听话的把手里的筷子递了过去,声音不自觉地有些颤抖:“就只是帮忙吗?”
还是顺便试试?
林朗终于有点不耐烦,声音也大了些:“不是你说的带回去见老大吗?我不是一直都在顺着你说话吗,你现在装什么糊涂?”
许安宁抬着头,林朗个子本来就高,现在又是站着的,居高临下的样子让她很不爽。
腾的在沙发上站了起来,许安宁总算在高度上找回了气势:“我装糊涂?我怎么装糊涂了,我什么时候让你顺着我的话说了?你自己没有脑子思考吗?你愿意试你就试,你愿意带回家你就带回家,跟我没关系!”
林朗愣了愣,看着眼前站在沙发上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姑娘张牙舞爪的样子,竟然有着莫名的萌感,她到底在发什么脾气,该不会……
“你,来大姨妈了?”她的脸色有些白,眼睛还红红的,确实有点像。
嗯?怎么突然温柔了,就像伸出重重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
许安宁强忍着不让自己哽咽出声,负气道:“嗯,来了。”
林朗点了点头,就说嘛,总不能这么没来由的发脾气……
“疼不疼?不是月底么,提前了?”
“嗯,提前了~”许安宁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回了沙发,拿了个抱枕抱在怀里:“一点都不疼,就是心里堵。”
“嗯,行,我明白了~”林朗放低声,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三两下收拾好桌子,把外卖盒一个个塞进外卖袋:“今天允许你闹脾气~”
许安宁嗯了一下,把头埋进抱枕,闹脾气,原来你就觉得我在闹脾气,明白什么,明白个屁~
“我先去把垃圾扔了,你休息一下,下午我送你回学校。”林朗的脸凑了过来,屈指点了点许安宁的脑袋,声音温柔如水。
“嗯~”许安宁不想说话,声音闷闷的。
“行,你好好待着,我马上回来~”
门开了,又关了,许安宁从抱枕里抬起了头,脸上已经湿了一片。
从沙发上起身,许安宁拿着抱枕走回卧室,一头倒在床上。
床很软,被子香香的,有许安宁的味道,也有林朗的。
许安宁轻轻嗅着,突然脑子清明了许多。
她在伤心什么,在生气什么,在担心什么,顿时有了答案。
她介意的不是别的,只是不希望,这里,粘上其他人的味道罢了。
这个房子,是林朗租的,可是这个家是许安宁布置的……
这个房子最开始根本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许安宁第一次来的时候,看着房间里的一切,都觉得惊讶的说不出话。
北京后海边的老房子,能有多破?
生着锈的放到铁门里,是一扇黄色的木门,木门的年头很长了,门一开,木屑从头顶掉了下来。泛黄的墙壁上,贴着遮丑的旧报纸,报纸的边角有些已经掀开了,随着门外的风摇摆着。
头顶上挂着一个长管灯,管灯的两端有些黑,不知道是不是塞满了小飞虫的尸体,厨房好像好像几辈子没有收拾过了,台面上灰蒙蒙的,手摸上去有些粘腻,抽油烟机接油盒里的油满满的凝固在一起,一个有些破旧的小冰箱放在一边,上面落满了灰。
卫生间还算干净,只是所有的陈设都很旧了,洗手池下面的柜子门掉了一个,马桶的盖子也放在一边。
整个房间唯一干净的只有林朗的床,从家里拿来的床单被罩被铺的整整齐齐,床的旁边放着一个收纳筐,里面是林朗穿脏了的衣服。
“你就是在这儿住了一个多月的?”许安宁有些难以置信。
“没回来几次,大多数时间睡在店里,还没时间收拾。”林朗有些难堪,又补充道:“这里近,也便宜,环境是差了点,不过也可以接受。”
许安宁的表情充满了嫌弃:“这是差了点吗?那个……我知道你没时间,我还有一个礼拜才开学,要不然你交给我,我来收拾?”
“嗯,行,那你弄。”林朗掏出手机,打开支付宝:“大概要多少钱,我转给你。”
“先不要,等我搞定了找你报销?”
于是,许安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开始第一次认真的收拾起这个让人无法直视的小房子。
那个时候真的很累的,所有的事情都要亲历亲为。
房子原本是个大开间,许安宁觉得自己以后说不定也要住,专门找了装修队,在房间里起了一堵墙,为了这堵墙,许安宁找了房主找物业,跑了整整两天才搞定。
壁纸是在网上选的,工人是在业主群里找的。
家具是去宜家买的,家电是在大中电器挑的。
开荒保洁的大姐才一进门,就被吓得退了出去,喊着干不了干不了,太脏了太脏了,许安宁只能拿着手机追在人家屁股后面追着涨钱。
整整一个礼拜,总算赶在开学前把所有的工作做完,许安宁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总算效果还算不错。
房子的主色调是奶白色的,小小的客厅里放着小小的双人沙发床,许安宁来的时候,林朗就睡在这里。
白色的圆形茶几摆在前面,三十二寸的小电视挂在对面的墙上,电视下面摆着一排错落的收纳盒,以后可以放上不少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头顶上的灯被换成了简单的吸顶灯,圆圆的,如一轮满月挂在天上,灯光的颜色有些发黄,温温吞吞的,暖暖的。
厨房外的推拉门被拆掉了,和客厅连在一起,空间大了许多,一台奶白色的小冰箱靠墙放着,里面被许安宁塞满了各种饮料、面包。
卧室很小,只能放下一张单人床,柜子是没有的,只有一面墙的大衣架,林朗的衣服挂在上面,林朗的鞋子摆在下面。
小阳台上放着很大的收纳架,收纳架上放着林朗的吉他,另一边是洗衣机,头顶上挂着一根管子,刚好用来晾衣服。
卫生间的柜子换了,马桶也换了,就连镜子都拆下来换成了可以收纳的小柜子。
许安宁拿着计算器算着账,三万六千九百……好像比半年的房租还要多……
林朗回来的时候,惊讶的嘴都合不上,第一时间拿着合同找到房东,续租了三年……
许安宁看着头顶上的灯,又看了看挂着的她和林朗两个人衣服的大衣架。
这是她和林朗的房子……怎么可以让给别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