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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会让你满意。”锦瑟细白的手指轻轻划过他清隽的的脸庞,却被沈甫亭握住了手摊开,白嫩嫩的指腹上有几个细小的血孔。
他看了片刻,抬眼看来,“哪来的伤口?”
锦瑟笑盈盈收回了自己的手,“绣花的时候扎到了。”
沈甫亭闻言未语,看了她片刻才道了一句,“你绣功这般好,还会扎到手?”
锦瑟不以为然,“绣功再厉害也会有走神的时候,我一直想着你,哪里集中的了心思?”
沈甫亭一笑,话间轻浅,“你可以专心致志的想我。”
“那会的相思病的。”锦瑟笑眼弯弯,起身拉着他的手,往一旁摇椅走去。
拉着他先坐在摇椅上,自己则坐在他长腿上,身子一倾整个人靠在他身上,伸手指了指自己娇嫩的唇瓣,“等你看完了折子,我就给你亲一下。”
沈甫亭靠在摇椅上,身姿越显修长,自然而然搂过她的肩膀,揶揄道:“好像没什么吸引力。”
锦瑟心中暗道狡猾,先头要不是叫他得逞了,现下那还会觉得没有吸引力,她轻轻睨了他一眼,“那就看完一册折子,亲你一下。”
沈甫亭捧起她的脸,暧昧轻笑,“可以。”
锦瑟闻倒也无所谓,反正亲一下也是亲,亲两下也是,只要主动权掌握在她的手中就没有关系。
她软绵绵靠在他的胸膛上,扫了眼他的薄唇,弧度优雅好看,唇色不及她的粉嫩,却是别有一番潋滟之色,倒是许久不曾亲昵,那种温软炙热的缠磨,想起来心口还有些发紧,还是她主动掌控比较好。
二人说定,沈甫亭也不多言,石案上的折子便飞到了他手中,开始认真看起来。
锦瑟则趴在他胸口上等着,跃跃欲试这个新游戏。
过了片刻沈甫亭放下了手中的折子,锦瑟便微微抬头,在他的薄唇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
沈甫亭敛了敛眉,很不满意,“太敷衍。”
锦瑟闻言微微一怔,“那你要如何?”
“你应该这样……”沈甫亭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瓣,薄唇轻轻贴上她娇嫩的唇瓣,轻轻吸吮了一下。
锦瑟见他还要继续当即微微退开,他清冽的男子气息中萦绕身旁,叫她呼吸微微有些紊乱,“这实在太简单了,你可以准备看下一册折子了。”
沈甫亭搂过她的肩膀,得了便宜还卖乖,神情认真提醒道:“你要认真一点,不然就重来。”
锦瑟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只觉自己踩进了一个坑,且还是自己亲手挖出来的,不过游戏她还是要玩的,条件越苛刻便越好玩。
沈甫亭看完一册,她便抬头在他温软的唇上亲一亲。
这实在是太过考验自制力,勾一下磨一下难免会乱了心神,沈甫亭竟然还能做到心绪平静,甚至看折子的速度依旧一目十行,没有漏掉一个字,也堪称坐怀不乱的高手了。
可锦瑟就有些累,沈甫亭这么忙也不奇怪,折子这么多,她亲都亲累了,这么大半个时辰过去便开始吃不消。
日光照过来暖洋洋的惹人生困,待他再看完一道折子,她有些昏昏欲睡。
沈甫亭搂着她肩的手微微一紧,低声提醒道:“奖励呢?”
锦瑟慢悠悠抬起头,在他唇瓣上落下敷衍一吻,直接忽略沈甫亭不满的眼神,靠着他身上不想动弹了。
沈甫亭轻“啧”一声,伸手搂住她的腰,往上微微一提,看着她娇软的模样,娇嫩的唇瓣因为刚头的亲热缠绵越显鲜红,肌肤在阳光下越显透明,如同羊脂白玉,触手温润滑腻,娇嫩嫩白生生的,一看就想舔弄。
沈甫亭抚上她的下巴,指腹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微微摩挲,薄唇轻启,低语道:“起来还债。”
锦瑟微微睁开迷糊的眼,靠在他身上实在太舒服了,暖呼呼的,那清清淡淡的檀香染得她心神舒静。
她看向沈甫亭,伸手碰了碰自己鲜红的唇瓣,任性至极,“我不要了,嘴都蹭秃皮了,好疼。”说着就不管不顾的靠在他的颈窝处,窝在他怀里继续睡觉。
清浅的鼻息落在他的颈脖,若有似无如同挠痒一般勾人心。
可这人自制力实在是太过厉害,这般温香软玉在怀竟然没有半点动作。
沈甫亭静坐了片刻没再打扰她,随手拿过浮在半空中的折子继续看,这一回却是半天静不下心来。
他失了半刻神,索性放下折子,一手搂过睡得软绵绵的锦瑟,一手拿过她细白的小手,放在掌心,指尖摩挲着她指上的细小血孔,若有所思。
客栈里门窗紧闭,大堂空无一人,唯有光线透过窗纸照射进来,寂静无声。
匹献喂了玄机,步上楼梯见匹相站在公子房门口,不由惊道:“你怎么下来了,上头可是出了什么事?”
匹相摇了摇头,神情凝重,“没有,只是君主这些时常不在天界,人心难安。”
匹献闻言默了一刻,想起那个妖女,这些时日,自家公子与之终日厮混,眼中不由起了一丝担忧。
他还未开口,匹相已经开口问道:“君主和那妖女究竟是怎么回事?”
匹献想了半响,迟疑道:“或许是与十世善人有关,君主可能要……”
匹相为兄,闻言当即神情严肃,开口责备,“你还要隐瞒,十世善人和那妖女又有什么关系,即便有关系,以君主的实力,直接取之便好,又何需与那妖女在一块?”
匹献想起这些时日,沈甫亭与锦瑟之间的亲密他实在解释不了,不由开口猜道:“或许公子只是一时兴起,想要和那妖女玩一玩。”
匹相冷眼观之,“以我们公子的性子,你觉得可能吗?”
客栈里本就没有人,这话一出更是一片静默。
沈甫亭修炼到如今显然早已超脱世俗男欢女爱的兴趣,修仙到了这个地步清心寡欲是必然所要,男女之事自然被被摒除在外。
他天生淡漠,万物皆浮云过眼,存之无物,男欢女爱在他眼里显然就是空的。
他没有有情,也没有欲,虽然看着近在咫尺,可其实远如浩瀚无垠的星辰,看得见摸不着。
若不是仙帝必须要有仙后,他根本不会考虑娶妻一事,匹献才会这般心急于仙后人选,因为稍有一个不小心,他们的小君主就有可能永远不出世。
而这样的仙,又有什么需要他以这样亲密的关系和一只妖在一块,以他的性子,根本不会在这上面浪费时间,除非……是动了心……
匹献默了许久还是不相信,“或许那个妖女勾引人很有手段。”
二人皆是一默,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遮掩之势,可又不敢去寻沈甫亭,只一直在客栈里面守着。
直到天色渐沉,刀月挂起,天际时而飘渺浮云,时而星辰闪耀,街上窸窣虫鸣渐响。
沈甫亭才回了客栈,见了匹相也没意外,进屋一边净手,一边开口问道:“有何事发生?”
匹相与匹献相视一眼,当即跪在了沈甫亭面前,匹相恭敬道:“君主,十世善人已经离世许久,属下以遵君嘱安排位列仙班,如今天界事物繁忙,不知君主何日归回天界,以安众心?”
沈甫亭拿了架上的净布,慢条斯理的擦着手,垂着眼睫,言辞淡淡,“你觉得我被妖蛊惑了心?”
匹献闻言一惊,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沈甫亭,当即磕头急声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担心那妖使的诡计迷惑君主,担心您和妖在一起被人知晓,落人口舌把柄。”
沈甫亭默然半响,将手中的净布随手扔回了水盆里,“此事我自有打算,你们不必多管。”
匹相闻言急的面色发白,“君主三思,如今妖界看似一盘散沙,其实已经蠢蠢欲动,先前几个散仙皆与妖界有关,那妖尊寂斐显然心思远不在妖界,您没有了十世善人的心,邪气不知何时还会再起,留在凡间实在太过冒险!”
沈甫亭看着窗外的月色,面色平静,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这般死一般的寂静,就像刀架在脖子上,冰冷的触感惹得毛骨悚然。
匹相二人跪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冷汗尽湿了背,心中越发忐忑害怕。
半晌,沈甫亭才慢声开口,“天界的事物只管按照我说的去做,不会有问题,我不在有我不在的好处,不必慌乱。这世间万物皆有秩序,即便乱了轨道,回到原点也不过朝夕,等这处没有问题,我自然会回去。”
匹相二人终是松了一口气,只觉自己太过多虑,自家主子的位置,又怎么可能不知晓仙和妖之间的鸿沟?
仙妖敌对是天命,从浑沌初开便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可跨越,是谁也不可扰乱的秩序。
锦瑟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微微一转身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外头天光大亮,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
她慢慢坐起身,环顾四周,沈甫亭显然早早离开了。
外头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她眼眸微显阴沉,起身去了院子,一开门便见消失许久的陶铈站在门口,似乎从极远的地方归来。
人有些晒黑了,可却变得沉稳了许多,见她开了门,神情虽有疲惫,却还是冲她笑起。
“锦娘,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