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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在这个星期内,江篱和青芝夜以继日地为工作室的春季服装赶了几份设计稿,交给艾薇,让她盯着师傅们做样衣然后拍照上传,然后就收拾东西准备去帝都。
同样也是在这个星期内,原本在帝都的某个人,生活却并不那么愉快。
这个人,自然就是温杰。
自从开学以来,温杰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是半个月连续逢赌必赢的好运,让他在赌博的深渊里越陷越深,无法自拔;再是半个月逢赌必输的厄运,让他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输了个精光。
当温杰有钱的时候,学校里的那些人都爱巴结他,跟他称兄道弟,唯他马首是瞻;可是当他拿不出钱去挥霍了,那些人便又离他远去,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生怕他找他们借钱。
唯一肯跟温杰来往的,也就是他同宿舍的张朋等人了。
“阿杰,这可是最后一次了。”董坤将自己之前弄来的那块缅甸玉递到温杰的手中,“我自己都没舍得卖,一直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的,看你之前够哥们儿的份上,我才借给你的。”
“行了,废什么话?我就不信我还输,赢了加倍还给你。就算是输了,我也找我爸拿钱还给你。”温杰说道,“你这破玉,顶多也就十来万。”
温杰拿着从舍友手中借来的赌本,自己又去了地下赌场,结果自然是不用说,输光了。
他一脸颓然地回到宿舍,完全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之前那种风光都没了,他甚至承受不了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但是他不好再找借口管温锦华要钱了。
之前那几次,他甚至连他要去考雅思托福,想报培训班这种借口都用了。
想他温杰从小到大,就没好好学习过,培训班是什么鬼?但为了赌资,他还是跟温锦华撒了这样的谎,温锦华以为他真的上进了,二话不说给他打了二十万,完全没想过什么培训班要这么贵。
当然,温杰这种走投无路的情形,还是通过某种渠道,传到了唐舟的耳中,而唐舟又原封不动地告诉了江篱。
此时的江篱正好在收拾行李,因为明天下午的飞机就要飞帝都,所以她要提前准备好了。
江篱听了唐舟的话,手中的动作一顿,停了半晌之后,才吩咐道:“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唐舟点点头,领命而去。
陆泽宸一直在旁边,他看到了江篱动作的停顿,便知道江篱在做决定的时候,心里挣扎了一下。
其实江篱本来就是个很善良的人,她能对陌生人的困难施以援手,如果不是因为赵兰她们做的太过分,她又怎么会对这些堪称她血亲的人,下手呢?
“还是很犹豫?”陆泽宸很自然地帮江篱折叠衣服,放进行李箱,问着。
“犹豫过,但现在没有了,总要突破这层心理防线的。”江篱如实以告,“我跟她们不一样,我不杀人不放火不犯法,我只是做了一些引导,倘若温杰不是自己意志不坚定,他也不会入我这个局。”
当初江篱在设这个局的时候,也是基于对温家每个人的了解。
温杰以前很喜欢赛车,他喜欢赢的感觉,而且每次总要跟李亮他们那些人设赌局,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江篱知道他好赌,只要给点甜头,他就食髓知味,越陷越深。
“那就不要有什么负担了。”陆泽宸说道,“这次去帝都,等比赛完了之后,还能在那里留几天。若是你愿意,我可以安排去暗中见见温杰,看看他现在到底什么样。”
“到时候再说吧。”江篱听了陆泽宸的话,笑着把衣服从他手里拿过来,“你这个堂堂大总裁,就不要做这些事情了,我很快收拾好。”
陆泽宸不理她,被她夺走一件衣服,又拿起另一件开始折叠,顺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堂堂大总裁,也只会为你做这些。”
“贫嘴!”江篱笑骂着,眉眼之间露出一抹娇嗔,看的陆泽宸心神一动。
“阿篱……”他低唤着,声音开始变得和平时不一样。
江篱对陆泽宸这种语气自然很熟悉,每次情动的时候,他都会用这种嗓音,轻轻地喊她的名字,似乎在用特殊的音波攻击她,让她全身没有力气。
她低头脸红,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陆泽宸抱起来,轻咬着她的耳垂:“今晚给我?”
“我东西还没收拾完呢……”江篱声音如同蚊蚋,捶打着他的胸膛,但是软绵绵的,像是在撒娇。
“明天上午还有时间,再收拾不迟。”陆泽宸说着,一边低头吻她,一边朝着床上走去。
江篱在家里的时候,穿的是宽松舒适的家居服。因为宽松,倒是方便了陆泽宸行事,三两下就剥了个精光,然后欺身而上。
房间的地上还摆着行李箱,里面还有没收拾完的残局,可床上的两人却恍然不觉。
也许是因为明天要分开很长一段时间,江篱也有些不舍,主动配合着,那醉魂酥骨的娇吟,被一个深吻吞噬。
与此同时,唐舟已经把江篱的下一步计划,通知到了帝都那边,一场诱敌深入的捕猎行动,再次展开。
温杰的宿舍里,张朋看着喝的醉醺醺的温杰,想起刚才接到的短信,一咬牙,拿着自己手里头最后一点钱,走到温杰的身边,递给他。
“别颓废了,哥们儿有办法帮你赢,你要不要再试试?”张朋问着。
“你能有什么办法?”温杰瞟了一眼存折上的三千块,有些不屑,所以说话语气也不好。
三千块,这放在之前,连他几天的零花钱都不够,但是张朋居然还让他拿出去当赌资,这不是丢人现眼吗?
“你还记得我带你第一次去赌场的时候,我告诉过你,赌场楼上有更刺激的吗?”张朋凑在温杰耳边,嘀咕着,“楼上有种服务,叫幸运女神,一水儿地年轻貌美的女人。很多逢赌必输的人,都会到楼上挑一个幸运女神,你可真别说,带个幸运女神在身边,运气就是不一样。”
“真有这种事?”温杰听了这话,眼睛一亮,来了兴趣。
“我还能骗你?”张朋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勾着他的肩,“就算我骗你,我也不能拿我自己的钱开玩笑不是?这可是我最后的家底,要不是看在咱俩关系铁的份上,我可说什么都不会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