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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爷,我们会不会……死啊?”任玲玲还是很怕。
我安慰道:“不会死的,就算是死,我也一定死你前边。”
“啊……”
任玲玲没再接话,她知道问得越多就越是心烦意乱。
“你要乐观一点,其实从看你爷爷的墓穴风水开始,我们就一直危机不断,哪次都不无凶险,哪次不都是完美化解,薛凯丽那么猛的鬼不都照样让我给打跑了!现在凤凰城里的鬼妓不过是残魂,成不了大气候,相信我……哎呀!”
话还没说完,我就痛苦地一声哀嚎,我的脑袋像爆炸了一样地疼,顿感天旋地转,差一点一头栽倒。
几次三番地调用我体内的阳气,我丹田内的气也几乎耗尽,虽然我刚才大炫了一碗人参大补汤,但我太虚,虚不受补。
任玲玲连忙扶住了我,“四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刚才在你家跟那个女鬼斗法,损耗真元过度,又喝了一碗人参汤,我虚得过度,又补得太过,虚不受补了。”我回答了她,又暗自嘲讽,“张若虚啊张若虚,你现在是张太虚,还这么大补,差点补死自己。”
“四少爷,让我说什么好!都是为了我,让你又遭了这么大的罪。”饱含歉意的任玲玲委屈地说道。
“都是自己人,这么客气干嘛,我没事,喝了人参汤,现在体内又有气了,走,跟我去灭了那个鬼妓女。”
任玲玲虽然不到三十,但她在社会上历练颇久,从不谙世事的销售员做起,到如今叱咤商界的大亨,可以说她在短短的六七年时间就走完了别人三四十年的路,虽然这几天跟我在一起的经历一直让她提心吊胆,不过毕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她还是很快就调整好了。
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任玲玲把自己的心灵之窗也对准了我的,四目相对之下,我们都通过眼神给对方打气,似乎成了彼此的依靠,我们的协调像是某种频率,是一种越来越到位的默契。
我深吸了一口气,与她一起朝五号楼走去。
又一次进入了五号楼,再一次来到了地下室,可一到现场,我整个人就愣住了。
地方还是这个地方,逼仄的地下通道内空无一人,完全看不出来一个多小时前,有五个人在这里忙活的痕迹,这里除了一闪一闪的灯光和我们两个大活人外,再无其他。
不对,有一点不一样,我再次打起十二分精神,眼睛就像可对焦的镜头一样,仔仔细细地检视了一下周围。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看来我还是疏忽了。”我暗忖一下,狠狠地碎了一口,“该死,千小心万注意,我还是疏漏了。”
“怎么了,四少爷。”任玲玲又疑惑了。
“到这里的时候,我和李虎虎是一扇门接着一扇门用铁丝开锁的,整整一层地下室都是嵌入式门锁,用铁丝一撬就开,唯独左手边的三间还有右手边的两间锁是防盗锁,我们敲不开。可我却偏偏没注意到,它们是同一型号,这绝对有古怪。”
任玲玲听完之后,嘴巴长得老大:“啊,难道这五扇门后面又有什么降头,恶鬼?”
“这说不准,但准是不干净的东西,咱们不占便宜。”我说。
“这个该死的克巴,真是太阴险了!”任玲玲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显然是真的生气了,说暴怒更合适。
“任总,你还是太天真了,降头师是没有人性的,在他们的字典里没有‘善良’这两个字。另外,你妹妹任倩倩简直是任性到家,我希望你能好好管束一下,不然以后,保不齐她还会再惹出什么乱子。别的就没什么了,该面对的就面对吧!”
我的脸也沉了下来,一想到李虎虎现在还生死不明,我就来火,要不是师傅吩咐我以后要尽心尽力帮助人家,我还真想撂挑子不管,拍拍屁股走人。
任玲玲对我的指责没有反驳,反而担心我会生气,顿时手足无措,看她焦急的样子,我又于心不忍,只是叹了口气道:“什么都不说了,找人要紧。”
任玲玲也点了点头,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踪迹。
我再一次取出指鬼针,想着找出踪迹。
指鬼针往外一指,“已经留在这里的必要了,我们出去。”
到了空旷的小区,这里除了绿植和水系没有任何一个人,空空如也,很不正常。
我蹲下身子,在绿化带里抓了一把泥土嗅了嗅,“有煞气。”
“出事了,可能要上演一场大葬活人的戏!”
“四少爷,该怎么办?”任玲玲彻底慌了神。
我做了个深呼吸,就当是放松,我的心里也在打鼓,一想到之前李虎虎电话里滋啦的杂音,我就担心。
偏偏这个时候,我的胸口剧痛,是有煞气在攻击我,心口一疼,一口殷红的血从我嘴里喷出。
“啊,四少爷,你怎么吐血了?”任玲玲心疼地取出面巾纸给我擦嘴。
“没事,这个邪祟趁我虚弱用煞气攻击我。你别担心,我应付得来。”
说吧,我站起身,走到了一张石桌跟前,把黄布铺上,取出了两支烛台插上蜡烛点燃;正中放上一碗米;然后依次将拘魂铃、黄符、黑狗血、破魔针、八卦镜。
我端起了木碗里的米,右手掐了个指诀对着碗一指,我就开始原地顺时针旋转,转到了五点钟方位,碗里的米开始跳动。
“东南方位,煞气从那里传来,任总,往东南方向直走,那是不是一块荒地?”
“是啊,怎么了?”任玲玲问。
“煞气就是从那传来的,我要是没猜错,你妹妹和我师兄就在那边,快跟我去看看。”
说着,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朝东南方向跑去。
跑着跑着,一股腥臭味传来,任玲玲一把掐住了鼻子,“好臭啊!”
“是尸体的臭味,高度腐败的尸体。”
继续向前,浓烈的尸臭也越来越浓。
任玲玲突然停下,啊了一声,“那里!”
五口棺材上面躺着五具高度腐败的尸体,我瞪大了眼睛,道:“五尸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