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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前文,西夏大漠流沙楼,门长雪无禅座下大弟子拓拔孤因为生的漂亮,故而很是得宠。那么二弟子女魔头,此人复姓宇文,单名一个青字儿,叫宇文青。宇文青因为话说的漂亮,善于溜须拍马,因此也很让雪无禅受用,所以这俩人竟然就分别被列为门户中的老大老二。
另外一个大总管常毋庸,人称常总管,今年五十来岁,常总管因为办事得体,因此虽然不修武学,但是在门户之中位列第二把交椅,雪无禅有意这么安排,这也是为了免得手下人有心图谋不轨,所以弄了这么个不会武功的人作为二当家。
且说白眉徐良,改扮为卧龙先生直接登门入户,就打算会一会这个闻名已久的流沙楼,可此时雪无禅正然在闭关修炼百毒阴功,故而大总管常毋庸一听,有位中土绿林来的剑道高手,来在我们流沙楼砸场子来了。常总管吃惊非小,赶忙命人唤来拓拔孤,彼此合计一下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拓拔孤闻言,来在火焰楼面见常总管,一问之下,什么,哦~来个中土绿林人,原本当日拓拔孤败走中原,满肚子窝火-今儿一听,什么,他就觉着,这是大宋绿林道上的人撵上门来了,喝~拓拔孤顿时火冒三丈:我说常总管,咝,您以为该当如何?
呃,老朽以为,既然总门长尚在闭关静修,咱们呢,还是先礼后兵的为好。不知大师兄以为如何呀?
拓拔孤虽则不忿,但是要说这就动手打家伙,也不是那么回事,因此眼珠一转,命人就把女魔头宇文青给叫来了。打算三个人一块面见这位大宋绿林的剑道高手。
可常总管一看,女魔头宇文青也来了,他是吃惊非小,因为历来拓拔孤跟这个宇文青在门长面前争风吃醋,俩人是二饼十八万死不对眼,尤其在常总管看来,宇文青此人口蜜腹剑,那小嘴跟抹了蜂蜜似的,巧舌如簧,那么但凡这号人,那必然心机歹毒,背地里另有盘算,所以常总管一直就防着这个女魔头宇文青。
所以今儿一看,似乎自打拓拔孤败走中原,回在流沙楼之后,跟这个女魔头的关系一反常态,变得极为亲密,因此常总管当时看在眼里,心头就是一凛,心说不妙啊,这水火不同炉的俩人,勾搭在一处,他们想干什么?所以,常总管,当时就提高了戒备。
书说简短 ,当下三个人在火焰楼,各自坐定,命手下人把那中原高手给请入火焰楼。时间不大,徐良肩头扛着他那把特大号的木剑,一步三晃跟着喽兵就进入火焰楼。老西儿进了门,一眼就看见了拓拔孤,不由得心中暗笑,忍不住还有点得意他自创那路一招半式。
常总管当时一看,来者是客,为此赶忙起身相迎,当时抱腕当胸:哈哈哈,咝,我说阁下,您,这是由打中土绿林来在我们这大漠流沙楼,老朽不才,乃是这流沙楼的总管,人称常总管,未知阁下贵姓高名,是中土绿林哪个门户中人呐?
老西儿一边瞅着这位常总管,就见这老头满脸的憨厚之相,但是两只眼珠背后透着几分精明,徐良知道,人家这才叫深藏不露。当时用眼角的余光一看,拓拔孤稳稳坐定,眉间拧成了个疙瘩,两只眼睛似张非张,显见着是没有好气。另一位是个女子,看年岁约莫三十来岁,薄施粉黛淡扫峨眉,虽然也是端坐不动,但是两只眼睛笑意盈盈,就这么瞅着徐良。
徐良微微一笑,当时抱拳还礼:啊呀,原来是常总管,老朽无名少姓之辈,只是有个小小的字号,叫卧龙先生。常总管,冒昧前来,还望多多恕罪才是。
徐良话音刚落,啊啪~就见拓拔孤一拍桌案:老头,冒昧前来,你不来我们流沙楼砸场子的吗?你不说要比划比划吗,来来来,我拓拔孤今儿就陪你走几趟。
哼哼哼,徐良心中好笑,心说这个拓拔孤,整个一浑浊闷楞,你知道我白眼眉的底细吗,你就胆敢如此叫阵,诶,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啊。
徐良尚未答话,常总管先说话了:诶,大师兄,不必捉急,远来者是客,要说切磋武艺,点评天下名剑,咱有的是时间,来来来,卧龙先生,请上座。
徐良也不客气,当时落座,把那把大号木剑靠在桌案之前,拓拔孤一瞅这把木剑,更来了气了,也搭着他眼下跟女魔头二人正在图谋造反,心中焦躁,这雪无禅一日不死,他是一日不得安生,所以看什么都来气。
徐良坐定之后,常总管又问了:呃,阁下,您自号卧龙,想必这能耐必然不俗,咝,只是不知卧龙先生出身哪个门户呢?如此也好让我们这些个偏远之人,开开眼界。
其实,常总管也纳闷呢,心说老朽虽然不修武学,但是对天下名门正派,武学高手也还略知一二,怎么就没听过这么个卧龙先生呢?
徐良一听,得了,这常总管说话,玲珑剔透,滴水不漏,当下哈哈一笑:哈哈哈,常总管,在下无门无派,但是当初一日,东海碧霞宫会过武圣人,蜀中峨眉山力抗游龙剑,徐良说着一伸手抚摸着这把大号木剑:哈哈哈,这把木剑,专打四方剑客。哈哈哈哈。
咝,啊?徐良这话一出口,在场三个人都是一惊,心说这老头好大的口气,但是因何从来也没有听说过呀,难道一说,眼前这个破衣啰嗦的老头乃是以一位多年隐遁不出的世外高人?还是说这个老匹夫信口雌黄,在这儿大言欺人呢?
一时间,火焰楼里头,陷入了一片沉寂。恰在此时,由打外面跑进来俩喽兵,俩喽兵进来一看,有个生脸在坐,所以刚想说个什么,又把嘴闭上了。
常总管一瞧:诶,无妨,你们此去找寻神药,可有下落?
俩喽兵一听,往上见礼:回禀总管大人,呃,属下带着人手,踏遍贺兰山,咝,诶 ,诶,总管大人,并未寻得神药。
徐良就眼瞅着这常总管原本眼神明亮,一听这个消息,当时这眼神黯淡了下去:咝,噢?徐良心说,找什么神药,能让常总管亲自派人找药,莫非这个流沙楼之中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有病在身?
这么想着,徐良眼珠一转,马上就问:呃,常总管,老朽冒昧相问,这个,可是贵派之中,有什么人 ?
因为不明究竟, 这种话就不便全都说出来,免得犯了人家的忌讳。
那常总管一听:唉,我们流沙楼的少主人~
常总管刚想继续往下说,哪知那女魔头宇文青突然开口,给打断了:哼哼哼,我说总管大人,这等事,您犯得着跟一个外人说么?
书中代言,原来流沙楼主雪无禅有个独生的儿子,年方八岁,但是前些日不明来由的突然就患上了一种怪病,每日只是昏睡,连日来只能靠着撬开他的牙关,喂些水米,就这么拖延时日。常总管四外派下人手,遍访名医,踏遍贺兰山,想要寻求一种传说中的神药,来给小公子治病。但是至今是一无所获。
原本常总管的意思是,这位卧龙先生虽然没什么名望,但是听人家这口气挺大,而且久闻中原医术博大精深,故而一听卧龙先生开口相问,正想说个明白,结果被宇文青给打断了。
常总管一听,十分不忿,心说好你个宇文青,老夫可知道,你个女魔头巴不得少主人早死,而后你好接管流沙楼。因此当时手捻银髯冷哼一声:宇文青,老夫说话,用得着你来说三道四吗?说着转过身冲着徐良继续说:呃卧龙先生,实不相瞒,唉,我们少主人连日来身患顽疾,药石罔效,老朽正为此事发愁。
徐良察言观色,就知道这常总管在流沙楼地位不低,要能把这人给拉拢过来,此后流沙楼不足为患,徐良又一想,这些日来自己修习天地人神,其中人字篇,医、道、武、相四个部分,这医术就是头一个,虽然至今所学不多,但是瞎猫碰个死耗子,我不就为摆平流沙楼来的,嗯,我且试上一试。
想罢多时,徐良微微一笑:哈哈哈,我说常总管,老朽自问,多年来对这岐黄之术略通一二,如不嫌弃,可否为贵派少主请个脉,瞧瞧这个病况如何?
常总管一听,事到如今就得死马当活马医,人家这卧龙先生既然主动提出来了,那就看看吧。
徐良一听,用眼角的余光一瞅女魔头宇文青,果然就这人方才还满脸笑意,此刻是面带凶相,两只眼珠恨不能瞪出血来,徐良就犯了合计,这是怎么个茬这是?
果然,就见宇文青豁然起身:哼哼哼,我说卧龙先生,你不来比划较量的吗,怎么无事献殷勤,这就要为我们少主瞧病来了?哼哼哼,我看你来在我们流沙楼,分明另有图谋,来来来,老娘陪你走几趟?
常总管一听,这火大了,心说宇文青,你几次三番从中拦阻,你想干什么,因此当时啪啊一拍桌案,霍然起身:宇文青,再要胡乱搅闹,休怪老夫家法无情。
宇文青一听,暗咬牙关~哼哼哼,总管大人,少主人千金之躯,你找这么个来路不明之人,这万里有个一,容等掌门人出关,哼哼哼,你可得想想怎样交待?走啦。
说完了,一转身,气冲冲就这么径自而走,拓拔孤一看:呃,总管大人,既然要为少主瞧病,请容拓拔孤先行告退。说完也跟着宇文青一道去了。
这俩人一前一后刚出了火焰楼,宇文青就跟拓拔孤说:哼哼,大师兄,瞧出什么没有,这个卧龙先生来者不善呀,绝非为了什么比试较量,眼下你我二人这反叛大计,正在紧要之时,这要此人半截腰插一杠子,怕是要坏大事啊。
咝,拓拔孤一皱眉,那你说该当如何?
那还用问么,头一个,就得除掉常毋庸。
可怎么下手呢?
你随我来。
拓拔孤就这么跟着宇文青,抹角拐弯来在了流沙楼后山的亢龙宫,这亢龙宫乃是一间修造严密的石头房子,跟外面由一座巨大的断龙石隔开,当间留着个小缝隙,万一门户之中有紧要之事,可以由打这缝隙之中塞入纸条,雪无禅从里头取过观看。或者直接大声喊话,那也行。
且说俩人来在亢龙宫外头,宇文青压低了声音就跟 拓拔孤说,你过去,跟雪无禅这么这么这么说。快去。
拓拔孤一听,紧锁双眉,但是眼下这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下硬着头皮在断龙石外头:咝,我说掌门人,师父,诶,我跟二师弟几次三番延请名医,要跟少主瞧病,可恨那大总管常毋庸拦在当间,死活不让。咝,老人家,您可得发下话来呀,少主这病再要不瞧,怕是悔之晚矣。
好半晌,这亢龙宫里头,一语皆无。
宇文青一看,眼珠一转,是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