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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说不出的恼怒,这一站如果再不花钱给秋桃买些补品,下一站就是乱哄哄的古罗了,而且还要等个十五天。
所以她二话不说,转身过去,嘭的一拳就将那暴露癖揍得鼻血横飞:“再嚷嚷让你风吹蛋蛋凉!”
没有过不去的坎,也没有过不去的城,林夕最后找了个借口,瞒过所有人带着秋桃偷偷开溜进城,她们要混进城很简单,只需要撕掉面具换回女装就行。
秋桃觉得跟随大军去古罗比较安全,所以很不赞成林夕老是做这些冒险的事情,万一被统领发现了说不定会失去免费的保护伞,还会另外面对灾难,可林夕总是一副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的表情。
偷偷进了凤城,秋桃还拽着林夕的衣袖要回去,林夕却笑眯眯的拍拍她的小脸蛋:“好妹妹,让姐姐好好疼疼你,想吃什么尽管说,上次在林婉婷身上顺来的钱袋子还有不少钱呢。”
“小姐,就这点钱了我们得省着点才行啊。”
没人的时候秋桃还是习惯叫小姐。
“没出息,姐要能吃上肉丝就绝不会让你闻肉味,再说了我们就来饱餐一顿,吃完了就回去。”
两人找了个看上去还算消费的起的餐馆,点了几个菜,有肉有素,秋桃那孩子实诚,直接要了三碗白米饭,小二笑嘻嘻的嘱咐她:“姑娘慢点吃,这白米饭不要钱。”
还有这么好的事,林夕抬头随口一句:你们老板真豪爽,真任性。
那小二却切了一声,然后很小心的道:“豪爽个屁,前段时间来了个人用好米来换狗都不吃的陈年旧米,这白来的米饭我们老板自然就做个顺手人情拉拢拉拢客人了。”
还有人不要好米专门收集陈米?脑子有病吧。
林夕一边啃鸡腿,一边看路上来往行人,在饭馆的对面是一家米铺,麻袋里的白米看上去色泽晶莹,挂牌价格却很低,忍不住嗯了一声,那小二掀掀眼皮还在那喋喋不休:“客官一看就是外地来的吧,这几日啊凤城的白米价格很低,你们要是缺粮赶紧多买些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林夕的鸡腿也不啃了,因为她发现那米铺有一个装米的带子似乎有些不一样,忍不住冲出店去,身后秋桃急急喊她,被小二一手拦住:“姑娘,你们还没付饭钱呢。”
钱袋子还在林夕身上揣着,而她蹲在米店里整个身子极其怪异的趴着,脸几乎要贴在地面上,任凭秋桃怎么喊都像没听见。
一般米铺的布袋都是普通的粗麻布,可林夕方才恍然看到了一个标记,代表皇家的标记,她贴在地面,正要伸手去推开那碍眼的麻布袋,米铺的老板就蹬蹬蹬冲了出来,一声吼:“喂,你干什么。”
这一吼就把人给招来了,刷一下,她成了八卦新闻中心,刷一下,众人看着她那拱起的屁股腚进行了热烈的讨论,大抵就是谁家脑残儿童没关好,大姑娘家的居然用这么不雅的姿势趴在人家店门口还撅着个屁股。
林夕瀑布汗,很快镇定,抬头眯眼一笑:“不好意思,我家小强钻进米袋子里了,我得把它找出来,养了这些年感情深的就跟母子似的。”
众人一听,了悟的哦了一声,原来是家宠钻进米袋子里了,却有人小声问:“小强是什么东西?”
林夕笑笑:“蟑螂,打不死的小强。”
嗷一声尖叫,一听到蟑螂很多人狼奔鼠窜,本来米铺准备买米的几个妇人立即挎着篮子跑了出来,抚着胸口对着米铺老板冷脸道:“老张,你这米铺有蟑螂还好意思做我们的生意,不买了不买了,恶心死了。”
米铺老板哭了,别说蟑螂,他这米铺连一只苍蝇飞进来都会被他立刻绞杀之,当即眼泪汪汪的看着林夕:“姑奶奶,求你别闹了成吗。”
林夕站起身,拍拍手,笑眯眯的问:“那你告诉我你这米袋子上怎么会有这个标记?”
刚才趁乱她已经拉开了麻袋将那米袋子上的标记露出来,皇家标记这边远城市的米铺老板可能不认识,但她作为一个曾是皇室成员的人怎么可能不认识,一想到曾经的身份,林夕就忽觉心痛,深呼吸悄悄压下。
米铺老板也低头看了看那标记,挠挠头道:“这是上次有个商人低价转卖给我的,我看米不错,价格也给的极低就买了,后面仓库里还有不少呢。”
“带我去看看。”
“不行。”
林夕站起身拍拍手坏坏一笑,突然眼泪一汪,吼开了:“小强啊,你死的好冤啊,你放心吧,你的子子孙孙都会在这米铺繁衍生息的,将来我会给你立碑,碑文镌刻最佳生育能手。”
有人一个踉跄,有人满头黑线,有人哇一声吐了,一想到米铺里密密麻麻的蟑螂就恶心的浑身冒鸡皮疙瘩。
更多的人以直径范围往后退,还有人嚷着要退米,觉得手中的米说不定就被蟑螂爬过了。
米铺老板一张老脸迎风流泪,因为他比不过林夕的无耻和胡搅蛮缠,当即点下了倔强的头颅,咬着牙道:“姑娘,请进后院,但请你先还米铺清白。”
林夕甚为满意的点点头,转头向着众人抛了个飞吻:“谢谢大家为我仗义执言,不过呢,我的家宠是条狗,名字叫蟑螂。”
在大家目瞪口呆准备扔她一筐子臭鸡蛋时,林夕以最快的速度已经狼奔到了后院。
如她所料,后院里有不少于二十个米袋子,布袋底部都有皇家标记,照理说这种白米是应该在粮仓作为国家打仗时后勤补给的粮草,是绝对不能流入民间的,可现在米袋子不但流入了民间还是不少的数量。
林夕眯眼看着,眸中流光一闪,顿时明白了什么,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
她转身一把揪住了那米铺老板:“官府粮仓在哪?”
那米铺老板被她突然狠戾吃人般的眼神一震,顿时结巴道:“在,在,丁字胡同后面。”
“指给我看。”
米铺老板指了指,林夕已经一阵风般的卷了出去,太尼玛可恶了,不用说,粮仓里的米肯定被偷梁换柱了,一想到接下来的半个月里自己和那些跟自己嬉笑怒骂的兄弟就要吃那陈年旧米就怒不可遏,虽然她不喜欢东昭这个国家,但是那些热血男儿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