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你们中间出了一个叛徒

阡之陌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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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对于修女们来讲,对于巫王的忠诚,更像是一种自由被灌输的规则,可能其中大部分人,终其一生都不会有机会见到任何一个巫王。所以当寂静修女塞莉斯泰因,打破了自己的宁静誓言,开口说话时,修女们几乎将出口不逊的狩魔猎人丢在了一旁。

    扶着塞莉斯泰因的两个战斗修女似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放手,然后离她远远的,但是在她们的表情上能看的出来,之前的尊敬,担忧已经被不知所措,逃避所代替。

    被打了一个耳光的文书修女下意识的’翻译着‘塞莉斯泰因的话:“住手!让这个赛里斯。。。”

    然后她猛的闭上了嘴,似乎吃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你,刚才,说什么?”塞莉斯泰因的语速慢慢连贯了起来,寂静修女不是哑巴,她们只是在这么多年在誓言的约束下,习惯了不说话而已:“我听见你说,我们,中间有个,叛徒?”

    没理会身边两个被吓坏了的修女,塞莉斯泰因太久听过自己说话的声音,以至于对自己的嗓音感到十分好奇。自从她在巫王面前发下了宁静誓言之后,已经过去了太长时间,当时的她还没有开始变声。

    狩魔猎人看着寂静修女在地上试图用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刚刚被自己踹断的膝关节,在那套盔甲的作用下,似乎已经痊愈了不少。尽管满身是血,但是寂静修女似乎还能坚持的住。刚刚失去了誓言带来的力量,塞莉斯泰因此时虚弱的如同一个毫无力量的凡人,唯一没有离她而去的就是作为不可接触者带来的特殊体质。

    狩魔猎人还记得在之前的战斗中,自己的法印技能,几乎毫无用处。他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肋骨,即便是自己的超凡特性都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压制。在之前的那一次撞击中,他并非毫发无伤,受到撞击的那一侧胸腔最少断了两根肋骨,好在他早已习惯了痛苦。

    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那枚【纯洁之戒】,这是从那个被改造成畸变体的战斗修女手中得来的。靠着戒指给她灵魂上造成的痛苦,那名战斗修女顽强的维持了作为人类最后的意志,唯一的遗愿就是以一名人类的身份死去。

    “这是一名英雄的遗物,我给了她最后的荣光,她走得很英勇。”徐逸尘将手中的戒指递给了虚弱的寂静修女,因为戒指的主人,狩魔猎人将这些修女视为一同对抗混沌的战友。尽管她们有些极端,而且愚信着巫王,但是她们是人类抵抗力量的一部分。

    寂静修女从狩魔猎人手中接过了这枚戒指,低头在上面亲吻了一下,用低沉的声音向巫王祈祷,然后对徐逸尘说道:“谢,谢,变种。。。狩魔,猎人。”

    然后狩魔猎人又拿出了在地道中得到的项链:“这个项链的主人叫做英格丽德·布朗,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但是她用自己的尸体作为标记,让我找到了这条项链。这里面有一颗记忆宝石,里面的内容也许你们会感兴趣。”

    狩魔猎人将项链也递给了寂静修女,看着她打开项链,取出了黑色的记忆宝石。他从地上拾起了一把战斗修女的长剑,说道:“布朗修女身上只有一处剑伤,并非致命伤,但伤口不可愈合,持续的失血,与虚空能量的腐蚀,最终要了她的命。伤口,就是这种长剑造成的。“

    徐逸尘将长剑插在了寂静修女的面前:“所以,我说你们中间出了个叛徒,也许她现在就在周围盯着我们呢。”

    “信口胡言!肮脏的变种人!”红衣的文书修女表情扭曲的咆哮道:“不要以为你赢了塞莉斯泰因大人,就可以随意的污蔑巫王最高贵的战士!”

    徐逸尘扬了扬自己的巴掌,红衣修女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而后意识到了自己的软弱,不甘示弱的对狩魔猎人怒目而视。

    “我想证据就在你的手里。”狩魔猎人对寂静修女说道:“你可以找人读取里面的记录,我想消灭隐藏在修女内部的混沌崇拜者,恐怕比你们抓捕女巫的任务更重要。”

    将手中的记忆宝石递给了身旁的红衣修女,塞莉斯泰因指了指在李彦龙身边,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爱菲拉尔:“你不,明白。狩魔猎人,她是,不一样的。巫王,得到她,不惜代价。你,不可能,能保护她,一直。”

    被打了一巴掌的红衣修女面如寒冰的走回了文书修女的队伍中,她觉得塞莉斯泰因大人,对那个变种人的态度太过软弱了。而且她解除了自己的在巫王面前发下的誓言,对巫王的忠诚是否和以前一样坚定?

    但是下一秒,怀疑一个寂静修女的忠诚,这样的想法让红衣修女有些不寒而栗,迅速的将这个想法从自己的脑海中驱逐了出去。几个文书修女聚在一起,将记忆宝石放在了一个特质的匣子中,然后向其中输送自己的能量。

    “那就是我的事了。”狩魔猎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希望你明白,混沌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们在这里已经留了太多的血,我不想有更多本来可以对抗混沌的战士倒下了。”

    看着沉默不语的寂静修女,狩魔猎人扬了扬手中的长剑,强调道:“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红衣修女面无血色的走了回来,差点被自己的袍子绊倒,但是她已经顾不上了:“大人,是米萨尔·布里吉塔,文书修女首席。”

    而在另一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架着一个受了伤的民兵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内,被血染红了半边身体的民兵冲着骑士巴特喊道:”大人!我们收到了攻击!马克思先生收了重伤!“

    “怎么回事?”骑士巴特上前扶住了手上的民兵,冲着一旁的少年点头致谢,焦急的问道:“是什么人干的?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