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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估计不会食言,在这一段时间里,林琅得想办法把那人逼出来。
既然他如此神通广大,应该也知道了林琅求助阴差的事,他肯定不甘心自己的傀儡就这样被处理掉,可也不至于为一个棋子而大动干戈。
最好的办法就是再做一个棋子,这对他来说不难。
林琅只需仔细的观察周围情况,说不定就能抓住他的蛛丝马迹。
可唯一麻烦的就是,他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行动,因此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入夜后便一直监视周围。
林琅觉得自己一人的力量不够,便将泥偶中的厉鬼都放了出来,为了保险起见,他用符咒对这些鬼的力量进行了限制,它们的魂魄与林琅相连,只要发现风吹草动,他就能第一时间赶到那里。
天色渐黑,林琅闭眼监视着周围的动静,他用术法将周围所有的鬼魂都变成了自己的眼睛,在如此全方位的监视下,没有人能够逃脱。
第一晚就这么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这对于已经风声鹤唳的学校来说是个好消息,可对于林琅来说可是坏消息,毕竟阴差们给的时间只有三天,
第二晚亦是如此,什么也没有发生,林琅开始有点慌了,他甚至准备好用朱砂符纸向那两个阴差递个话,看看能不能宽限几日。
第三晚的时候,怪异的事情终于出现了,林琅的眼睛侦查到了一个奇怪的影子,它的速度很快,只在空气中留下了虚影。
林琅发现它是往对面宿舍去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灵魂出窍追了上去。
那东西见有人追了上来,调转方向往校外飞去。
林琅紧追不舍,二人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
“你?”林琅有些惊讶,面前的人长发飘飘,身材婀娜,居然是个女子。
这就有些奇怪了,按理说道门里很少出现女子,何况修为如此高深的,真是少见。
“怎么,见到我很惊讶么?”她转过身来,林琅更是失声尖叫。
这个人好生熟悉,不就是之前和自己有过两面之缘的那个女生么?
“怎么是你?”林琅还清楚的记得那个名字——安之雪
“怎么,很好奇么?”她呵呵一笑:“你以为术法如此厉害的,应该是个男人吧,可惜你猜错了。”
“我真的没想到。”林琅很惊诧。
“是么?”她手一抬,一道天雷直直落下,林琅躲避不及,电光火石过后,地上留下焦黑的一块东西。
“哼。”安之雪冷笑一声,缓步走到那堆东西面前。
“假的。”她一眼就看出不对劲,这是替身假人。
周围的呼啸声惊动了她,她反应挺快,一下侧身便躲过林琅丢出的符咒。
“哟,挺厉害的啊。”她微微一笑,脚慢慢离开了地面,悬浮在了空中。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林琅手里紧捏符咒,蓄势待发。
“我不想回答。”她快速念动咒语,然后大喝一声:“起!”
这一声就像是将军的命令般,周围数不清的鬼魂从土里站了起来,它们服饰各异,高矮胖瘦都有,它们本不属于一个时代,可现在被同时召唤起来,成了安之雪的仆从。
“你这人也太野蛮了吧!”林琅抱怨道。:“亏你长得这么淑女”
“多谢夸奖,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有的时候外表是会骗人的。”她一声令喝,这群鬼魂像疯子般冲了上来。
“如果你能解决它们,明天下午学校湖边,我会回答你的问题。”她仰天大笑,直接飞走了。
林琅对着她的背影咒骂一番,都说最毒妇人心,看来还真不是假的。
周围的鬼魂越聚越多,林琅一下子应付不过来。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
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穷,由汝自招。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林琅念动了超度咒。
“哼,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林琅可是个腹黑的人,狠起来可没有男女之分:“敕东方青瘟之鬼,腐木之精;南方赤瘟之鬼,炎火之精;西方血瘟之鬼,恶金之精;北方黑瘟之鬼,溷池之精;中央黄瘟之鬼,粪土之精。四时八节,因旺而生。神不内养,外作邪精。五毒之气,入人身形。或寒或热,五体不宁。九丑之鬼,知汝姓名。急须逮去,不得久停。急急如律今。”
这是敕瘟咒,是降瘟于人的恶咒。林琅本不想这么做的,可她如此折腾自己,林琅也不介意给点颜色看看。
周围的鬼越来越多,林琅的咒语只能挡住一部分,剩下的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不顾死活的往上冲。它们撞击在金色的墙壁上,发出痛苦的哀嚎,然后变成一缕一缕的魂灵飞上天空。金色与蓝色交相辉映,显得蔚为壮观。
“我们来帮你。”正在林琅筋疲力尽时,两位阴差挺身而出,它们手里捏的棍子可不是简单的东西,那是雷击木制成的棍子,既可以压魂也可以收魂。
只见它们棍子一挥,周围的鬼魂就像是入了旋涡般被吸进去,顿时就不见了踪影。
“怎么?你们这些刁民还想造反么?”阴差爆喝一声:“想死的就说声,不想死的和我一起回阴间。”
阴差对鬼魂是掌有生杀大权的,如果被拘的鬼魂拒不合作,屡次顶撞,阴差有先斩后奏之权利,可如果阴差误杀或因私心而灭杀鬼魂,是要背上因果报应的。
这群鬼魂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全部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事情就交给你了,我的要求不高,把丢的魂魄追回来就好了。”阴差拍了拍林琅的肩膀,然后笑呵呵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