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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地上画着一个古怪的图纹,是上次来的时候所没有的。难道这就是麻老头和郭三公在最后面的时候对付那些双头蛇用的?
这图纹是用血画成的,上次离开的时候,带来的黑狗血早就已经用光了,麻老头他们哪来的血画图?难道是他们自己的血!
我的天!这么大的图纹,那得是多大的血量!
我震惊的看向麻老头,只见他已经走到了通口的旁边,盯着通口的位置。神情严肃,一声不吭。
我走了过去,心中陡然一惊,顿时明白麻老头沉默的原因!
这通口的最下端已经被踩得平滑了,这是频繁走动造成的。如此一来,只有一个可能,这下边的尸体,全都是从这个通口自己走上去的!
那些双头蛇明明都已经被清空了,哪怕真有那么几只漏网之鱼,也断不可能附身所有的人尸从这里上去!总不可能那些尸体就算没有双头蛇寄身,自己也能走动!
我这才知道在坑上时麻老头神色大变的原因,这下边这么多尸体,没了双头蛇的邪气和阴气滋养,就算现在的天不热,这么些天过去,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味道。但是在坑上的时候却丝毫没有感受到。
即便走到了这里,也已然没有丝毫尸臭,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即便没有了邪气阴气的滋养,那些尸体依旧因为某些原因没有腐坏;二是那些尸体早就不在了!
“居然在我老头子眼皮底下搞鬼!呵呵!”麻老头冷声说道。
“这会是谁干的?难道是郭三公?”我道。
麻老头冷冷说道:“不是他,他没那个能耐!只能肯定,带走尸体的人必定是知道这蛇坑的作用之人!说不定咱们一直以来都在对方的眼线下!”
麻老头意有所指,他打从一开始就怀疑图额,刻意把他留在上边也是这个原因。
这件事上图额不太可能,自从腿出了问题后,咱们基本都在一块。
再说,上次来到这蛇坑的,可不止我们和郭三公。
我心中思忖:“会不会跟杨光雨有关!”
麻老头神色一动,似是经我这么一提点也意识到了这个。
上次杨光雨可是很快就离开了,而且走的很急,当时还以为是他没有找到母亲的尸体,已经没有什么留恋,所以早早离开。
但是现在想想,却很古怪,他们上次是大晚上急匆匆的离开的,刚刚经历了蛇坑这种事,他们还真不怕走夜路!
杨光雨既然能找上郭三公这种人,那么也就有可能找上其他的人。
“不管怎样,老头子我都是被摆了一道!”麻老头怒不可遏。
“带走尸体的人要拿那些尸体做什么?”且不论是谁做的,那么多的尸体,光是找地方放就很麻烦。
“带走的人总有他的用处,横竖不会用于正途!”麻老头冷声说道,“图额那小子,你今后还是要离他远点,不管这件事和他有没有关联,那小子邪性很重,绝不是等闲之辈。”
又是这番话。趁这时候图额不在,又没有旁人,我向麻老头问道:“师傅,关于图额的来历你是不是猜测到了什么?”
麻老头看了我一眼,移开了目光:“都是过去的事,你现在没必要知道,我说过,今后要是有必要的话我会告诉你。”
又是这么说!也就是说关于图额的来历和他口中的“过去的事”有关?
我老大的不悦,正要说什么,麻老头又叹了口气道:“但是我希望你永远都没必要知道。”
知道还会有什么祸端?这“过去的事”究竟是什么?
看麻老头完全没有想要说的意思,我道:“师傅,你不想说的事我也不会多问,但是都到了这份上,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实在是难以安心,你能不能回答我两个问题,就两个,和你‘过去的事’无关。”
麻老头看了看我,示意我问。
“第一个问题,禁咒之术是什么?图额使的是不是禁咒之术?”我道。
麻老头冲我翻了个白眼:“这叫第一个问题?这已经是两个问题了,罢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这老头平时就最跟我计较了。
他侃侃说道:“这禁咒分为禁术和咒语,乃是一类以气而使人不会受到刀枪毒气皮病之害的法术,是越族人及岭南一带的一种高深术数,后来道教援引这越方行气禁咒法,成为道教之气禁术,这气禁也成为了道教愈病长生的要术,当然,后者是援引,到底和原本的禁咒不同,但是也足以看出,这禁咒之术的厉害,因为道教的援引,所以这禁咒之术也谈不上非常高深莫测,在岭南一带,还有专门研习禁咒的门派,懂得禁咒没什么大不了,但若是精通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法?”我道。
麻老头瞥了我一眼,示意已经到了他不能回答的范畴。
他继续说道:“图额那小子的本领确实有些像是禁咒,但又不尽相同,虽然施展的样子挺像,但是也都是寻常的施展巫术,在不了解的人看来,很容易就会误认成越方的禁咒之术,而且也不能排除那小子真的会禁咒。”
这么说的确是那个郭三公搞错了,图额使的当真不是禁咒之术。这禁咒之术听起来还是挺厉害的一门本事。
“您老懂禁咒之术吗?”我问。
麻老头鄙夷的看着我:“这是你的第二个问题?”
“别,您别回答。”我赶紧说道,就算他不回答,我也能大致猜测到了,这老头既然反问,就算他不会禁咒之术,也绝对比旁人要来的了解,或者有某种渊源。
我道:“第二个问题,是关于那个‘艮’字……”
“你小子不是说不涉及以前的事吗!”我话刚说到一半,麻老头就翻了个白眼不悦的打断。
“您听我说,我不是叫你告诉我,我就问句话,你回答是不是就行了。”
麻老头斜着眼看着我,眼里尽是怀疑,觉得我是在套他的话,而且套的还非常的拙劣,简直枉为他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