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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长安看到唐宓和佳嫔和气的说的话,也没有反对林芳摇方才编出来的话,还是微微放心。
就听到耳边厢轻笑声响起,林芳摇凑过来低声对夜长安道:“皇上,方才臣妾说的不错吧?”
夜长安点点头,嘉许道:“嗯,你向来口齿伶俐。”
林芳摇笑了笑道:“那皇上待会儿可要赏赐臣妾。”
夜长安问她:“你想要什么赏赐?”
林芳摇的眼神中蓦然划过一次受伤。又极快的掩饰过去,这才抬看向夜长安道:“皇上,多陪陪臣妾和腹中的孩子吧,我们都很想念皇上呢。”
夜长安失笑道:“孩子尚且在腹中,如何会思念人?”
林芳摇也摇头笑了,坦然承认:“看来臣妾这个借口找的拙劣了,好罢,其实是臣妾担心。”
“你担心什么?”夜长安微微动了动眉梢。
“臣妾怕皇上又找回了心尖尖上的白月光,便忘了臣妾和后宫中的姐妹们了。
也许对于皇上来说,我们这么多人加起来也不及她一人,可是皇上是我们后宫姐妹的所有…能不能请皇上以后也多来看看我们。”
方才夜长安捕捉到了林芳摇眼中中一闪而过的破碎,他眸子便动了动,此时又听林芳摇近乎剖白一样说着自己的担忧,心神微动。
林芳摇极少在他面前这样,偶尔露出的脆弱才让夜长安想起来,她不过也是个未满二十岁的姑娘。
夜长安心想,她是否真的亏待了林芳摇,也亏待了后宫中的嫔妃。
他垂眸扫了一眼林芳摇的肚子,默然在心中便生出了一股归属感,这里是他的孩子。
他有他的后宫佳丽,有他的孩子,这次加起来真的不及唐宓一人吗?
夜长安心中心思百转千回,最终对林芳摇柔声安慰道:“别想太多。”
林芳摇听了微微扬起了唇:“皇上这样,臣妾已经知足了。”
方才跟唐宓发生口角争执的丽嫔,这会儿听到唐宓跟夜长安的关系,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唐宓。
难怪她这样有恃无恐不守规矩,原来背后竟是有皇上撑腰。
她愣了半天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又不服气地轻声哼了一声,依旧看不惯唐宓的做派。
唐宓也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丽嫔时不时向她望去的时候眼神里的冷意,不过她也没有在意,对她来说后宫嫔妃似乎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一般。
丽嫔忽然笑了一声,扭头对唐宓道道:“唐美人过来与我们说说话吧,也好增进一下对彼此的了解,往后在宫里好生相处。”
唐宓摇头,朝她遭拒绝道:“今日里便不过去了,毕竟宴会上不好随意走动,丽嫔娘娘若是想同我闲聊等到大可以来长乐宫找我。”
丽嫔听到长乐宫怔愣了一下,才笑道:“皇上对你真好,竟然把长乐宫给了你住。”
这话明着是夸夜长安对唐宓好,其实宫里的人谁不知道,长乐宫奢侈华美,是太妃娘娘的宫殿,唐美人住在那里也不觉得忌讳,毕竟太妃娘娘到底是已故之人。
唐宓道:“不过是处宫殿,那算什么好与不好的呢?”
“那妹妹可知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长乐宫奢侈,我大元朝历来提倡节俭,唯有长乐宫与其他的宫殿不同,看上去倒是好看。”丽嫔不乐意道。
唐宓微微一笑:“先皇让人修的,自然是与众不同。”
丽萍似乎跟她过不去一般,说一句话针对她一句,唐宓又怎么会听不出她的话外音。
她暗讽唐宓奢侈无度,可是唐宓回的话也说得很清楚,长乐宫是先皇让人修炼的宫殿,丽嫔若是有不服也不该来质问她。
丽嫔道:“可是这长乐宫是先皇给太妃娘娘的,太妃娘娘绝色无双,德才兼备,不知道唐美人又何德何能?”
唐宓看向她,疑惑地道:“你从哪里听来的太妃娘娘德才兼备,绝色无双?”
她怎么不知道在宫里不过短短一两年的时间,就落了这样一个好名声?
分明她可是什么也没做的,当初她最擅长的也是袖手旁观。
佳嫔点点头,帮着唐宓说话道:“是啊,丽嫔姐姐又没有见过太妃娘娘,怎么会知道太妃娘娘到底是哪好?”
“你的意思是太妃娘娘不绝色无双,不德才兼备?”丽萍也不是省油的灯,张嘴就反讽了回去。
佳嫔摇了摇头:“那自然不是,只是我们谁也没见过太妃娘娘。你怎么知道她是那这样好而不是那样好呢?我看丽嫔姐姐你想夸太妃娘娘是假的,想拿来欺负我和唐美人是真吧。”
丽嫔终于无话了,狠狠地瞪了佳嫔一眼。
唐宓绝对没有没想到有一天她重新回到深宫,竟然还能坐在这儿,听着两个从未见过她的人对她的评价。
如佳嫔所说她们从未见过,她怎么知道的是好是坏呢?
唐宓端起酒杯,习惯性的想抿一口,却忽然觉得这果酒有些刺鼻,便又放下了,换上了旁边的花茶。
一场宴会下来,唐宓觉得不是很自在,心道夜长安这场宴会办的毫无意义罢了。
嫔妃说说笑笑,她身处其中,却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宓才终于意识到宴会已经结束了,她站起身来和佳嫔一起默不作声地往外面走。
佳嫔显然对于林芳摇方才编撰出来的青梅竹马的故事很感兴趣,拉着唐宓一直问个不听,唐宓却时不时的就跑神了,敷衍着,答应她一两声。
“唐美人留步。”
一个清冷疏离里的声音响起,唐宓和佳嫔站住步子,扭头看薛兰书朝这边儿过来。
唐宓朝薛兰书笑了笑:“薛美人好。”
薛兰书看唐宓里眼神里有些许惊喜,她想说什么,又顾忌的旁边有佳嫔在。
攥了攥手心里方才唐宓给她塞的帕子,上面可能会有什么唐宓想说的话,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看。
她问唐宓:“唐美人可读过易安居士的那首词?”
“什么词?”唐宓问道。
薛兰书笑了笑,回道:“就那首如梦令。”
“她的如梦令不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首?”
“就那首昨夜雨疏风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