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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唐宓双手捂着唇,眸子里带了些水雾,可怜巴巴地怒视着夜同尘。
夜同尘喘着粗气,别过脸不看唐宓,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生…生气了?
唐宓想,因为自己不让亲了,他就生气了?
可是…疼啊,唐宓动了动嘴唇,只觉得火辣辣的疼。
她伸手轻轻拉了拉夜同尘的袖子,有些忐忑的问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夜同尘扭头看着唐宓,她竟然真的在担心自己生气,有些哭笑不得:“没有。”
就是…磨人呐。
夜同尘把人捞到怀里:“睡吧。”
唐宓双手揪着他的衣领,紧张兮兮:“我不困,我们再说一会儿话。
夜同尘笑了:“怎么?怕我一觉醒来我就没了。”
唐宓点点头。
“那你想说什么?”
唐宓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要说什么,她只是害怕这是一场梦罢了。
夜同尘刚睡醒,自始不困,然而唐宓确实在这儿守了他好久了。
夜同尘当然也想同自己心尖尖儿上人一诉衷肠,可是唐宓已经满脸疲惫,他怎么也不忍心。
他一下一下地拍着唐宓的后背,哄着她睡觉。
就在他以为唐宓也快要睡着的时候,唐宓忽然开口道:“夜七,我以前怨过你的。”
“嗯?”夜同尘的声音听着也没生气,“你怨我什么?”
唐宓撇了撇嘴:“从在大元看到陵墓里的一张假的人皮时,我就怨你。
知道你没死,可是你没有回来找我。
现在我才明白,你原来一直没有离开。
对不起…”
夜同尘笑了:“我都失忆了成了念归还是对你一见钟情,这还不够吗?”
夜同尘不知道是冥冥之中注定还是他对唐宓的爱早就刻到了骨子里,才让他即使失去了记忆,再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依旧是心动。
唐宓低声道:“对不起,误会你了。”
“不用道歉,该我谢谢你。”
“你谢我什么?”唐宓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哪一点值得夜同尘谢的。
夜同尘认真道:“虽说念乖是我,司宴清也是,我他们都很爱你,可是如果你真的动了心,我会吃醋。”
唐宓弯唇笑了:“你吃什么醋,不都是你吗?”
夜同尘垂眸道:“那不一样,唐宓能爱夜同尘,明白了嘛?”
唐宓点点头,答应道:“好。”
“现在可以睡觉了吧?”
唐宓依旧摇头:“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呢。”
“你睡醒我再告诉你。”夜同尘显然觉得唐宓该休息一会儿。
“不行,我得问清楚。”
夜同尘的眼睛里划过一道光,捏住唐宓的下巴又亲了上去,那就别睡了。
“……”
等唐宓醒来正了一会儿意识笼的时候,旁边已经空了。
夜七不见了!
她心里咯噔一声,整个人就慌了。
胡乱地穿上衣服,趿拉着绣鞋就往外边儿跑,却正撞上一个人的怀里。
那人在他头顶笑道:“慌什么?回去把鞋子穿好。”
“你…”
“是我,没走,你也不是做梦,听话。”
唐宓撇撇嘴,心里难受,眼泪就跟着掉下来了:“你去哪儿了?”
夜同尘道:“你中午都没吃东西,想着你醒来会饿,给你去厨房吩咐着熬碗粥。”
唐宓摇头:“我不吃东西,你别一声不吭的就走。”
夜同尘叹了口气,知道唐宓在害怕什么。
以前他就是没有说一句便离开了,谁曾想此去经年生离死别,生生折磨了彼此两个人这么久。
夜同尘晓得他一直是欠唐宓一句道歉的。
当初是他一句话也没有留就走了,又传出了他已经死了的消息,凭什么又让唐宓苦守他那么久?
“对不起,我们进屋去说。”
夜同尘弯腰要把唐宓横打抱起,唐宓吓了一跳,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被他抱进屋子。
夜同尘着她坐到了床上,根本没有把唐宓放下来的意思,
唐宓在他的怀里挣脱了一下:“你松开,这样抱着你会累。”
夜同尘低头亲了亲唐宓的脸:“让我抱着吧,这样你能安心些,我也能安心。”
唐宓趴在他的怀里,如同一只有气无力的猫:“我还有问题没有弄明白呢。”
“你来问,我都告诉你。”
夜同尘以为唐宓要问他为什么会变成司宴清,却没想到唐宓问的是:
“在骊山行宫的后山,我遇到你时,你伤的很重…”
唐宓抿了抿唇:“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夜同尘笑了:“怎么听你的语气,还要与我报仇不成?”
唐宓忽然有些气馁:“我不能。”
夜同尘笑道:“好了,那些伤我的都是像无名之辈,已然死了。战场之上,有死伤是难免的。”
唐宓问道:“那你现在的伤好全了吗?”
夜同尘笑:“好全不好全你不知道吗?念归可是一直陪着你呢。”
“…那不一样。”
确实是不一样,念归没有她和夜同尘过往的记忆,这样仿佛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唐宓问道:“两个人真的能换脸吗?”
夜同尘点头:“别人或许是不能,但是若是松镜老人,倒是有几分可信度。”
“能换回来吗?这样看着总觉得别扭。”
夜同尘笑了:“怎么。难不成我比司宴清生的俊俏?你喜欢我的脸多一些。”
唐宓想了想,认真的评价了一番,然后道:“司宴清也好看,可以说是玉树临风,眉眼如画。”
夜同尘听着唐宓这样夸别的男人心里有些吃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下巴,皱眉:“怎么?我不好看,长得不合你的心意?”
唐宓笑了笑:“合合合,你哪里都合。”
哪里是因为他好看才喜欢他的,分明是因为喜欢才觉得他好看。
从头到脚都合她心意的那种好看。
情人眼里出西施,此话果真不假。
“不过…”唐宓疑惑地看向夜同尘:“怎么脸换了,声音也跟着换了?那松镜老人的医术当真如此高超?”
夜同尘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只是我的嗓子受过伤,便带了一些沙哑。
想必也是巧合,司宴清或许也受过伤,所以不仔细听还真的不好分辨。”
不是因为换脸能把声音顺带着花,而是受过伤的嗓子大概都是带着一丝沙哑。
唐宓了然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