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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势越来越大,浓烟呛得唐宓几乎睁不开眼睛。
唐宓手指掐了掐着眉心,难道今日她就要死在这里吗?
唐宓一直觉得自己应当是不害怕死亡的,可是真的要到这一刻,还是有了求生的本能。
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目光在四周搜寻,终于让她找到了一盆睡前洗手还没来得及倒掉的水。
唐宓把床上的床单儿抽下来,泡在了水盆里,然后把湿漉漉的床单裹到自己身上。
剩下的水泼到了,掉下来的那根房梁上。
房梁不再燃烧,唐宓披着湿淋淋的床单,跨过房梁,艰难地往前走。
浓烟很呛,唐宓闷闷的咳嗽了一声:快要出去了。
求生的欲望使唐宓一步一步的逼近这个门,正在这时又一节断木掉下来,阻挡了唐宓的路。
唐宓抿了抿唇,发现窗户火势相对较小一些。
只是窗户比较高,唐宓踏上去,有一定的难度。
唐宓往窗户那儿踏了几步,似乎只有这个房间烧着了,外面的院子没有事儿。
但好不容易爬上了窗户,唐宓一脚把窗户踹开,自己却因为没有平衡好身子,从窗户上掉在了外面。
正要往里面冲的碧玉,看见唐宓出来了,快速的跑过来,扶起唐宓:“小姐!”
唐宓灰头土脸的咳了两声:我没事儿。
碧玉抱着唐宓哭得跟个泪儿似的,死死的抱着不撒手,管家在一旁手忙脚乱的指挥着人提水把火给灭了。
这样一直忙活到大半夜,火总算是扑灭了。
唐宓一直站着,忽然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问碧玉:“念归呢?”
碧玉摇摇头:“没有见太子殿下过来。”
唐宓沉默了,看来是真生气了,所以连她的死活也不管了吗?
唐宓也想生司宴清的气,后来想想自己似乎资格不太够。
她是个心窄的人,什么东西憋在心里想不明白,便会一直想,自己给自己赌气。
当唐宓换了一身衣服,一切收拾停当了,依旧没有听到司宴清只言片语的问候。
管家在一旁问道:“太子妃已经为您安排了厢房,您暂时在那里休息一会儿吧。”
唐宓点点头,忽然多余的问了一句:“管家还有事情要忙吗?”
管家道:“不瞒太子妃,太子殿下现在还在昏迷不醒,奴才要赶紧拿着腰牌去皇宫把太医给请过来。”
唐宓以为司宴清是生了她的气,所以不管她的死活,却没想到司宴清却是昏迷了。
她眉头一紧,问道:“昏迷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管家道:“就是方才,听说您这边失火,着急忙慌的,在房间里磕着脑袋了,现在还没醒。”
“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
管家也没拒绝,点点头:“好,太子妃,请先移步书房,奴才这就去皇宫请太医。”
唐宓原本以为不严重,听起来只是司宴清着急忙慌的磕了一下脑袋而已。
然而等到太医过来了,她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太医对唐宓道:“太子妃,太子殿下近日里积劳成疾,心中有郁气,方才亦是急火攻心磕在了地上,恐怕情况不妙啊。”
唐宓听着这话,紧张起来:“不妙?你是什么意思?”
太医摇摇头,叹了口气:“太子殿下头磕在了地上,不知道醒来之后会不会对脑部有损伤。”
这是…会磕傻?
太医看唐宓的脸色不好看,连忙劝慰道:“太子妃也不必过于优先,殿下身体强健,兴许并无大碍,等醒来就好了。”
唐宓有些走神,方才太医说他积劳成疾,郁火在心,怕是为了她最近的事儿吧。
听到她失火,急火攻心,绊着东西头磕在地上,也是因为她。
刘皇后当天晚上没来,次日凌晨听说了太子府的事儿,立刻就出宫赶来了。
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唐宓,舒了口气道:“好孩子,没事儿就好。
只说了这句话,刘皇后又看笑话死眼镜。
唐宓心中愧疚,不敢抬眼看刘皇后,低头一个劲儿的道歉认错:“对不起,母后,都是我的错。”
刘皇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唐宓的心思敏感成这样,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劝慰道:“没关系的,这事儿不能怪你,走水也不是你的错,只能说是天灾。”
唐宓愧疚的看了一眼司宴清:“可是太子殿下是因为…”
刘皇后摆摆手:“没事,这事我也听说了,你是他的妻子,他紧张你是应该的。
因为着急跑去救人,磕了一下,这也是够蠢的。”
唐宓道:“母后,您先别说这个了,太医说太子他是因为积劳成疾郁结在心才能这样的。”
刘皇后笑了:“哟,这可就护着了?”
“对了,”刘皇后道:“怎么?你们两人不是在同一个房间里居住?还是要宴儿往外面跑去找你?”
唐宓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能怎么回答?总不能说她最近在同司宴清闹别扭,两人并没有睡到同一个房间吧?
刘皇后期待的添孩子抱孙子的愿望,怕是要落空。
不对,就算她和司宴清同床共枕,两人也没有越雷池半步,所以孩子根本是不可能的。
正在唐宓左右为难的时候,管家在一旁禀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子殿下最近忙于政务,怕起夜吵着太子妃,说是单独睡舒服方便一些。”
这是司宴清老早就交给管家的话,就是为了预防皇后来问的时候好遮掩过去。
刘皇后点点头,心里明知道管家是在伙同着司燕青骗她,却没有说什么。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也管不着什么。
唐宓见管家把他遮掩过去,感激的笑了笑。
刘皇后问道:“太医有说宴儿何时醒了吗?”
唐宓慢吞吞的摇摇头:“母后,太医说只有等他自己醒过来。”
刘皇后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呆在这里无济于事,便站起身来对唐宓道:“既然这样,那我便先回宫了,等宴儿什么时候醒了,给我报个信儿。”
唐宓起身屈了屈身:“儿媳恭送皇后娘娘。
刘皇后走了,管家也出去忙活事儿,书房里只剩司宴儿和唐宓。
唐宓伸手握住了司宴清放在被子里的手,轻声的唤道:“念归,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