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人间别久不成悲(5)

云执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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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玉听了这话才一阵后怕,她只是心直口快,又不是没脑子,怎么会不明白小壹说的有道理。

    她看向小壹,感激地道:“幸亏你帮才把我拉了出来,否则我就害到小姐了。”

    小壹冷哼了一声:“下次做事之前先动动脑子,别那么鲁莽,小姐只剩你我二人了,你若再给小姐惹麻烦,她该如何是好?”

    碧玉老老实实的听着小壹的教训,扫眉耷拉眼地道:“对不起…”

    小壹看了她半天,最终一跺脚:“算了算了,做出这可怜的模样做什么?!还不赶紧去照顾小姐?”

    碧玉又没心没肺地笑起来:“哎,我这就去。”

    屋子里,刘皇后怎么会不明白碧玉跟小壹方才的小伎俩,她看向司宴清对他道:“宴儿啊,这两个丫鬟虽然是唐宓的丫鬟,倒都是有主意的,也难得知道为主子着想。”

    司宴清明白刘皇后的意思,笑道:“母后费心了,这两个丫鬟回头,我会叫人好好的教一教。”

    刘皇后道:“行了,你也别和那几个丫鬟一同蒙我了,刚才那个叫碧玉的丫鬟是知道谁下毒是吧?你心里应当也有个七七八八,只是你还不好下结论,对吧?”

    司宴清无奈地笑了笑:“母后慧眼如炬。”

    刘皇后道:“原本我以为你能把唐宓带来,心里是有了几成的把握,却不想如今,你把事情越搞越糟。”

    司宴清解释道:“母后,唐宓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敏也知道她病了。”

    “我是说,你既然知道这些,为何不把她揪出来,难不成唐宓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就替她忍下了?”

    司宴清摇头否认道:“这个自然不是,只是现在证据不足,无法定她的罪,母后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刘皇后叹了口气,“还有你在宫里行刺的事情,你觉得会是谁?”

    司宴清苦笑着摇摇头道:“母后,你忘了我失忆了,对于几位皇子没什么印象。”

    刘皇后这才恍然记起司宴清,是没有之前的记忆的,这样想来更觉得自家儿子优秀,失去了以往的记忆,还能把政事处理的如此井井有条,当真不错。

    刘皇后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才道:“既然你没有记忆,那母后就跟你说道说道这几位皇子品性如何,你也好根据这个推测的大概。”

    “母后请讲。”

    刘皇后道:“”在京城的这几位,这二皇子嘛,赵贵妃所出,向来是清心寡欲心,爱琴棋书画风花雪月的,不过这是真是假,就需要你自己去考量了。”

    刘皇后果真是久居深宫勾心斗角的环境之中,太明白看人不能只看表象,二皇子表面上看上去与世无争的,背地里是什么样子也未可知。

    “至于这四皇子,说话直来直去,随了他那个倒霉的娘亲,所有的事情都摆在脸上,倒像是个莽撞人。”

    司宴清静静地听着,刘皇后继续道:“还有五皇子,五皇子年纪尚小,然而也是天资聪慧,当然比不得你,而且也是颇得你父皇喜爱的。”

    司宴清盯着点头:“多谢母后了。”

    刘皇后道:“也未必是皇子亲自动手,他们可是有许多朋党的,你虽然已经肃清了不少,然而终究没有把杂草除干净了,为他们卖命的大有人在。”

    司宴清点点头:“儿臣明白。”

    刘皇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道:“”孩子你记住,你是离国的太子,将来的国君,唐宓这个事情,母后允许你任性一次,以后你若是再有意气用事,必须你自己解决了。”

    刘皇后站起身要走,司宴清跟着把刘皇后送到太子府门口:“母后慢走。”

    刘皇后点点头,坐着轿子走远了,司宴清才转回头,打算去找唐宓,顺便也看看碧玉那个心直口快的傻丫鬟到底意识到自己冲动了没。

    到了唐宓住的院子,唐宓已经醒了,看见司宴清过来,笑道:“念归,你来了。”

    司宴清倒是愣了愣,“怎么最近都又叫我念归了。”

    唐宓叹了口气,无奈的笑道:“说实话,前段日子我觉得脑子里浑浑沌沌的,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这几日被神医施针,倒觉得脑子清醒了些。

    碧玉和小壹也都同我说了,我才知道这其实做了不少混账事儿,给你添麻烦了。”

    司宴清都没想到,唐宓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倒是纳罕道:“你怎么会是麻烦?麻烦我一辈子我都不怕的。”

    唐宓笑了笑,没说话。

    司宴清答一语结束,气氛有一些尴尬,看向碧玉问道:“这下你们主子醒了,你可以问她有没有后悔救过我。”

    唐宓不知道这事儿,好奇的问道,“这又是发生了什么?”

    小壹在旁边笑歪了眼睛,把先前碧玉冲进去跟皇后娘娘申冤的事儿一五一十的给唐宓说了,唐宓皱起了眉头:“你这毛躁的性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

    碧玉心知理亏,耷拉下头,有气无力的道:“对不起,小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碧玉这回当真是认真的反思了自己是否太过莽撞,越发觉得这样的性子会误事儿,痛下决心要改好了,不过其他人都不知道。

    碧玉在心里暗暗的想,看我表现吧,等有一日我也会变得如同小壹那般稳重。

    唐宓才又看到司宴清道:“碧玉,这丫头被我惯坏了,说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念归道:“他说的话我不会往心里去,可是你说的话你叫我如何不往心里去?不只是比喻想问,我也想问问你到底有没有后悔教过我。”

    唐宓摇摇头:“我记得我从前就说过,我没有后悔过。”

    司宴清怎么会不记得?唐宓从前就说过,只是他叹了口气,看向唐宓,语气有些捉摸不定:“只是你到底与我生分了。”

    的确是生分了,司宴清和念归仿佛不是同一个人一般,他是念归的时候羡慕司宴清,做了司宴清,觉得待遇还不如念归呢,与其这样他又何必要费着劳什子功夫,把唐宓强行带到身边?

    世事向来凄迷,回头观瞧,而今知道当时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