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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宓道:“自然不是吃醋,只是你若已有太子妃,还要在一边哄骗着我,让我做个妾室。实在是有辱了我的名声,倒不如一杯毒酒,三尺白绫来的痛快。”
司宴清脸色冷下来:“胡说八道什么呢?哪有人动不动就把死挂在嘴边儿的,你的人是我的,命是我的,就算死,也得经过我同意。”
唐宓垂了垂眼,不说话。
司宴清觉得有些烦躁,暗想自己是不是用错了方法,自从他恢复离国太子的身份之后,唐宓对他的态度,就冷的要命。
司宴清想着自己是不是太强势了,叹了口气,温眼道:“好了,你莫生气,我知道我如今这样让你有后顾之忧了。你先吃吧,我进宫问清楚,回来告诉你答案。”
唐宓看了看外面,“天色将晚,宫门要落锁了。”
司宴清起身:“没事儿,我不去一趟,今晚怕是睡不着觉了。”
司宴儿进宫见刘皇后,乔玉儿也在,见了司宴清立刻道:“太子哥哥,您怎么来了?”
司宴清看了乔玉儿,眉眼动了动,疑惑地问:“你是何人?”
乔玉儿愣了一会儿,才道:“我是玉儿啊,乔玉儿,你未来的太子妃。”
司宴清摇摇头,表示不认识。
乔玉儿尴尬地笑了笑:“哎呀我忘了,太子哥哥失去记忆了,没关系,我可以陪着你慢慢再想起来。”
司宴清神色却有些凉:“便是你惹了唐宓不高兴?”
乔玉儿没想到司宴清是来兴师问罪问罪的,她求助地看向刘皇后,刘皇后却垂着眼睛喝茶,压根儿没看两人一眼。
司宴清明显就是为了唐宓来得,她这时候插话帮着乔玉儿不是破坏司宴清跟唐宓之间的关系吗?一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不知道隔了多少代的远方侄女,孰轻孰重,她还是能分得清的。
“太子哥哥,”乔玉儿眼神里有些伤痛,“我才是你承认的太子妃来质问我吗?我以为太子哥哥只是失去了记忆,却没想到太子哥哥你变了!”
变了吗?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他一言不发的听着乔玉儿控诉完,然后看向刘皇后。
“母后,我今日来是有事情要问你的,可否请闲杂人等回避一下”
一句闲杂人等伤了乔玉儿的心,她愣愣的看了死眼睛一眼转身哭着跑了出去。
刘皇后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宴儿你说话多伤玉儿的心,她好歹算是你的妹妹。”
司宴清道:“既然她是我的妹妹,又为何自称是我的太子妃,若是让惹了唐宓生气,我那边儿该怎么哄?”
刘皇后听了这话,轻笑一声,:“你还知道哄唐宓呀?当初你是用什么办法把人抢来的,堂堂太子跟个土匪一样,现在知道宫了。人唐宓心里怕是早就恨上你了。”
司宴清笑了笑:“不会的,我有分寸。”
刘皇后嫌弃道:“你有什么分寸,唐宓同我聊天时提起你眼里可没有办法欢喜,分明就是你心里没你,你若再不想想办法,这媳妇呀,可是要飞了。”
司宴清改了语气:“那母后可有什么办法?”
刘皇后道:“我可没办法,有办法也不教给你,我可是同唐宓交代了,要先晾着你,让你自己想办法去。”
“您不帮我?”
不帮就算了,还挑唆唐宓,这显然是帮倒忙。
刘皇后摇摇头:“不帮,比起你,我更喜欢唐宓,乖乖巧巧的小姑娘看着就招人喜欢。”
司宴清点点头:“那好吧,不过母后你得告诉我,刚才那个乔玉儿是怎么回事,我跟她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刘皇后叹了口气,“乔玉儿,她的确是你未来的太子妃。”
司宴清吃惊:“什么?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现在知道你当初有多眼瞎了吧,乔玉儿这个人啊,又自私又刁蛮,真不知道当初你看上了什么了,跑到后这里非说要娶她,要不是母后帮你拦着,你现在跟他孩子都怕是有了。”
刘皇后说到这儿,顿了顿,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又继续道:“不过宴儿啊,你既然之前喜欢的是那个乔玉儿,如今又执意的要去唐宓,这不是朝三暮四吗?我告诉你,你若是对唐宓只是一时新鲜,并非真心,那本宫就认她是我干女儿,给他公主之位。”
司宴清阻止道:“母后你可千万别,谁说我是朝三暮四的。这个乔玉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母后您不会是唬我的吧,我还是不相信。”
刘皇后道:“我唬你做什么,说的都是千真万确,你跟乔玉儿确实有一段前尘往事,不管你是选乔玉儿还是选唐宓,你都要妥善处理,不要伤了人心。”
司家多为情种,刘皇后自然也不希望自己儿子是个无心郎。
刘皇后说的这段话,司宴清想了很久,才捋清楚他跟乔玉儿有前尘往事,司宴清下意识是不信的。
然而他现在没有记忆,也无法断定他跟乔玉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就皇后叹了口气,对司宴清道:“宴儿,我相信你能处理好的,唐宓是个好孩子,我不希望你辜负了她。”
司宴清笃定道:“不会,我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便认定了。”
司宴清呆了一会儿出宫回府,路上走的极慢,身旁的下属提醒道:“殿下,您再不走快点儿,街上便要宵禁了。”
司宴清却心事重重,跟没听见属下的话似的。
他不知道这样的事儿该不该告诉唐宓,可是告诉了她,又该怎么解释他跟乔玉儿的关系?
司宴清有些烦躁,总归他现在没有记忆旁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给他安排一堆老婆孩子,他也反驳不得。
想着,在心里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先把事情搞清楚了再告诉她,她也未必在意。
回到太子府,司宴清问起唐宓在哪儿,有人回道:“殿下,唐姑娘已经睡了。”
司宴清皱了皱眉,睡得这么早,是不想见他还是怎么?
时间尚早,唐宓躺在床上没有睡意,眼神空洞的盯着帐子,就听见外面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谁啊?”唐宓没有扭头,往外问了一声。
外面传来司宴清的声音,“开门是我。”
唐宓把头蒙到了被子里,想装作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