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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空有一身自然之灵，却并不明白灵性到底是什么。”
姜雨凝平静的说道。
她看了姜雨妃一眼，眼中有着惋惜之色——姜雨妃若是走不出这些阴影，这个所谓的‘第一圣女’、将来的寒冰宫宫主，也只能就此以后，废了。
“我恨你！恨你这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以一种审判性的目光看我的姿态！”
姜雨妃死死的握着手中的剑，恨意如狂。
姜雨凝遗憾的摇了摇头，道：“还需要出手吗？”
姜雨妃如没有听到一般，忽然燃烧起一身的超自然极寒之灵的灵性气息与本命精血，仰天咆哮道：“极寒意志，听我谕令，加持我身，凝我道体！”
她咆哮着，双眸彻底化作血色，盯着姜雨凝道：“贱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姜雨凝皱眉，道：“不自量力！”
那一刻，在感受到这种极道杀意之后，姜雨凝整个人仿佛变得极为可怕。
那一刻，在场的所有圣女几乎都感觉到，天地间，仿佛有一尊绝世的荒古凶兽，忽然觉醒了。
“苍穹杀道。”
姜雨凝开口。
随即，整片冰宫古禁之地，一刹那陷入极限的死寂状态。
一缕缕的灵性氤氲光芒在姜雨凝手心之中汇聚。
然后，刹那之间，姜雨凝眼眸一凝。
那一刻，天地间的灵性气息，仿佛忽然消散了。
接着，虚空之中，竟是出现了一根无比巨大的手指！
这根手指，在天空凝聚，足足有将近百米直径，有将近千米长！
“轰——”
那一根手指，自虚空忽然戳下。
“嗤嗤——”
虚空中，气流被穿透的恐怖音爆声，炸裂四方。
“苍穹杀道！”
此时，便是姜银雪，都不由眼瞳一缩，惊呼了一声。
“轰——”
无尽的寒冰意志汇聚了起来，形成了强大的杀戮之道，但是姜雨妃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杀道还没有杀出，就被这一指头的恐怖杀机瞬间镇压在了地上。
那根手指，并没有一举击穿姜雨妃的脑袋，将她击毙，而是在她头顶足足一米的区域，就停下了。
但，姜雨妃已经被这种冲击力，狠狠的碾压在地，狼狈不堪，浑身纱裙都近乎于裂开。
她身上的所有极寒意志，全部崩溃，散乱。
她七窍淌血，形容凄惨。
她败得极为彻底。
“你败了。”
姜雨凝收回苍穹杀道，巨指消失。
天地间的灵性恢复，光芒重新归来。
但，天地间却依然一片冰寒，一片死寂。
现场，也唯有姜雨凝的声音，依然清晰。
“我……我败了。”
姜雨妃双眼一片死灰色，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灵性。
“超自然之灵，是蜕变之灵。蜕变灵性，以灵性、法则，衍化自然之灵的符文变化，让自然之灵，更接近天地法则的变化。
这样，自身的灵性，就可以发生如天道一般的变化。
若自身每天都发生近乎于天道一般的蜕变变化……那么，即便是不修炼，你，也依然强大无敌。
每一个拥有真正的灵体的修士，都是真正的天骄。
而你，又何必舍本逐末，去贪图那些根本不属于你的东西？”
姜雨凝声音冰冷，呵斥姜雨妃。
姜雨妃失神，却也依然听到了这种极为振聋发聩的声音。
姜雨凝这样的‘指点’，却也让姜银雪动容——之前，姜雨妃可是生出了极道杀机，要将姜雨凝置之死地的啊！
但，姜雨凝竟然，如此的以德报怨？！
“这……就是皇女的魄力啊，知道姜雨妃的超自然之灵对于整个姜家皇族，都有着很大的作用，所以姜雨凝抛却了个人恩怨。
这般心胸，这般魄力……我的确是不如她。”
姜银雪心中感慨。
而此时，姜雨妃则明显的有所明悟，甚至于之前没有能完成的蜕变，已经生出了全新的变化。
那一刻，仿佛一道道音，瞬间击穿了阻碍她的一系列桎梏，让她的心，忽然从迷茫的区域走出，变得一片清澈。
姜雨妃知道，姜雨凝这一席话，给予了她惊世蜕变的契机——以姜雨凝提供的方法，去蜕变自然之灵，她，甚至极有可能很快的超越姜雨凝！
姜雨妃的双眼从血红色变得再次清澈、明亮了起来。
她眼神格外深沉的看了姜雨凝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的心情，也变得格外的复杂了起来。
她从未见过一个如此有魄力的人！
此时，面对姜雨凝，她终于明白，姜雨凝强在了哪里——这样的心性，才是真正的无敌之心吧？
“姜雨妃，你是一个天才，但是走错了路。”
姜雨凝轻声开口，语气温和了很多。
姜雨妃鼻子一酸，却忍住，没有让泪水落下。
“我说了的，无情这条路是走不通的！尽管，其实我也在这条路上走，但我思考了将近十年，才觉得，这条路，应该不是这么走。”
“我这么说，你或许依然会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在破你的道心。其实真不是，我此言，不仅是针对你，也是针对在场的所有圣女们。
以我的身份而言，接触到的秘密，自然是极多的。
而我所在的姜家先祖，曾经是多么的惊才绝艳，天赋是何等的耀眼，可谓是百万年难得一出的绝世天骄。
这种天骄，甚至于已经能真正的与穆清颜相提并论。
但，他就是修炼了太上忘情之道，才逐渐的没落，并最终泯然众人。
而那位先祖的天赋和我相比，就像是目前我的实力和你相比一样，是真的没有可比性的。”
姜雨凝叹道。
“姜雨凝，那穆清颜的天赋，比你先祖还强？她真的这么强吗？”
姜雨妃真正的心颤，真正的动容了。
没有比过，就根本不知道，区别有多大！
“她真的很强，甚至我怀疑，我不及她的万分之一！所以，我从来不会对外自称，我与她是同一个层次的人。”
姜雨凝似乎想到了什么，轻叹了一声，又接着道：“如果说，这世间还有一个人惊才绝艳到能与穆清颜相比，想必，那人必定是周衍无疑。”
“怎，怎么可能？！”
姜雨妃声音发颤，不可思议。
她知道姜雨凝似乎很看好周衍，但是这废物……怎么能和穆清颜相比？
这就是个十足的废物，就是个贱种！
想到周衍，姜雨妃心中再次生出了彻骨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