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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她想完成自己的任务,以后不可能再像曾经的柳楠儿一样和她待在鞋匠铺给人做鞋了,现在乘着这个机会,她也给他一些心理准备。
“爹爹,我有些话想和你商量一下。”
她忽然严肃了表情,使得柳老爹本要出口的训斥和担忧都放进了肚子里,忽然觉得,这女儿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囡囡,你想说什么?”两人对面坐在院子的小桌子上,柳老爹不由搓了搓手,率先开口。
“爹爹,我打算自己做点事情。“
柳老爹疑惑了:“做事,你要做什么事?”
“我想做生意,这其中,还得需要爹爹你的支持才行。”
“做生意,你能做什么生意,少胡闹。”柳老爹下意识的就反对。
“我没胡闹,爹爹,我有过明确的计划,我先给你看点东西。”她将她设计的那些图纸给拿了出来,展示给柳老爹看。
柳老爹能给人定做鞋子,自然也是个眼睛犀利的,他看了几眼,就发现了鞋子的独特之处,他看向柳楠儿:”你这些是从哪来来的?”
“这些,都是我设计的。”
“你设计的?”柳老爹虽然有些怀疑,但也没有太不信任,毕竟他知道柳楠儿有时候老爱自己琢磨些东西,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爹爹,这些鞋子,我现在主要是为歌舞厅的姐姐们设计的,但我想了想,这样的鞋子,能独特的展现出女性的美,若是可能,我想将此推广的更宽,这是一个契机不是吗?”上官柳努力劝说,若是她推行成功,那她就能率先在西方高跟鞋传进来的时候,成为旧社会的第一人。
而最主要的是,根据她的印象,这个时候,西方的鞋子也是高跟圆头皮鞋,也并不是特别独特的那种,而她,在鞋面上加上了独属于中国的刺绣样式。
“囡囡,你当真想做?”柳老爹认真的问道。
“爹爹,我想尝试,就算失败也要试一试,我想成为徐太太那样的强人。”
她的眼睛微微发亮,虽说许太太不太符合旧社会女性的设定,她独挡一面挑起许家大梁,经常出入各种场合应酬,之前自然被人没少议论纷纷,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对她更多的是羡慕。
柳老爹看着柳楠儿认真的模样,不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感慨道:“我的囡囡,真的大了。”
“爹你同意了?”
“自然,我的囡囡要做什么,爹爹都支持的。”柳老爹说道。
使得柳楠儿不由想着,他要是知道她要去追司牧沛,会不会支持,不过这话,她还是不敢说出口的。
吃完饭后,柳楠儿就和柳老爹谈论着如何开动,有柳楠儿的主意,再加上有柳老爹的手艺,又有皮料,这十几双鞋子还不是什么麻烦事。。
而另一边,司牧沛得到消息,司元霸将司牧奋从左翼都尉降至到一前卫营一普通编制士兵,又抓回去抽了五十马鞭关祠堂一个月,算是给司牧沛一个交代了。
徐副官说着都忍不住生气,他可是胆大包天的多次刺杀少帅,就这样不痛不痒的惩罚是给谁看?他很是为自家少帅不值。
“前卫营编制士兵,这巡逻什么的,也是容易出点意外的。”司牧沛面色冷漠,手指在旁边的扶手上轻轻敲击。
徐副官眼睛顿时一亮:“少帅说的是。”
随即,徐副官又汇报了一下其他事情。
“南元市的吴大帅死了,如今群龙无首,各地域的势力都在暗中涌动,想上去分一杯羹,现在那边的局势一片混乱。”
“他不是有三个儿子?”
“嗯,三少已经死于内战,大少在军中呼声较高,如今倒是暂时占了上风。”
“可以让我们的人,暗中帮助一下二少。”
徐副官不明:“为何,这个时候,不应该坐山观虎斗吗?”
等他们斗的差不多了,再去收获利益。
“还记得合阳战役吗?本帅在那,救过这二少吴翼绍一命。”这三少那时,就对他许诺过永远忠心与他。
“与其只分一点羹,为何不将整个南元的势力收入囊中。”
徐副官还是有点疑惑:“属下并非质疑少帅,只是,吴大帅生前勇义果断,也是称霸一方的枭雄,属下看,这二少,也并非是个简单的,少帅帮他,说不定到时候还会被反咬一口。”
“松鹤,有时,施也是得,本帅相信我的目光,若是错了,我也有的是办法,让安静下来的南元市再掀起腥风血雨,不过,我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司牧沛语气笃定,冷冽的黑眸闪烁着灼灼的光芒。
“属下明白了。”徐副官应道,他有时虽有疑惑,但一直秉持着少帅对的是对的,错的还是对的,他只需要服从命令就可。
“少帅,何副官应该还要两日,就该回来了。”司牧沛身边,左膀何副官右臂徐副官,何副官之前负责外派任务,已经出去一个月有余了。
“嗯。”司牧沛应声,随后摁了摁眉心,起身朝楼上走去,只是在楼梯口的时候,他的视线不由朝左侧看了眼,那里,正是之前上官柳住的地方。
想到她之前说过的话,司牧沛不由心底一燥,手不由得扯了扯领口,他司牧沛活了二十五年,倒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胆大的女子。
砰的一脚他踹开了浴室的门,他打开蓬头的开关,冰凉的水冲着他的身体,使得他略微焦躁的心思,顿时冷静了许多。
只是视线不经意的瞟动,看到了不远处的墙,昨日,他就是那样将她抵在了墙上,她那纤瘦的身体,小巧的笼包,精致柔嫩的脸蛋以及水汪汪的眼睛。
“草。”他骂了一句,随手扯过浴巾擦拭了一番,离开了浴室。
看来,他是到了年纪该有那方面的需求了,否则怎么会对一个干煸豆丁起了反应?
想到此,他心里有了打算。
由于昨天的火气过重,司牧沛又去书房看了些文件才重新睡下,他一向作息规律,会早起锻炼,绝不属于赖床之人,但今日却有些例外。
所以当听到外面的杂音时,他不由的皱起了英气的眉头,随后睁开了眼,满脸的郁气。
他虽不属于赖床的人,但被意外吵醒,依旧是会觉得很是不愉快,所以外面的人虽然意外他还没有起,但却没有人敢进入他的房间叫他。
他正要掀被下床,忽然感觉到下身有些不对劲,他当即用手摸了摸,感觉到湿濡时,他顿时想起了刚才那个很是羞耻的梦,而那对象竟然还是那个干煸豆丁。
顿时他的脸色更加抑郁了,果然,这是憋的太久的缘故。
“阿牧……”
耳边响起清脆的呼喊,使得司牧沛更有些恍然,难不成,他对那干煸豆丁还有了幻想了?
“阿牧,我知道你在家,快下来啊。”
越加真实的声音响起,其中,还伴随着徐副官的劝解声,使得司牧沛意识到这并不是错觉。
他赤脚走到窗前,阴郁的视线朝下看了过去,发现那刚刚在梦中的干煸豆丁,现在正在公馆的铁门外。
不想那女人很是敏锐,看到了窗前的他,当即奋力的对着他挥手,他刷的一下关了窗帘,朝着浴室走去。
收拾好后,他才朝外走去,发现公馆内打扫的仆人竟然站在门口朝着外面张望着,他还没有走进,就听到外面又是一声呼喊,那脆亮的声音好似永远用不完一样。
“这姑娘还真是坚持,被少帅那么说了都还敢来公馆,就不怕少帅真的杀了她?”
“可不是嘛,不过少帅冷酷是冷酷了些,但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长相都是东三省数一数二的,能不让人痴心吗?”
“不过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对少帅动手动脚,这姑娘真是胆大啊,也不知道她靠的是什么?不怕死?”
可不是胆大吗?至于靠什么,想到他用枪抵着她的脖子她都能对他不撒手,当真是不怕死。
但她在车上的时候,却因为怕死都睡进了医院,真是矛盾极了。
“少帅。”两个讨论的仆人总算是看到了他,吓得一颗心都颤抖了起来,惶恐不安的低着头,很是害怕。
毕竟,少帅能对那不怕死的能网开一面,但她们怕死啊,一点骨气都没有的那种。
但司牧沛只是眸光一瞥,问:“她来多久了?”
“回少帅,有二十分钟了。”
二十分钟?难怪能把他从睡梦中吵醒。
“她有说来干嘛吗?”
“没有,就是说要见少帅,不过她的手里,挎着一个篮子,应该装着什么东西。”为了给自己降罪,仆人很是尽心的说着。
篮子?司牧沛透过半开的门朝着外面看去,发现柳楠儿似乎喊累了,正蹲在门口,而脚边,确实放着一个篮子,这样远远的看去,本就小巧的她穿戴着灰衫灰帽,现在缩成一团,就像一颗灰扑扑的石头一般。
“徐副官。”
他脚步一跨,站在台阶之上,目光淡漠的看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