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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么?”夏阡墨好笑的看着脸色绯红的小丫头。
“当然不是了!”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小姐就会取笑奴婢。”
摸了摸胸口印记的位置,夏阡墨若有所思。
“怎么了?”好奇的看着沉默不语的人。
“没事。”淡淡的回答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显得有些匆忙。
小竹连忙拔腿跟上去:“嗳?小姐你去哪里?”
“回府,我们要赶在他们之前回去。”
瞥了一眼身后小跑的人,夏阡墨唇角微扬,脚下的步伐越来越诡异,速度也越来越快。
身后的小竹是懵逼的,已经开始撒丫子狂追。
“嘿小姐您跑慢点等等我啊。”
“我没跑啊。”站定身子无辜的摊了摊手。
“哈?”
小竹圆溜溜的眸子暮的瞪大,气喘吁吁的弯着腰:“怎么可能刚刚明明……”
夏阡墨紫眸艳艳笑的潋滟:“小竹,认真看我的步伐,然后再追我。”
“啥?”
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刚刚还近在咫尺的人已经停在了三米开外。
“小姐你又跑!”
小竹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
夏阡墨背对着她潇洒地挥了挥手:“我可没跑。”
嗳?
小姐刚刚好像真的说过她没跑,让自己跟着她的步伐来着。
深吸了口气这才定下心神,死死的盯着距离越来越远的背影。
还真的是没跑啊。
只不过是步伐有些诡异。
感觉到背后传来强烈的视线,夏阡墨脚下的步伐变得缓慢起来,所有的动作开始分解,在小竹眼里完全是慢动作。
“嗳?”
小竹一惊,随后掩不住的开心,冲着那抹火红色的背影大喊:“小姐,谢谢你。”
夏阡墨负手而立一派轻松的踩着一套步伐。
“再不快点跟上来我就走了?”
轻快的声音传来,小竹兴奋的咧嘴,连忙跟着夏阡墨的步伐迈动。
不得不说小竹的天赋还是蛮不错的,只要有清晰的慢动作展示,便可以轻易上手。
这让她不得不有些怀疑这个名为奴婢小丫头的身份。
慢慢的由生疏变得熟练。
“学会了?”
大街上,夏阡墨看着身边满头大汗却又雀跃激动的人,满意的笑了笑。
这丫头,真亏了是个小丫鬟。
“还,还好,谢谢小姐!”
小竹喘着粗气,小脸红扑扑的。
寒冷的冬季愣是让她变得闷热无比。
“累了?”
“有,有点……”
“累就对了,我们继续。”邪恶的勾唇,脚下的步伐嗖的一下出现在十米之外,还似乎乘着越来越快的趋势。
“啊咧小姐你作弊!”
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怪叫声,前边风一般的夏阡墨忍不住笑出声。
“你这个腹黑的女人。”
华美妖孽的声音传来,夏阡墨一怔:“什么人。”
“你男人。”
声音不同于南宫非炎的清冷孤傲,这个声音则是充满了妖娆蛊惑让人沉迷的危险。
“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
“你找不到我的。”
华丽的嗓音带着些轻蔑。
扫了一眼身后已经快跟上来的小竹,夏阡墨笑的勾魂。
“那就不找。”
她一向是懒中的吉尼斯代表,不喜欢麻烦,既然找不到,那就不找。
反正又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初来乍到的她还是少惹事为好。
这个人的声音一听就不是好惹的。
较之南宫非炎有过之而无不及。
步法一转,一道火红色的残影倏然穿梭在行人中。
人们只感受到一阵火红色的风带过,就什么都没有了。
“哎小姐!”
卯足了劲儿准备跑上来刚打招呼,人就刷的一下跑了,小竹气急败坏的停下身子跺了跺脚。
仔细的盯着已经快消失在转角的身影,灵光一闪。
于是,大街上又多了一阵浅绿色的残影带起一阵冷风穿梭在密密麻麻的人群。
留下一干吃瓜群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用的,你躲不掉我。”
声音再次响起,近在耳边,却始终找不到人。
夏阡墨心头一跳:“你跟着我做什么。”
刚刚的沉默,让她还以为是甩开了。
哪知道人家一直紧跟着呢。
“哼。”
一声冷哼,这次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死了?”
掠过人群,夏阡墨站在夏府门口。
半晌都没听到有人回答。
“难不成是离开了?”
夏阡墨若有所思。
追上来的小竹一手扶着门口的巨型石狮一手抚着胸口猛力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都感觉刚刚的速度简直让人窒息,差点就找不到空气了。
抹了把额头黏糊糊的汗珠,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哎呦小姐我可追上你了,累,累死我了,呼!”
看着累成狗的人,夏阡墨收回思绪,奖励性的拍了拍她的脑袋:“真棒!”
小竹脸一黑,拿掉给自己顺毛得手:“小姐,你这是摸狗呢。”
“不,摸你。”
好吧其实她就是下意识说的。
小竹大囧。
小姐你是在骂我狗么……
小竹好是伤心……
那一张萎靡不振的脸看的夏阡墨忍不住轻笑:“好了,我刚开玩笑的。”
“哦……”
感觉呼吸顺畅了,小竹这才缓缓的直起身子。
“哎啊啊啊小姐!!”
刚缓回来的小竹被一双手拉着就往院里冲,速度比刚刚快了几倍不止,惊的她连连大叫。
耳边的尖叫声让夏阡墨嘴角一抽。
叫什么叫。
我又没怎么着你。
你这叫的跟我扒你衣服了似的。
“闭嘴,再吵就把你拿去喂鱼。”
忍无可忍的回头冲她低吼了一句。
小竹小心翼翼张开紧闭的双眼,好吧其实她只是眯了一条缝。
看到抓着自己跑的人是小姐,也没那么担心了,任由她拉着像龙卷风似得一路狂奔。
前脚踏入房门,后脚就闯进来一个小丫鬟隔着房门传来的声音。
“三小姐,老爷让你去前院有事要说。”
自从墨院的结界被南宫非炎像是自家厨房门儿一样来去自如,她就懒得再多此一举了。
夜里已经不再刀光剑影,没有杀气满堂。
可唯独少了热闹没了趣味。
或许她就是天生唯恐世界不乱的主儿。
不喜欢这份安宁。
所以那天素手一挥豪气的撤掉了所有结界。
“知道了。”
坐在床上悠闲的晃荡着双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一大早就起来她都没怎么睡饱。
拍了拍脸颊又拧了一把,甩甩脑袋。
“呼——总算好些了。”
一旁的小竹有些汗颜:“小姐,要不我去跟他们说小姐今日身子不舒服改日再……”
“老爷说今日如果小姐身子不舒服可以用轿子。”
门外杵着的小丫鬟恰到好处的出声打断了小竹后边的话。
“……”
小竹无言皱眉,有些不放心的看着晃荡双腿的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小姐,我觉得今日怕是有些古怪。”
“嗯。”漫不经心的轻哼。
“那我们还去么?”
“去,当然去,不走一趟怎么对得起几人费尽心机搭好了的戏台子。”
不太热的天气,本就不喜欢厚重感的她没再穿披风,一袭红衣亮丽的刺激着众人眼球。
小竹规规矩矩的站在她身后。
看着院子门口款款而来的人,夏倾城脸色倏然变得不自然起来。
“三妹妹这么穿不冷么?”夏倾城扯开一抹自信大方淑婉的笑容起身走过来。
一脸的热络和眼底的得意让夏阡墨眼皮子一跳。
夏安鸿的黑沉脸色,范氏脸上的失望和眼底掩饰不住的期待。
莫名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过眼前的事。
夏阡墨看似轻巧的拿开她放在自己双臂上的手,笑的妖娆:“大姐姐,我这幅身子鞭打刀砍都没事又何况是这微微凉风,何况外边太阳这么大我穿那么厚别人会感觉神经病。”
夏倾城一张俏脸气得差点扭曲。
神经病?
在场的众人纷纷下意识瞄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华丽披风。
个个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哼,今日叫你过来可不是听你耍嘴皮子功夫的。”
夏安鸿冷哼,一把匕首毫不犹豫的划过指尖,血珠滴进了早已准备好了装了半碗水的碗里。
“该你了。”
冷冷的丢下手中的匕首,与石桌相撞的清脆响声在众人耳边回荡。
小竹心里一跳,这是……
夏阡墨心有些寒。
这个男人。
这个自称是自己父亲的男人。
这个曾经爱母亲爱到死去活来的男人。
处处置自己于死地。
任凭自己受尽欺负。
如今。
呵呵——
居然开始怀疑自己的血脉。
他是不相信她夏阡墨。
还是怀疑他昔日自己深爱的枕边人。
多么讽刺的一幕啊。
夏阡墨嘴角一抹嘲讽的弧度:“父亲大人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父亲?哼!是不是你父亲等下就会真相大白了。”
带着赶尽杀绝的厉气。
下意识中,夏阡墨已经是别人的野种了。
滴血验亲只是个方便让众人信服的程序!
“是么。”
紫眸深不可测的看着恨不得自己马上去死的男人。
她有些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
什么样的表情。
去面对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
虎毒还不食子呢。
夏安鸿。
你当真是连畜生都不如啊。
一个小斯走上来,手里的托盘一把精致崭新的小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