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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4日，是高考出成绩的日子。
这一次，方南国没来，专门给曾墨通了电话。他这个主管教育的一把手，年年往凤凰中学这个私立中学跑，确实不像话，会让其他公立中学心里不平衡。
晚上十一点。
老校区的大会议室内，高三年级的老师一边讨论着新校区的各种新鲜事物，一边等待着学生的电话。
老师们讨论得最多的，就是直径600米的巨大凤巢，虽然凤凰中学新校区，还没有完全开放，但是很多路过凤凰镇的人都能从远处看到这个庞然大物。
为了不必要的影响，曾墨专门请方南国给市里媒体找了招呼，对凤凰中学新校区的报道，一切从简。
等了一个多小时，夜里十二点十分，安静的大会议室中，终于响起了第一声电话铃声。
而曾墨坐在会议桌前，不再像往年一样紧张，经历过这几年的高考，他这个校长对于高考成绩，也变得淡定起来。
“张蕾，611分！”
“王平江，547分！”
“曹楠，713分！”
曹楠的名字和分数一念出来，就连曹楠的班主任也拿着电话站了起来。
瞬间，整个大会议室全都安静下来，破7，这是凤凰中学历年来最好的成绩。
“市状元，肯定是市状元！”
“不止，肯定不止，今年的题难度适中，很难说这个成绩有没有机会冲击省状元。”
“我滴天，曹老师，你教出个状元！”
曹楠的班主任，和曹楠还是同姓，高三年级的年级主任曹方平，此时曹方平也不禁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再次拿起手机。
“别慌，我再打电话确认一下，刚才太吵了，我害怕听错了。”
虽然曹方平要再确认一下，但是在场的老师都知道，曹楠的成绩一直不错，能考出这个成绩，是在情理之中。
最高兴的，要属曾墨了，曹楠这丫头，在他家蹭了半年的饭，曾墨经常炖鸡炖鸭给她补身体，想不到高考一鸣惊人，连曾墨这个校长也觉得脸上有光。
一直到凌晨一点过，2012届高三学生的高考成绩才统计出来。
毫无意外的全员上线，所有艺体生也通过了文化成绩，重本上线761人。
凤凰中学以百分之百的本科率，和百分之九十五的重本率，全面超过清水市其他中学，成为清水市教育界，当之无愧的龙头中学。
“确认了，市状元！是不是省状元要等到明天上午才能知道。”
而陈永华也打电话联系各家学校，在市里集中统计之前，知道了其他中学的最高成绩。
曹楠的713分，领先清水市第二名整整14分，成为了今年清水市的理科状元。
高兴的曾墨一拳砸在自己手心，他刚才也接到了曹楠的电话，一项冷静的姑娘在电话里又哭又笑。
“三倍，不，四倍工资，走，去食堂吃饭！”
高兴起来的曾墨，发工资一如既往的六亲不认，让旁边的陈永华手抖了一下。这小子，恐怕还不知道，现在凤凰中学教职工已经突破了三百人。
他这一来就四倍工资，一下子一千多万就没了，妥妥的败家啊。不过转念一想，四倍工资，自己不也有分嘛，操那么多心干嘛。
陈永华不知道的是，曾墨虽然败家，但挣钱也快啊，这次高考，系统给曾墨奖励的功德点将近4000点。
再加上新校区工程结束，不需要再兑换功德点，现在曾墨的资产是。
15271功德点，187万现金。
一口气兑换了五千万现金，到凤凰中学的帐上，弥补一直不充足的现金流，让扣扣搜搜的陈永华眉开眼笑。
***愉，第二天上午，蜀省的成绩也统计结束，很可惜的是，蓉城四中一名男生，以716分的成绩，夺得了省状元的头衔。
而曹楠，只能屈居探花，不过就算是这样，方南国电话里都笑开了花，各家中学的校长也纷纷打电话过来祝贺。
“小曾校长，这次说啥您都得收下，我家楠丫头在您家白吃白喝半年，老头子我拿不出啥值钱货，就这些土鸡土鸭，您别嫌弃。”
曾墨的办公室里，曹楠和爷爷奶奶坐在沙发上，知道女儿是市状元，曹楠父母昨晚连夜从沿海赶了回来，两口子打工半辈子，为了赶时间，甚至坐上了飞机回来。
“小曾校长，您抽烟，别嫌弃。”
曹楠父亲穿着一身暂新的白衬衣，由于不会穿，一半扎进了裤子，一半露出来，看起来十分逗趣。递香烟的手上，满是老茧，指甲里也全是黑泥。
“爸，曾校长不会抽烟，快把衣服穿好，来我帮你！”
看到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曾墨忙着端水倒茶，看到门外十多只土鸡土鸭，想了想，又从书柜里拿出一箱茅台。
“曹老爷子，鸡鸭我就收下了，不过这酒您得带走，曹楠考了个好成绩，为我们凤凰中学增光添彩，我还得感谢她呢。”
一番推辞后，曹老爷子只能无奈收下。曾墨陪着一家人聊起了曹楠未来的打算，好在曹楠成绩不错，应该很容易能够拿到大学奖学金，不会给家里添负担。
“唉，就是这个专业不知道选啥，我问过很多亲戚，有说当医生有前途的，有说当公务员稳定的，哎哟，这孩子考好了，选专业可把我们难倒了。”
听到曹楠父亲说着选专业的事情，曾墨看了曹楠一眼，看样子这孩子并没有把自己的打算给家里说，而曹楠父亲应该在家里拥有绝对话语权，很多事都是一言堂，他一个人做主。
看着曹楠低着头没说话，曾墨放下茶杯缓缓道。
“孩子长大了，就让孩子自己决定吧，不管是专业还是工作，都要她自己喜欢，喜欢了才能认真对待，认真学习了，以后想要挣钱只是捎带手的事情。”
要是别人说这话，曹楠家里估计一笑而过，但说话的是曾墨，曹楠父亲一下子哑口无言。
“既然曾校长都这么说了，那...就让我们家楠丫头自己决定吧...”
曹楠对曾墨投来感激的眼神，她早就想好要去付旦大学念数学系，也和家里说过，但是家里到处问亲戚，说数学毕业后很难找到对口工作，基本都要转行才行。
他们月薪几千的白领亲戚却不知道，王牌数学专业毕业生，想要转行去金融或者互联网，甚至大部分工科，简直不要太轻松。
很多知名大学的数学硕士，毕业三年内能轻松找到年薪30-50万的工作，潜力还十分巨大。
只不过，曹楠的目标并不是就业，而是想在数学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想要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先做理论研究，研究到瓶颈了，再试着转向应用方向。
但这些，曹楠的家人根本就不懂，在他们眼里，钱途是衡量专业的唯一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