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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点过，曾墨和陈永华等几个校领导，便在校门口接待了一帮子人。
“您好，辛苦了。”
车里装着从市里直接运过来的一模试卷，虽然只是模拟考试，但是依然由市里的警车带路，两个警察也守在装试卷的车旁，严阵以待。
还有其他学校过来的监考老师，也有县教育局来负责考试的工作人员，规格不算低。
没有人会在这种场合开玩笑斗嘴，纷纷照章办事。
由于有领导在，曾墨提前撤掉了加持钟，重新换上电子铃，9点一到，铃声一响，各间考试的考生们便开始提笔答题。
曾墨虽然分到了一个巡查名额，却没有在考场内乱窜，本来学生们就够紧张了，这时候到处晃，不是添乱吗。
考试时间才过去大半，守在教学楼下的曾墨，便看到两个男生，居然提前出考场。
“过来！”
曾墨低声叫道，两个男生打闹着，准备结伴回寝室。一看到曾墨，瞬间低下脑袋走了过来。
曾墨平时和和气气，平易近人，但是发火的时候，气势着实吓人。两个男生站在曾墨面前大气不敢出一口。
“全做对了？能考满分？”
两个男生摇了摇头，曾墨来回走着，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大考当小考，小考当大考，你们是什么心态。多少同学觉得时间不够，检查一遍又一遍。你们倒好，啊？提前出考场，是不是觉得提前交卷特别霸气，特别洒脱？”
两个男生屁都不敢放一个，曾墨只好挥挥手让他们走，还有几场考试，也不能把学生的心态给搞崩了。
不过等下要交代一下高三的老师，以后考试，一律严禁提前出考场。
两天的考试一晃而过，学生们欢呼雀跃，放假过年。
而曾墨和一众高三老师却吃吃不香，睡睡不着。
一模考试的试卷，是市里统考，由市里抽调老师统一阅卷，统计完成绩之后，统一公布。
1月29日上午，大会议室内，高三老师们济济一堂，曾墨坐在主席台上，不断催促着旁边的办公室主任，陈永华。
私下曾墨都叫陈叔，不过公共场合还是叫陈主任。
“陈主任，再给蒋老师打个电话，成绩出来了没。”
蒋老师，正是被抽调的阅卷老师之一，这几天一直在市里阅卷，也是负责统计的老师，能先从他那里得知成绩。
“都打三遍了，还有其他老师和领导在场，也不好一直催蒋老师啊。”
曾墨叹了口气，只好按捺住焦急的心情，继续等待。
曾墨急，整个高三的老师也急，在家等成绩的学生们更急。要是考不好，不知道其他学校会怎么笑话凤凰中学。
考不好，高三的学生这个年估计也不好过。下半学期，估计又会有一批人想退学，大不了会考回来走个过场拿个毕业证。
反正成绩好坏，干系颇大。
足足等到上午十一点，陈永华的电话终于响了起来，在曾墨和所有老师的注视下，陈永华淡定接起电话，左手却拿着一支钢笔，准备在纸上记录。
“嗯，蒋老师，大家都在，大家都在等，嗯，我准备好纸笔了，你说就行，....”
此时的曾墨，已经把耳朵贴到了陈永华的手机背上，远处看起来，就像一对亲昵的情侣，动作滑稽。
“老陈，记一下，凤凰中学，一模考试，本科上线：理科：109人，文科：112人。”
其实曾墨不用贴着手机背，电话那头的蒋老师，本来就是个大嗓门儿。这次凤凰中学考了个好成绩，更是当着在场其他中学老师的面，直接大声吼出了成绩。
“嗯，老陈啊，我们凤凰中学的成绩，一般般嘛，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我个人觉得，下个月要抓住几个重点...”
在阅卷场的蒋老师，甚至当着其他中学的老师，打起了官腔。不过曾墨怎么听，都觉得是在装13，不过这装得解气，装得有深度，有内涵，曾墨暗暗记下，说不定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
“蒋老师，你继续，我把手机放一边，不挂电话，我先和其他老师说下成绩。”
陈永华默默把手机放在一旁，等蒋老师唱单簧。转而和其他等消息的高三老师通报成绩。
一模考试上线221人，甚至高一一班的学习委员，考进了全市前五十名。
凤凰中学，成为这次清水市第一次模拟考试的大黑马。
等了半天的老师们，纷纷鼓掌，几十名老师，居然鼓出了上百人的阵仗，吓了曾墨一跳。
“哈哈哈，考得好，没白加那么多班。”
“解气啊解气，教了一辈子书，从来没这么舒坦过。”
“我也一样。”
最高兴的，要属曾墨了，此时的曾墨陈永华旁边，歪着脑袋傻笑，不过这一次没流出口水。
上线221人，完成了系统任务。比上一次月考增加了53人，按照一人两点功德点来算，系统奖励了106点功德点。
让曾墨意外的是，系统额外奖励了50点功德点，因为有一人在统考中，进入了全市前五十名，算是意外之喜。
加上上个月余留的81万，总共就是237万。
有钱了就是腰杆硬，说话都有底气。曾墨摆正了歪着的脑袋，拿过话筒，按下开关。
“噗噗..”
音响内传来电流声，表示校长要讲话了，热闹庆祝的老师们纷纷安静下来。
曾墨佩服，老师们的素质就是高，轻咳一声，带着笑容。
“各位老师辛苦了，我知道我们凤凰中学，一项是没有年终奖的。今年我决定，全校教职工，多发一个月工资，算是给大家这段时间辛苦的补偿。”
“轰！”
教师们的掌声，由几百个人的阵仗，变成了上千人。
教师们的称呼，一口一个曾校长，倍儿甜。
欢天喜地，教师们领完工资，纷纷回家过年。突然收到双倍工资的其他老师和职工，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有的人甚至给陈永华打电话，说财务处搞错了，多发了一个月工资。
知道高三的喜讯和校长发双倍工资的消息后，才知道怎么回事。
老师们回家，学生也放假，曾墨无处可去，干脆就待在学校里。
凤凰中学只留了两个值班的保安，曾墨买了两条香烟，提了点礼物给他们，表示过年值班辛苦。
腊月二十三，市里统考成绩公布，凤凰一中的高三学生们收到成绩，纷纷欣喜若狂。
待在校长办公室的曾墨翻看着手机，不少学生都发来短信，和他分享喜悦。
QQ群消息提示，曾墨点开教师群，却看到教师群内炸开了锅。
凤凰中学的成绩，在全市二十多个中学里，一项稳拿倒数第一。
今年模拟考，居然冲到了中下，排到了第十五名，和两所省级重点中学的本科率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