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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神机阁自创建以来,就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不与各国朝廷接触,朝廷之人买它的兵器可以,但以个人名义,绝不接受大批量订单来做战争所需。
是以,各国朝廷虎视眈眈,又无可奈何,神机阁几乎是油盐不进,上层管理人员也极少会客,向易天更是百年不露一次面,或许也是它能安稳发展至今的原因之一。
因为谁都觊觎,却谁都得不到,这样才不会引起各国朝廷的忌惮,想除之而后快。
大家对神机阁的兵器推崇的原因,不仅仅是它做工上层,只出精品,更因为它的设计新颖,许多都是纵观古今绝无仅有的,甚至于被神化开来。
这些东西,被世人称为神兵!
其实很简单,经过凌兮月的一些改良,很多已经脱离冷兵器的格局,拿最为霸道的天火流星来说,传言一发十弹,威力范围覆盖上数千平,得一架一弹,便可轻轻松松于眨眼间,灭掉数千人的军队!
只瞬息之间,夷为平地!
这是何等恐怖的一件事情?
传言天火流星还只是一个设计雏形,神机阁还未真正制造出来,但只是一个雏形,便已登至神兵榜第一的位置,因为几乎没有人怀疑神机阁的能力,它的出世只是迟早之事。
其实他们不懂,只能将之神化了来看,前面的那些神兵或许是因设计精良巧夺天工著名,但这件神兵之王,却已超出了冷兵器之外,实际上是一件重型攻击性武器!
只是因为一些客观因素,凌兮月暂时还无法完善它,所以只是一个雏形而已。
凌兮月当初还是在选址的时候,来过一次天临京都的神机阁分楼。
这才一大早,神机阁刚开门,展示厅里便已人来过往。
“哇,这支长枪只看着都觉威武。”
“这把匕首也是不错!”
“这个,这个……”
……
数千平的展示厅里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多是一些习武爱兵器之人,一个个双眸发亮,垂涎三尺的样子,就和好色之徒看见美女的模样一样。
“这算什么,瞧你们那没出息的样儿,这些都是凡品,它们家的神兵那才是最厉害的。”有人吹牛逼,得意洋洋,“我家里珍藏着一件七星破甲弓。”
“哇——”
这一句,便惹来无数羡慕眼光。
“我一辈子的梦想,就是拥有一件神机阁的神兵了。”
“那可不是有钱能买到的玩意儿啊!”
七星破甲弓,神机阁神兵谱上排名第十的神兵,每年每个分阁只出三件,还得提前订,过了那村儿,就算你抱着金子堆将神机阁的门给堵了,也订不到货!
若听见能调货这样的话,那都得激动哭。
换个通俗易懂的说法,神机阁的普通兵器只是因为品牌效应,再加上做工确实讲究,用材只取最好,才受人推崇,价格自然是一般兵器行无法比较的。
但它的真正精华所在,是兵器谱上的那些神兵!
“你这不算什么,我可见过它的设计者。”还有人吹得更凶。
“哈哈哈哈。”
“你怎么不说是你造的呢!”
这句话毫无疑问惹得一片大笑,一听都知道是吹牛。
因为大家清楚,别说见到,都没人知道这些神兵是谁设计的,只知是由天下第一匠师向易天照图打造,但那图纸出自何处,一直都是众说纷纭。
厅中各方人士聊得热火朝天,欣赏惊叹,品鉴议论,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那些让他们疯狂痴迷的神兵设计者,正从他们身边慢悠悠走过。
若是知道,估计得被这些人生吞了去……
凌兮月面覆薄纱,目不斜视,走过前面的买卖行展示厅,直接往后院去。
“诶,这谁家丫头,站住!”
却在入园的时候,被拦了下来。
守院的护卫头儿疾言厉色,两步上前,指尖戳着身边大字,“没看清上面写的吗,后院重地,闲杂人等禁,止,入,内。”他一字字警告,随后连连挥手,“去去,要玩儿到别处去。”
这样的人他们每天都要赶很多,其中有单纯好奇的,有狂热求兵器的,更有想偷师学艺的。
凌兮月眉梢轻扬。
她被拦在了自家门外?
这最底层的看门小将,哪知凌兮月是谁,更别说认出蒙着面纱的她,当然是正常反应,直接给拦了下来。
不过凌兮月也只是心中略一打趣,竟忘了事先通知向老他们就匆匆过来了,思及此,她耐着性子一笑,从怀中拿出一物,递过去给那护卫头儿,“麻烦将这个交给你们姜楼主,他自会知道。”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边分阁的楼主是姓姜吧。
“什么东西。”护卫头儿接过,在手中打量。
那是一块木牌,通体黝黑,正面篆刻着一刀残月标记,背后是一个古书‘令’字,赤黑色,纹理清晰,似以鲜血镌刻而成,纹理清晰。
瞧着普普通通甚至不怎么起眼,却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
“不行。”护卫头儿看了一下,直接拒绝,黑脸黑嘴道,“你若想见我们姜楼主,就拿着请帖来,或者先递拜帖得到回帖再说,姜楼主这么忙,哪是随便什么人想见就可以见的!”
不知道是不是向老阁主来京城的风声走漏了,这几天慕名而来的人实在太多,今儿才一大早,已经是他拦下的不知第几十号人了呢,可不能让这些人钻了空子。
那护卫横眉冷眼对着凌兮月,瞧着颇为凶煞。
这一幕若被秋兰看见,肯定炸毛无语:哥们儿!你知道手上的东西是什么吗?即便你们楼主拿着,都会手抖的东西,你居然当破烂儿一样嫌弃!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内行是宝,外行当草。
凌兮月闻言,抿唇嘴角歪歪。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还杵着干什么,还不快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那护卫说着眉毛都是一竖。
凌兮月只微微一笑,嗓音不疾不徐,面上笑意不减,“我再说最后一遍,你手中的东西拿稳了,交给姜楼主。”虽只这淡淡一语,面对的还只是一个少女,那护卫竟莫名觉得瘆得慌,背后汗毛都竖了起来,看看眼前少女,再瞅瞅手中那块黑不溜秋的东西,抿了抿干涸的唇瓣,妥协,“那,那你等着吧,我去去就回。
”
凌兮月“嗯”一声。
剩下的几名护卫来回打量眼前少女,纷纷摇头。
哎,总有那么些人不死心,这会儿更奇葩,半大丫头都来了!知道这是什么地儿么?
凌兮月只淡淡站在那里,眸光沉静,也没有理会他们的打量嘲弄。
那护卫头儿很快便回来了,几乎是脚不沾地,连奔带跑,但也都没跟上他前面的中年锦袍男人,而那中年男人捏着令牌的手是真的不停颤抖。
而且面色红润,眸放金光!“哪儿呢,人在哪儿呢!”嘴中还在念叨,伸展着脖子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