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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婉婉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是她上辈子和青岩的纠缠分合，怎么看都是一篇狗血虐文。
醒来后，莫婉婉若有所思地看着屋顶。
为什么自己之前会喜欢青岩呢？他分明不是良配。
这么想着，她便问出来了。
宁复秋想了想，说：“这很难说啊。我十五岁那年的记忆是空白的，夜阑说他在那一年认识了我，从此就喜欢上我了；我对箬雨也几乎是一见钟情，尽管这里头有情蛊的作用，但我到底是动心了。情爱这种东西，真的很难有个解释。”
莫婉婉笑了笑：“青岩现在不是喜欢那个郑云吗？足以见得情爱也不是什么靠得住的东西。”
宁复秋却失笑摇头：“这也得分人。你看凡界的凡人，少年夫妻老来伴，白头到老的也有许多。修真界的人，能携手走到最后的反而不多，大多数情爱都会在漫长岁月中消磨殆尽。”
莫婉婉点点头：“这倒是了……细水长流远胜过轰轰烈烈，是么？”
宁复秋道：“是，也不是。情爱起始于轰轰烈烈，生长于细水长流。”
……
秋雁怔怔地看着手里干枯掉的定魂花。
她和谢终南的缘分，起于一株定魂花，那时候他们都是无名之辈，会为了这一朵定魂花生出许多波折。
现在，他们都扬名天下，可以有许多许多奇珍异宝，却再也没有当年那朵定魂花了。
哦，对。
谢终南也不复存在了。
现在只有惠能，红莲寺的惠能，佛子惠能。
秋雁有些艰难地扯了扯嘴角，而后站起身，准备去找莫婉婉——这丫头向来会得很，准能开导她。
刚走到门口，她便听见了里头传来宁复秋的声音——“……情爱始于轰轰烈烈，生长于细水长流。”
秋雁正准备敲门的手一顿，垂下了眼眸。
宁复秋察觉到了有人接近，撤下了屏障，便看见秋雁正在门外踯躅。
“秋雁姐姐在门口站着做什么？”宁复秋觉得有些好笑，“进来坐呀。”
秋雁叹了口气，走了进来，有些赌气似的坐在了莫婉婉的床前。
她抬头看了一眼宁复秋和莫婉婉：“青无涯刚刚去折腾叶如风了，秋染为这跟青无涯差点打起来，当然，青无涯舍不得打秋染，所以他被秋染刺伤了……”
宁复秋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她甚至淡定地剥了个橘子：“一看你就是第一回见，这已经是咱们这儿每三天必然会发生的事情了。”
莫婉婉点点头：“接下来，青无涯会假装吐一大口血，然后秋染骂他就知道装。”
秋雁：“……”
宁复秋没忍住笑了笑，她摇摇头道：“这两人可真是太难了……青无涯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哄秋染，秋染又是个暴脾气，需要人好好哄的那种。”
秋雁叹了口气，掰着手指头在那里数：“我和惠能，没结果；秋秋和箬雨，没结果；婉婉和青岩，没结果；秋染和青无涯，疑似没结果……大家真惨啊。”
宁复秋、莫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