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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让我有些熟悉?”孟荼看着周围的环境,总觉得自己似乎来过这里,只是记忆太过模糊,孟荼也不敢确定。
“我感觉到这里面有不一样的力量传来。”说着,西祠就要进入洞穴之中,孟荼一把拉住了西祠,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回去吧,我的感觉不太好。”
“我可以保护你,我比里面的东西更强大。”西祠疑惑的看着孟荼,不明白已经到了这里,为什么孟荼不愿意进去看看。
“回去吧。”孟荼转过身,却听到背后传来了一声叹息,随后不等孟荼回头,孟荼脖颈处被人狠狠一击,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倒去,眼前的视线也渐渐被黑暗笼罩。
“看在那顿饭的份上,我本不想用这么暴力的手段。”西祠一把将孟荼抗在肩膀上,换了一种惋惜的口吻说道:“可惜了,谁让你如此这般不识趣儿。”
“你,到底是谁?”孟荼的视线彻底被黑暗包裹,只有声音还在洞穴内回荡。
等到孟荼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身着一件孔雀的羽衣,被锁在精致的鸟笼之中,鸟笼之外,鲜血浸湿了地面,孟荼看着那些鲜血,心中生起不好的预感。
“你醒了?”正当孟荼心中不祥的预感愈演愈烈时,西祠推开门端着饭菜走了进来,那张熟悉的脸上再也没有天真单纯,有的只是满眼的算计。
“你对我的家人做了什么!”孟荼猛的冲到了鸟笼前,伸长了手,可惜还是碰不到西祠半分,孟荼难言愤怒道:“我好心救了你!你就如此报答我吗!”
“嘘。”西祠伸出手,手指抵在孟荼的嘴唇上,冰冷的触感让孟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人怎么会有这么低的问题?孟荼再次看向西祠,眼中带上了一丝恐惧,面前的人真的是人吗?
“你给了我一碗饭,让我相信人还有一丝美好,所以我才没有杀你,至于你的家人,也是因为你侥幸留下了一条命,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事情结束后,你可以继续和你的家人在一起。”西祠抚摸着孟荼的脸庞,像是在抚摸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从今天开始,我叫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只要你乖乖听话,每个月你可以和你的家人见一次面。”西祠捏着孟荼的下巴,轻佻的说道:“孟荼这个名字不好,从今天开始,你叫孔雀,独属于我的孔雀。”
沈暖眼前的画面定格在这一刻,沈暖没有错过,在西祠捏着孔雀下巴的同时,西祠一丝血脉之力混入了孔雀的体内。
“你们两个没事吧?”再次睁开眼,碧玺担忧的目光落入了沈暖眼中,见沈暖醒过来,碧玺松了一口气,沈暖坐起身,身边是熟悉的碧玺的房间,而在沈暖的右手边,孔雀正在安静的沉睡。
“刚刚可把我吓死了,我本想告诉你孔雀在我这里,没想到你刚出现,她就昏了过去,结果你也昏了过去,真是奇怪。”碧玺拍了拍胸脯,刚刚那一瞬间,差点没把她吓死,好在自己和孔雀说话的时候,身边一般也不用侍女伺候,而侍女们也没有进入房间,不然沈暖可就要被人发现了。
“我看到了孔雀的记忆,孔雀来你这里,西祠不会怀疑吗?”沈暖见孔雀还没有醒来,看着碧玺说道。
“不会,西祠知道,我和孔雀相交甚好,一开始还派人监视我们,但后来基本上就放弃了。”碧玺耸了耸肩膀,西祠对两人可以说是极为放心。
“今日的事,你可否让孔雀暂时不要说出去?”沈暖心中有些乱,西祠为什么要将一丝血脉之力注入到孔雀体内?而记忆中孔雀穿的那件羽衣似乎也并非凡品,沈暖只是看了几眼,都有种心神恍惚的感觉,也许卢米纳斯会知道其中的奥秘?
“好,我和孔雀感情一向很好,我求她的话,她会保密的。”碧玺思考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反正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谢谢,我明天再来。”沈暖说完这句话,身影便消失不见,没多久,孔雀也苏醒过来,只是苏醒过来的孔雀眼角含泪,碧玺还没有说什么,孔雀便摆了摆手说道:“今日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想我们还会有再见的机会。”
“谢谢你,孔雀。”面对孔雀如此表现,碧玺能说出口的也只有干巴巴的谢谢而已。
孔雀摇了摇头,她有一种预感,在意识中看到的那个女子,也许会让自己得到解脱,这么多年,她的心早就已经麻木,连死都变成了一种奢望,虚伪的亲情束缚了她的手脚,她害怕也抗拒做出改变,可是那个女子也许会改变自欺欺人的自己。
在这一点上,孔雀反而要和碧玺说一声谢谢,通过碧玺,她似乎看到了打破鸟笼的希望。
而另一边
入夜之后,卢米纳斯联系上了沈暖,面对沈暖的问题,卢米纳斯沉默了许久,随后说出了自己找到的一些线索。
“那个阵法是用来‘创造’的。”卢米纳斯说道。
“创造?”这是什么说法?沈暖一行人疑惑的看向卢米纳斯。
“是的,创造生命,创造未来,创造一切。”卢米纳斯脸色凝重:“这是一种概念,是很早以前一群居心叵测的人们创建的,他们渴望拥有一种绝对的力量,能够掌握世间的一切,以人的身体行使近乎神的权能。”
“但这种阵法需要大量的生命作为代价,足够强大的代价,才能够得到足够强大的权能,但阵法也极为苛刻,它有一个先决条件,便是需要施法者成为法阵的阵眼,这意味着即便法阵成功,也因为施法者自己本身就是阵眼,无法使用这股能力。”
“这也是当初那些人不愿意为他人做嫁衣而留下的苛刻条件,正是因为条件如此苛刻,这么多年来才没有人成功,久而久之,阵法也就失传了,唯独天狼将一生所见所学的知识注入天狼书中,这才代代相传留到了现在。”
“但世间万物,相生相克,那个女孩子身上所穿的羽衣应该是传说中的‘嫁衣’秘法,用一句最简单的话语形容,她的能力就是为他人做嫁衣。”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女孩子穿上了嫁衣,得到了西祠的一丝血脉之力,那么她就可以取代西祠成为阵法的阵眼,承受痛苦,但西祠却不会受到阵眼的约束,可以自行使用阵法的力量吗?”陆颜追问道。
“是的,至于你梦里看到的身影,应当是阵法的守护者。”卢米纳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当初创建这阵法的就是八人,此八人死去后将自己所有的力量注入到阵法内,原本此八人是希望彼此制衡约束,不希望任何一家的后人能够启动这阵法,他们的想法是对的,但是这八个人研究出这等逆天阵法,他们各自的家族也多多少少继承了他们疯狂的一面。”
“无数人前仆后继希望能够开启祖先留下的阵法,但都因为没有办法解决阵眼的问题,而白白送了命,成千上万人的牺牲,便是用白骨堆也能堆出一条路来,更何况这些人与那八人血脉相通,到最后都成了那八人力量的肥料,人的灵魂和执念是如此强大,经过千百年的洗礼也不会散去。”
“一旦西祠成功,他能够获得的将不仅仅是神的权能,更是能够操控这八人,到时候便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那么解决的办法,也一定存在吧?”沈暖看着卢米纳斯。
“我去问过世界树,世界树说在阵法成功的一瞬间,让孔雀逆向运转阵法,所有的力量便会涌向孔雀,但是这逆向运转的方法只有孔雀知道,她如果不愿意帮我们,那恐怕就几乎没有办法了。”
“几乎?也就是说还有别的办法?”沈暖抓住了卢米纳斯话语之中的漏洞,几乎?难道说还有别的办法?
“有一个极为冒险的办法,这是一位天狼总结的,阵法承受了太多的灵魂,这份沉重的灵魂,如果有人能够净化这部分灵魂,阵法自然不攻而破,但是这意味着必须要在一瞬间内冲入灵魂之流,稍有不慎,连施救者的灵魂都保不住。”卢米纳斯脸色凝重,这两个办法都太过冒险。
“呼,至少我们有两个办法,我会试图说服孔雀,不过净化之力的话,还是要请杜凝帮忙了。”沈暖松了一口气,得到了两个办法至少还是好的,她还以为一个办法都没有,那可就麻烦了。
“我会再找找有没有别的办法。”卢米纳斯有些落寞,这两个办法无论用哪个,对沈暖如今的境地来说都太过冒险了。
“辛苦了。”沈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挂断了通信,还没等沈暖说什么,陆颜率先说道:“我不同意。”
“我还什么都没说。”沈暖瘪了瘪嘴,不是吧,她一个字儿都还没蹦出来呢!要不要拒绝的这么干脆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