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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将一片树叶横在嘴边轻轻吹奏,空灵的音调跌宕,他吹得并没有什么章法,但是在树上伏着的鸟儿却听得很安逸。
它收束着己身的雷光,像是一只普通的家禽雀鸟。
恍然间,男孩停下了吹奏,因为雷鸟落在他的身前, 用它宽大的翅膀遮住了他的身影。
“你来干什么?”雷鸟以清脆的少女脆声质问,男孩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种菜骷髅的异域开荒》
不过没多久,菅名山外顶部洒下来的光扭曲,上衫昭月缓缓从中走出。
“我还以为是你因为磨损失控了,结果并不是吗?”
“你来此为何?”雷鸟并没有放松警惕,它脚步不安地挪动,哼声警告,很忌惮上衫昭月的突然降临。
“我是来处理这一带的魔神怨念, 你没发现吗?”
“……”雷鸟看了一眼男孩, “他就是来跟我说这件事的,祈求我帮助他们解决近海的魔物。”
“没事就跟我走吧,为了维持民众安定的生活,总得有人负重前行不是吗?”上衫昭月这么说,忽然想起某人并不是神。
魔神都锁定了会对人类亲近,会庇护世人,但雷鸟是魔物。
“就当是为了这孩子吧,”他补充说。
雷鸟见他远去的背影,深深地凝视着在脚边蜷缩的男孩。
哼!谁会为了他……
“你在这里等我,”它心里想的和做的事情完全不一样,它选择回应男孩的期待。
雾海的云中划过璀璨的深紫色电光,所有鹤观的人都知道,那是他们的神明雷鸟出巡了。
方向正是北方的海边,他们惊喜万分。
“雷鸟大人准备拔除海中的灾祸了吗?”
“那些被黑气附着的魔物真是太危险了。”
为了追求速度,雷鸟直接载着上衫昭月飞往海边。
“你对祂有什么了解吗?”
上衫昭月明白雷鸟的意思, 问的是身陨在海中的魔神。
不过很可惜,上衫昭月并不清楚, “我在外东巡, 才回到海只岛就发生了这档子事情,仓促之间也没有多少情报。”
“到目的再看看吧,但愿别是数人。”
“……”雷鸟默不作声,它根本没有熟悉的魔神,根本不可能碰到熟人。
“深紫色的水,”上衫昭月伸手探了探海水,缩回来就有雷电焦灼的气息,并且缠绕着明灭的电弧。
“被污染得很严重,遗骸应该就在水里,”上衫昭月对雷鸟说,“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就为我掠阵吧,我潜入海底去解决怨念的化形。”
“你这么卖力?”雷鸟认为他别有所图。
“那具尸骸归我,海只岛的士兵缺少趁手的兵器。”上衫昭月默默地喊出了自己的报价。
“是吗?好吧,”雷鸟对武器并没有概念,听说是留给民众的就没什么念想了。
“你对那些凡民还真是好啊,”作为魔物的雷鸟是无法理解的,神对于凡民的感情。
上衫昭月其实也不是很理解,但他会尽应尽的责任。
这世界的魔神不知道怎么了,对人类这个种族总会有不应该有的偏爱。
上衫昭月对人类自然没有所谓的偏爱,他已经连身而为人的记忆都单薄了。
与其说他偏爱人类,倒不如说他内心的愿望就是追回身为人类时的自己。
在夜深无人的时候,他不会再伪装出人类的表情。
他对着镜子看那张脸,瞳若烛火,面如白玉,却麻木不仁,对任何事都不关心,目空一切。
圣人般心如止水莫过于如此,规则都是他手心的玩物,世人又怎么会在他心里留下涟漪。
不过如此圣人,也有思念某人的时候。
“凌华……”
“凌华是谁的名字吗?”雷鸟见他矗立在水边凝视着自己的倒影,嘴里却叫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不由得问道。
“是我爱人的名字,”上衫昭月说。
“爱人?”雷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永恒的魔神,也会有爱人吗?我没听过名叫凌华的强大魔神。”
“你猜见过几个魔神,雷电双子你都没见过吧,”上衫昭月说。
“……”雷鸟闭着鸟喙不说话,它确实连统治稻妻地区的雷电双子都没有见过一面。
“我下水了,你看好,别让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逃走了。”
上衫昭月的体表倏然冒出层叠的白鳞,这些细密的白鳞下肌肉起伏,上衫昭月提着锋锐至极的天丛云,纵身跃入水中。
“扑通!”
雷鸟的瞳孔里倒映出水花,上衫昭月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深色的海面。
等待的时间是无聊的,起初雷鸟还紧紧盯着水面,警惕着可能逃出来的诡物。
不过它等了半天,最骇人的也不过是一头房屋大小的大鱼,被它嘴里吐出的闪电直接化为灰烬。
海底下翻江倒海,翻腾的浪花连海岸都能看见,雷鸟看了半天还是没有下去。
毕竟上衫昭月看起来很强,不过是死去的魔神而已,即便遭遇意外,也不可能连逃逸的机会都没有。
它于是很冷静的等待,半晌之后,森白的骸骨被整块扔上海面。
它明显是属于某种巨物,每一节苍白的骨节都有一人大小。
雷鸟撇过脸去不看,海底的惨叫隐隐让它联想到了不好画面。
深色的海水恢复了正常,接着翻滚的潮声涌起,上衫昭月从分开的海水中走出。
他手里还抓着一截暗金色的骨节,他一袭白衣依旧,白得发亮的发色在身后摇曳,灿金色的瞳孔恒常,全然没有激烈战斗的痕迹。
“是一条海蛟龙,鳞片很硬,可惜我的天丛云更锋锐,”上衫昭月淡淡地说起坚固的盾和锐利的矛的故事。
很显然,那位海蛟龙的鳞片吃不起天丛云的挥砍。
毕竟是霓虹传说中极意的长刀,天丛云缭绕着云雾,切起海蛟龙也是像渔刀切生鲜般利落。
雷鸟并不想说话,它到海边来似乎是做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做。
“回去吧,那个男孩还在等你吧,他似乎对你挺亲近。”
“哼!人类的自以为是罢了,他还给我取了名字。”
“呵,”上衫昭月听出它是傲娇了,不过也没有纠正的打算,“他给你取了名字?”
“嗯,叫菅名卡帕奇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