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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冷寒知会了这件事情,莫子君就回房了。
留下冷寒在他走后,一声叹息。
算了,各人有各命吧,他一管不了。
现在冷寒不知道的是,他认为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在未来,却发生了,他对莫子君的担忧,也迎刃而解。
因着凤玉璇怀孕了,莫子君又让人特地单独准备了一辆马车,让凤玉璇主仆三人坐,方便照顾。
出发那天清晨,凤玉璇早早就醒过来了,或许是昨晚睡地早了,睡地极为香甜,她醒来的时候,极为有精神,绣春来说,莫公子还没派人过来接。
凤玉璇便梳洗了,与娘亲一同用早膳。
今天的早膳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几乎都是凤玉璇爱吃的菜,粥是她喜欢的八宝粥和枸杞银耳粥,份量都很足,慢慢一大碗,凤娘早就坐在那儿含笑等着她。
“起来了,昨晚睡地好不好?”凤娘关切地问道,为女儿轻轻整理着衣襟,过了今日,她就见不到了女儿了,现在,她希望能将女儿的面容,牢牢地印在自己的脑海中。
或许是离别的气氛从现在就开始蔓延开来,凤玉璇觉得鼻子有些酸涩,娘亲眼中的不舍和担忧,她看地真切,但她别无他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娘亲,却无法安慰什么。
“睡地很好,我还在梦里梦见娘亲了呢!”凤玉璇依靠着凤娘胳膊,软声撒娇道。
凤娘摸了摸她的头发,不知道是欣慰还是忧愁,瞧见她有些红红的眼眶,水光泛滥的眼睛,轻声说道:“好了,今天不准哭了,哭了不好看了,你等会儿还要见莫公子呢。既然要去了,就好好跟在莫公子身边,不准犹犹豫豫地。”
“嗯。我知道,娘亲。”凤玉璇点点头。
凤娘微微一笑:“那快些用早膳,多吃一些,今天你们就得赶路了。你这去了京城啊,也不知道习不习惯那边的吃食,听说咱们这边很多吃的那边没有呢。今天吃饱些,记得这些味道,以后也有个念想。”
凤玉璇忙不迭点头,低着头,强忍着眼泪,她一想起要和娘亲分离就忍不住难过,无论是莫子君还是娘亲,哪一个,其实她都割舍不下,可是她现在选择了莫子君,只能离开娘亲了。或许真的到离开的时候,她才领略到什么是家乡吧。
不知道是昨天累地饿狠了,还是胃口太好,凤玉璇把八宝粥和银耳汤都喝完了,还吃完了每个白瓷碟里的半盘小菜和小心,今天她的食量可不知道比往日大了多少。
只是最后抬起头的时候,凤玉璇已经是满脸泪水,鼻头都红彤彤的了,而且眼泪还止不住,一个劲喘不过气来了。
凤娘心疼了,忙抱着她不住念叨:“我的宝贝女儿啊,我的乖女儿,别哭了,哭地娘都心疼,娘也舍不得你啊,你这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娘也不知道你在那边过地怎么样。你竟然要跟莫公子走,娘也希望你能幸福啊,可别哭了,这也不是受苦去,等会儿被莫公子察觉就不好了。”
“嗯。”凤玉璇接过凤娘递过来的手帕不住地擦着眼泪。
凤娘感慨了一声,她心里也极不舍得女儿,女儿走了,以后她就真的一个人在这儿。在这最后一点宝贵的时间,凤娘还不忘好好教育女儿几句。
或许,这时候的唠叨,才是她最后能为女儿做的了:“璇儿啊,你这一路到京城地一个月的时间,路上免不了连夜赶路或者在外面露宿的,你自小被我娇生惯养,自是受不了那幸苦。但也别和莫公子抱怨娇气,招人嫌,但身体真要不舒服,还是要和绣春她们说,你是怀着孕的人,自认是要小心些。”
“到了莫公子府上,他双亲若是尚在,你定要恭敬一些,无论他们怎么瞧你,都不许在人前委屈。你要知道,你虽然和莫公子成亲了,但现在跟着他回去,你也是没名没份的,人家爹娘自然会瞧不起你。”说到这儿,凤娘有些哽咽了,她的女儿何至于到如此的境地。
听凤娘这么一说,凤玉璇才渐渐明白娘亲的苦心,也没想到,自己这一去,她的身份竟然沦落到如此不堪,未来的日子,她能做的,只有一个忍字。不能和在家里一样,任性撒娇,没人会同情她,怜惜她,她要恭敬,看人脸色,有苦不能说。
可是她不后悔,也不能后悔。
“那些大宅子里的奴仆都是手高眼低的,该拿钱去打关系的就不能省,这些绣春都晓得,你让她去办就是。娘知道你爱吃隆盛公的东西,多买了些让绣春带上了,还有你爱吃的蜜饯,不够到了京城你再让绣春去买。人家若是欺负你苦了你,你就自己让人去外头买。若是,若是实在受不了,住不下去,就回来,知道吗?不要死撑着,一定要回来,只要你平平安安地回来,娘什么都无所谓。”凤娘闭上眼抱着她。
“女儿知道,若是,若是莫公子对我实在无情,我就会回来。”凤玉璇认真地应允道。在娘亲的劝告下,她也渐渐不再那么晕头了。
凤娘没有说话,只是抱紧她,眼角默默流下一滴眼泪。
用外早膳,时间也差不多了,下人来报,莫公子来接人来了。
凤娘将三人送到门口。
莫子君已经在马车下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