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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大师兄被人请下山,说是来阎城处理些情况,想来跟这位老爷子有关了。
是友不是敌,问题就简单了很多。
“大师兄?原来竟然是寂无大师的师弟,之前失礼了。”苏老爷子笑的很开心,他与寂无大师有过两面之缘。
第一次他还是徒弟,跟着师傅来处理问题。
第二次,也就是上个月的事了。
金锦和苏文修虽然对两人的话一知半解,但是也隐隐明白了什么。
原来,上次处理问题的竟然是青玄门的大师。
果然,那地方有诡异。
……
龚蕾蕾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黑了,她竟然就这么睡了一天。
身体似乎很是无力,明明吃饱喝足异能满满,但是她仿佛在床上躺了十天半个月一样。
晚上不是寻觅物资的好时候,就在龚蕾蕾准备放弃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响动。
谁?
龚蕾蕾强撑着疲软的身子,握着匕首推开木门的瞬间,跟男人来了个对视。
看着地上的食物和水,原来是来报恩了。
“这是谢礼。”男人说完就很快顺着自带的藤条下去了。
龚蕾蕾甚至没来得及说一句话,看着地上肥硕的巨大野鸡和清澈的泉水,龚蕾蕾眉头皱了皱。
现在,能吃的野鸡已经不多了,干净的水源更少,她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这个男人是在哪发现的?
不管了,身体似乎很缺能量,她得多吃点好的补一补。
用银针检测了一下,确实无毒。
做了一个简单的叫花鸡,龚蕾蕾尝试性的冲外面喊了一声:“吃了吗?没吃一起吃点吧。”
话还没说完呢,男人就爬上来了,这么快?合着压根没走啊。
龚蕾蕾想打自己几嘴巴子,叫她多嘴。
不过,既然已经说了,那就坦然面对吧。
一只七八十斤的野鸡,两人竟然吃了个精光。
这种变异的无毒的野鸡满满都是异能,对他们这些修炼者来说,是最好的补品。
龚蕾蕾没有装斯文,边吃边转化成异能,结果也就堪堪吃了十斤不到。
剩下的,都被对面男人吃了,由此可见他的异能有多么恐怖。
“早点休息。我会在下面守着。”男人说完就消失在夜幕之中,这一次,竟然是连藤蔓都没用。
所以,他究竟是什么异能?
龚蕾蕾从来没看他用过,但是可以想象,一定是很恐怖的那一种。
知道外面有个实力强悍的保镖,龚蕾蕾睡得很安心。
至于以后的事,她决定睡醒了在想。
……
“她睡了这么久,靠营养针能行吗?”龚蕾蕾没醒,谢清隽已经淡定不下来了。
闲轻看着他,指了指面色红润,似乎在慢慢复原的女人:“你觉得她有事?除了没醒,她身体比你还好呢。”
谢清隽本来就虚,经过这一次震动,身体就像被打烂了一样,随时可能会散架。
“你要是不保重自己的话,她还没醒你已经倒下了。”闲轻是真的担心自己兄弟。
谢清隽看着龚蕾蕾,终于拿出了那几张药膳,“叫厨房每天做给我吃。”
谢封接过药膳单子,没有片刻犹豫,赶紧下去安排了,只要少爷肯吃,他就算是上天入地,也要把这些东西给弄出来。
“蕾蕾什么时候能醒?”谢清隽心情很差,他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情绪失控的感觉了。
闲轻一摊手,鬼知道。
……
龚蕾蕾似乎慢慢习惯了男人的存在,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他负责找吃的,龚蕾蕾做好了分他一份。
可是,这种日子终究不会长久。
一个背负着深仇大恨,一个要去找寻自己的秘密,分开是迟早的事情。
“一直没问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龚蕾蕾。”
“龚蕾蕾?”男人在嘴巴里将名字念了一遍,“我叫谢清隽,后会有期。”
谁?
龚蕾蕾以为自己聋了,他说他叫谢清隽?
男人也有些惊讶,自己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连她这个隐居起来的人,都知道他的大名了。
“你叫谢清隽?哪三个字?”
男人拿起手边的树枝,将自己的名字工整的写在地上,一笔一划很板正。
看他的字,就知道他不是那种喜欢变通走捷径的人。
一模一样。
龚蕾蕾看了看他的长相,不管怎么看,跟她认识的谢清隽都没有半毛钱像的。
只是,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是阴谋亦或者更大的阴谋?
“龚蕾蕾,我走了,再会。”谢清隽走的很潇洒,龚蕾蕾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只觉得一阵阵头痛,然后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
“你终于醒了。”看到龚蕾蕾睁开眼睛,谢清隽长送了一口气。
“谢封,叫闲轻过来。”谢清隽喊得很急,谢封应了一声,就去客厅打电话了。
龚蕾蕾:“……”
谢清隽这才发现诡异之处,龚蕾蕾竟然一言不发,看他的样子仿佛不认识一般。
不会是失忆了吧?
“小蕾蕾,你终于醒了,哎呀,你可吓死我们了。”小电的声音在脑海想起。
思绪慢慢回笼,龚蕾蕾脸色好了很多。
“我睡了多久?”
谢清隽:“今天是第二十天。”
这个天数,跟自己在末世的天数完全对的上,所以自己这是又回去过了几天?
“你……你没事吧?”谢清隽本来想问你还认识我嘛,想了想还是换成别的了。
龚蕾蕾起身活动了一些,除了有些软绵无力之外,别的感觉还不错。
“是你救了我吧,谢谢了。”龚蕾蕾喝了点水,润了润嗓子,舒服很多。
这么生疏这么客气,难不成真的忘了?
谢清隽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一把将龚蕾蕾抱住,下巴靠在她的肩窝上,表情很复杂。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还有,熟悉的感觉。
摸了摸谢清隽的后脑勺,龚蕾蕾语气带着笑意:“谢清隽,你怎么了?不就是昏迷几天吗?把你吓到了。没事,我回来了。”
听到她的话,谢清隽一颗揪紧的心终于慢慢松开,再也忍不住,抬头对着龚蕾蕾有些苍白的嘴唇,直接就亲了下去。
他刚刚真的怕了,他怕自己被遗忘了,他怕龚蕾蕾不喜欢他了,他什么都怕。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亲近,龚蕾蕾很是投入,她也需要确认一下,自己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