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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别说我们刚走你就回来了。”
“是啊...”她抢过我手中的薯片袋继续往嘴里填了一把。
“那我把你留在那干什么的?”
“我怎么知道?”
“我把你留在那里是让你跟他有独处的空间,我都已经提示你了去晒月亮,你就提出你们一起去散散步,那么好的月光多浪漫啊,就是没什么也会谈出来什么的。”
“我没那么说,我说那他们都走了,我也回家了。”
“然后呢?富忻城没说他要送你吗?”
“他说了呀,我说不用了,我可以打车走。”
“再然后呢?”我紧盯着她。
“再然后我们就互相道了再见,一前一后走出餐厅。”
“你们还一前一后?”
“人家要买单呀,你总不至于让我买单吧。”
这个该死的,我看着她这一脑袋的乱毛还有一脸的薯片渣,真的恨不得踢她一脚。
我再次抢过她手中的薯片袋扔进了垃圾桶,她从沙发上跳起来:“你干嘛呀?还没有吃完呢!”
“你如果对富忻城表现的比这薯片要显得更加在意一点的话,也不会到现在还做老姑婆。”
“富忻城可以吃吗?至少薯片可以吃吧!”
“好吧,你下半辈子你就嫁给薯片,然后呢你就跟薯片生儿育女,让薯片一直陪着你。等你老了坐在轮椅上,就让薯片在后面推着你,OK?”
“那我也可以请护士哎,或者找别人,不一定非得是富忻城吧!”
我怪叫一声翻了个白眼,我快要被西门给气死了,我跟容衍说:“你看你看,就像这种人活该她一辈子做老姑婆。”
我一生气就回房间洗澡睡觉去了,弄得我一身臭汗,大晚上的折腾什么?还不是不为她着想。
我回到房间洗完澡,从洗手间里面出来我的电话一直在响。
我还在寻思谁给我打电话呢,过去一看我愣了一下,居然是嘉许打来的。
我都差不多快把这个人给忘掉了,把他丢弃在我的人生之外。
他又打电话来做什么?
我真的不想接,但是又不得不接。
我接通了电话放在耳边没好气的:“什么事嘉先生?还敢打电话给我吗?我还正在琢磨该怎么让你洗干净屁股坐牢呢。”
“你就那么讨厌我?”
“你说错了,”我纠正他:“是恨不是讨厌。”
“我妈妈下周一举行葬礼...”他话锋一转。
“那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我希望你能出席。”
“你还是别希望。”我冷冷地告诉他:“如果没有发生过我儿子的那些事情的话,那这些装模作样的事情我可能还会假装一下,但是现在是绝对不可能了。”
“其实我母亲生前挺喜欢你的,我想你来送她最后一程。”
本来我想说她喜不喜欢我关我什么事,但是死者为大,我这样说有些不太礼貌。
不过我仍然要拒绝,我说:“我不可能出席的,替我跟你妈妈说一声抱歉。”
我说着就打算挂了电话,他喊住我:“简寺鹿,你现在已经跟容衍在一起了吧?你别忘了,你跟我还有婚姻,你们现在这样在一起是不合法的,如果你想身败名裂的话...”
“我不怕,我简寺鹿的名声本来就没多好,我不介意再差一点。”我笑着说。
“如果你来,我就跟你离婚。”
我愣了一下但又立刻质疑:“嘉许,同样的套路玩多遍就没什么意思了,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随你信不信,但是这对你来说是最后一个机会,我可以这么跟你说,如果你放弃了这个机会,那以后我更是一点机会都不会再给你。简寺鹿,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考虑,你想好了之后回电话给我。”
嘉许把电话给挂掉了,这个该死的他又用这个来诱惑我,他每次都能拿捏住我的命脉。
我坐在沙发上面生闷气,容衍进来了。
我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应该在换衣服。
他换好了衣服向我走过来摸摸我的脑袋:“怎么了?还在为你的嫁不出去的大女儿发愁?!
我扬起头来看着他:“刚才嘉许给我打电话来。”
他立刻就蹲下来:“他说什么?”
“他说他妈妈下周一举行葬礼,他想让我出席,。”
“那你怎么说?”
“他说我去了他就同意跟我离婚。”
“所以这个诱惑到你了是吗?你在纠结?”
“是啊,我问你如果嘉许不同意跟我离婚的话,按照他们那边的法律,我离婚的几率有多高?”
“很低,而且你又不是他们国家的国籍,一般话语权都会在男方那里。”
“那如此,看来我得去了,可是我又担心会像上次那样他把我囚禁什么的。”
“不可能。”容衍握住我的手:“你放心,有我呢。”
“你陪我一起去?”我眼睛亮了亮又暗淡下来:“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知道,但是我会一直都陪着你。”
既然容衍都这么说了,我就打算走一趟。
用不了一个小时,我立刻就给嘉许打电话,我跟他说:“你只要守信用,我马上就订机票,明天就能到。”
他在电话里的声音显得很落寞,他说:“看来离婚对你的诱惑是巨大的。”
我说少废话,末了他又补了一句:“我知道容衍一定会陪你来,但是你不要跟他同一班飞机,你也不要让他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以什么样的方式陪你来,那个我就管不着了。”
我说:“你放心,就算你想见容衍他也不会想见你。”
第二天我就踏上了行程,有一点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心情。
我已经见识过嘉许的伎俩,我怕他再耍什么手段。
不过容衍说他会一直在我身边,让我有了不少安全感。
嘉家他们信奉天主教,葬礼是在教堂举行。
我到的时候没有跟嘉许联系,自己现住进了酒店,因为第二天才是他母亲的葬礼,我不想多见他多一秒。
但是他知道我已经到了新加坡,所以我刚刚到酒店不久有人敲门,我还以为是客房服务。
过去开门便看见嘉许站在房间门口。
我明明没告诉他我是现在就回到新加坡,他却已经准确无误地找来了,还知道我住哪个酒店,哪个房间。
我堵在门口,没打算让他进去。
我冷淡地看着他:“你只是让我来参加你母亲的葬礼,不包括跟你寒暄。所以明天葬礼上再见。”
他拿起手里的牛皮纸袋:“你不想跟我谈一下我们的离婚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