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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没少听过别人在背后说我。
因为我的身世的原因,妈妈去世的早,又没有父亲,从上了小学开始就有人偷偷摸摸地编打油诗来骂我。
起初我是气的半死然后跟他们打,后来外婆就告诉我。
他们之所以在背后说我是因为他们还不够胆在我面前说。
所以就更要强大,强大到他们连背后说都不敢。
强大到,连我身上的黑点也会被他们给当做闪光点。
外婆说,做人要修炼。
动不动就出拳头才是最弱的表现。
我让人把西门给带走:“我还得去安抚人家,万一人家报警,你有案底的,你还想蹲拘留所?”
我一说拘留所她还来劲:“里面的饭挺好吃的。”
“大姐,我不需要打手,拜托你长点脑子。”
西门前脚刚走,警察就来了。
靠,谁报的警?没有我的允许谁敢报警?
警察向我走过来:“简寺鹿?”
“唔。”我说:“我们这里没人报警。”
“不是报警,是出警。”他们拿证件给我看,看的我一头雾水:“我外婆的案子有进展了?”
可是,办理我外婆的案子的不是这几个警察啊!
“简小姐,有一宗案子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什么?”我展示我的晚礼服给他们看:“我们公司现在正在斑鸠灰,我好像没办法离开。”
“陶俊程你认识吗?”警察问我。
陶俊程?这个名字我念叨了一遍,好像有点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我不认识。”
“你认识。”一个烧饼脸的警察盯着我,他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他的父母曾经在武岚高中做校工,陶俊程是他们的儿子,今年二十一岁,患有唐氏综合征。”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小傻子,我们都没留意过他真名到底叫什么,大家都小傻子小傻子地叫他。
他爸妈每次找他的时候都会绕着学校喊小俊,小俊。
我以为他叫小军,有时候我喊他小军。
只有我喊他,他才答应的嘎嘣脆。
在这个场合提起他,并不是最适合的时候。
我忍不住拧了拧眉头:“我认得,怎么了?”
“他死了。”警察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其实他们的眼神是在审视我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他死了?”我震惊的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他怎么会死?”
“被车撞死的。”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感觉。
我总是说自己是个冷血动物,其实,听到一个认识的人离世,我从来没有高兴过。
甚至,在震惊中我有一点点难过。
我的思绪乱七八糟,又听到警察跟我说:“我们需要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可是,他被车撞死,关我什么事?”难道是怀疑我找人用车撞死他?
“他当时在一个街心花园里面玩,那辆车冲进花园将他撞死然后驾车逃逸。”
“可是,又关我什么事?”
“肇事司机自首了。”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来找你,简小姐,如果想了解的更多,请跟我们走一趟。”
不用他们说的太清楚我也能猜得到。
肯定那个司机说跟我有关。
是有人把那孩子给撞死了,然后嫁祸给我。
在西城人人都知道我和小傻子的渊源,他死了所有矛头都会指向我。
眼下,我只能跟着警察走。
在自己公司的酒会上被警察带走,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我跟警察走出了会场。
富大川和富忻城追出来,富大川跟我说:“别害怕,??我会立刻找律师。”
“嗯。”我不怕,我又没有做过。
富忻城担忧的眼神,定格在我上警车之前的零点零一秒的记忆中。
最近,警察局进的像菜市场,隔几天就进来逛一逛。
我思绪纷杂,一直都在晃神,警察跟我说什么我都没听到。
直到他们拍桌子,我才反应过来。
“事发地点是两个小时前的吴江路和建设路的交界口,当时你在哪?”
“我在刚才你们捉我的酒店,再说人家司机都自首了,就算我是主使人我还能近距离去旁观他撞死人吗?”
就算我有那么冷血,也没那么傻。
“怎么问你你就怎么答。”
好,那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个星期前,你和死者是不是见过面?”
“是。”
“在哪里见面?”
“我家。”
“因为什么见面?”
“听到一些谣言,请朋友找到他见了一面。”
“你跟死者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反正他也什么都听不懂。”
“那你为什么还要找他?”
“吃饱了撑的。”
警察对我怒目而视:“简寺鹿,你最好配合调查。”
“我很配合了,我就是想见见他,没有别的原因。”
警察问不出来我什么,外面有人说我的律师来了。
富大川的速度真快,这么快就给我找了律师。
警察出去交涉,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待着。
我隐约听到了从隔壁办公室里传出来有人的哭泣声,或许是校工夫妻。
虽然陶俊程是个弱智儿,但是他们夫妻也对他不离不弃,一直带在身边照顾,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滋味一定不好受。
我听着也觉得悲伤,悲悲切切的哭声一直萦绕在我的耳边。
很快我听到了富忻城的声音:“桃桃。”
我抬起头,他和富大川都站在门口。
“你们来了。”
“桃桃,可以走了。”
富大川的办事能力真不是盖的,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我给捞出去了。
我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刚好碰见了从隔壁出来的人,真的是陶俊程的父母,校工夫妻俩。
俩人相互搀扶着,好几年不见,他们过得不好,看上去很老,其实他们也不过才四十多岁,看上去像是五六十岁的老人一样。
他们一抬头看到了我,他妈妈满脸泪痕,看着我眼睛就直了:“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