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气阁 www.ziqige6.com,最快更新农门娇宠:旺家娘子美又娇最新章节!
安贞是去岁新进门的媳妇,这还是头一遭跟着妯娌们拜年。她跟在嫂子们身后,将四柳村转了个大半。
给最后一家五服内的长辈拜完年,安贞随着众人折返回成大牛家。
她们回来时,成大牛家的院子喧喧嚷嚷,汉子们说话的声音离得老远也听的清楚,成金壮的妻子杨氏笑道:“人都回来了。”
众人进了大门,果然见一院子的壮汉正聚在一起大声说笑。
安贞一眼便看见了众星捧月般的成季柏。
成家人一个个皆是身强体壮的汉子,唯有成季柏,身形显瘦,他个子虽也不矮,但此时身处一堆高又壮的汉子之间,他竟显得有些娇小起来。
安贞忍不住笑起来,却不防她刚露出笑意,便被成季柏逮了个正着。
她只心虚了一瞬,便又镇定起来,还对着成季柏做了个鬼脸。成季柏笑着摇摇头,伸手虚虚点了点她。
家中只有一院子男人,王氏等人却是去拜年去了。见各家的媳妇都回来了,成三牛与成二牛两家没多待,便起身回家去。
成大牛留他们:“还回去作甚,晌午就留下一道吃饭了,咱们兄弟三个也许久未曾一起吃饭了,都听我的,晌午留下。”
成三牛不如两个哥哥能言善道,便只听成二牛的,“也行。我和三弟就留下蹭大哥顿饭。”他说着,吩咐自己的儿子们,“你们先回家去,跟你们娘说一声儿,我晌午不回家吃饭了。”
成大牛还要留侄子们,成二牛道:“人恁多,就算留下,也坐不开,还是让他们回家吃去,咱们哥仨聚一聚就是了。”
也确实是这个理儿,成大牛也不再坚持,见状,成三牛也嘱咐成季柏他们,让他们回去了跟严氏说一声儿。
原本喧闹得厉害的院子霎时便安静了下来。
……
安贞众人回到家时,严氏还未回来。
他们出门的早,即便是走了许多家拜年,这会子天仍早,闲着没事儿,左右今儿阳光和暖,小严氏便回房将被褥扛出来晒上,田氏也见样学样,安贞看见了,见还有空儿,也想晒晒被子。
只是等她回了房,才发觉门后的洗脚盆里,堆着条单子。
跟在她身后的成季柏见她停了下来,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他笑道:“这单子昨儿弄脏了,我便先丢在了盆里。”
一听他说起昨儿的事,安贞便红起脸来,她嗔了他一眼,道:“竟会说这话笑话我。”
她说完,便要拉了被子出去,成季柏帮着将被子晒上,便见安贞进了灶房。
锅底下的柴火早已烧透了,安贞便又重新点火,烧了锅热水,待会儿将那沾了脏污的单子洗了。
院子里,成家众人懒洋洋地坐着,除去田氏之外,其他人脸上都带了几分百无聊赖来。
往日,一大早就要起来做豆腐,这会子正是卖豆腐的时候,这乍然闲下来,勤恳的成大郎兄弟与小严氏都有些不习惯。
成大郎坐了会子,只觉得浑身都不舒坦,他干脆站起身来,拿了斧头劈起柴来。
小严氏回房拿了针线奁,给成大郎缝补着衣裳。
成二郎靠着墙坐了会儿,也去给成大郎帮忙了。
思及这一宿睡了没多久,成幼瑶干脆回房补觉去,院子一下便又冷清下来,只余成大郎劈柴的声音。
安贞洗了单子晒上,见成季柏在房里做文章,她放轻了动作,拿了针线奁坐在门口,边晒着太阳,边为成季柏做着春衫。
前些日子刚立了春,虽说离天暖和还早着呢,但春衫做好了总能穿得上,也省得天气突然转暖,成季柏没有新的春衫穿。
……
今儿天气很是暖和,在外头坐着,没多大会儿便晒得人额头上出了汗来,成大郎兄弟两个劈柴,早便将袄子脱了,只穿着中衣也不冷。
天如此好,晌午便做了道凉拌大白菜。
新炸的辣椒油浇在切碎的白菜上,格外下饭。
剩下的年夜饭已被吃了个干净,虽说今儿是大年初一,晌午也该吃的丰盛些,但严氏懒得鼓捣了,便只让儿媳们随意做两道菜。
吃饭时,成大郎兄弟两个将桌子从堂屋里搬出来,一家子在院子里沐浴着暖阳吃了这顿饭,仍是由田氏收拾桌子洗刷碗筷。
太阳晒得人一阵阵地犯懒,严氏打了个哈欠,便回房歇着去。她一走,其他人也陆续回房补觉去。
初一算得上是一年之中最清闲的一天,歇了午觉,成家人各自找了些琐碎活计打发时间,省得干坐着无聊。
家里没什么事儿,吃饭便早,天还未完全黑下来,安贞几人便做好了饭,一家子吃过,便各自回房去。
安贞洗了脚,缩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她给成季柏做的络子,灯下,成季柏认真读书,小小的屋子里,一时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模样。
安贞坐了会子便坐不住了,她爬到床边,靠着枕头歪歪斜斜地坐着,托腮看着成季柏发呆。
成季柏这会子正认真地看着书,他神情专注,看的安贞心中嗷嗷直叫。
她相公怎地就生得如此好看!为甚他连看书的样子都这般好看,好看的她恨不能贴上去。
安贞坐在那儿,纵使心里已有些癫狂,面上却是分毫不显。
过了好一会儿,成季柏从书里收回视线,他转而看向安贞,无奈道:“贞娘,我脸上可是有东西,竟让你盯着我看了这么一会子?”
偷看被抓包,许是他无奈中又带着些宠溺的话给了安贞胆子,她理直气壮地回道:“没东西呀,谁让你长得好,我就爱长得好看的,莫非不行?”
没想到她竟如此直接,成季柏顿了顿,耳根子也烧了起来。
他假装淡定地干咳两声,放下书卷站起身来,“既然贞娘如此爱为夫这张脸,不若,咱们便再做些贞娘更爱的事可好?”
“我更爱的事儿?我更爱什么事儿……”安贞说着,想起他说的是什么事儿来,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你成日里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又哪是乱七八糟的……”
余下的话消失在唇齿之间,安贞象征性地推拒了下,便抬臂圈住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