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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色泽好像真的很不错,通体圆润。”
“对啊,现在这市场上可再难找到像这般圆润的石头了。”南柯的眼神中满是念念不舍。“大哥,我看你就是个好人,等我回来,你可一定要把玉还给我哦。”
“你放心,我在这里做生意那么久了,怎么会少了你一块玉呢。”
老板摸着那玉。
又是个容易骗的傻子。
等你回来,你看我还认识你。
南柯骑着小毛驴,晃晃悠悠的走在山间小道上。
抬头看了一眼苍天。
“骗骗子不算是骗,算替天行道对吧。”
骑着小毛驴一路南下,跟着鬼妹妹的指示,行过山川浩泽,涉过黑山白水。
终于来到胡国的边境月牙城。
南柯抬眸看向这座繁华的城镇。
胡国因在百年前一战中背叛自己的联盟,靠着出卖行军方针,坑杀三万名联合兵,坚决的成为九幽神殿的走狗,而换得地位的突飞猛进。
从十国末流小国,一跃成为兵力能跟宁国抗衡的大国。
近些年,他的边塞贸易也发展的很好,边境小城的经济繁荣达到了鼎盛时期。
南柯慢悠悠的走在小城中。
这座城市位处关隘,若又朝一日,她有足够的实力掀翻九幽神殿,胡国就是挡在自己的面前的第一个国家,而这座城市便是挡在面前的一根钉子。
抬起头对着苍天,唇角绽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砰!
身后的人撞到了南柯,南柯稳住了身体,那撞自己的人反而倒在了地上。
回过头,看向地上那醉醺醺的男人。
那人衣裳大敞,手中抱着一壶酒,脸颊伤都是红色的口脂。
看来是刚从某处温柔乡里面跑出来的。
“你这个不长眼睛的贱女人,居然撞倒了本大爷。”男人的手不停的摸着,想要找自己的刀。
那把刀被他压在屁股下面,怎么都抽不出来。
周围的人形色匆匆,没有一个人有闲心关注这个男人,似乎对于大街上出现这种醉汉已经有点见怪不怪了。
南柯蹲下身,从容的将他腰间的钱袋子取下。
而后,又将他的刀丛身下取了出来,直接扔进了一边的垃圾堆里。
那醉酒的大汉指着那垃圾堆,呜啦啦的说的一串的胡国方言。
大概的意思是在骂自己,说的太快,她实在是听不清。
“乖,我这不是怕你拿刀伤害自己嘛,这钱袋就算作奖励我的好心了。”
南柯将里面的钱倒出来,又将钱袋扔入了垃圾桶。
转身便跟着鬼妹妹大步离开。
那人在地上不停的咒骂着。
鬼妹妹的脚步终于停下。
南柯抬眸。
看着那听雨轩三字。
如此诗情画意的店名,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店。
耳边传来一声公子常来啊。
这短短的一句话,瞬间就将这家店,划为了正经店。
抬步走入听雨轩内。
姑娘们正在勤奋的工作着。
个个梳妆打扮的如同一朵朵娇花。
有的淡雅如菊,有的艳丽如红梅。
她们穿着那五颜六色的衣服,在南柯的面前瞎晃悠。
一般在下面晃悠的花都是没什么生意的,那种有生意的娇花都在自己的房间等着客人来找自己呢。
抬起头,看向二楼房间里那些倒映着人影。
这些个身姿真是娇媚啊。
“姑娘,本店的公子们,要晚上才能出来呢,你来早了。”
“我想找你们这的头牌喝一次酒,男的女的都行。”
南柯笑着转过身。
对上身后那风姿绰约的半老徐娘。
老鸨不停的摇晃着手中的圆扇,脸颊上的皱纹被那粉墨遮住。
“看不出姑娘还有这爱好。”
“我的爱好可多了,不知道您这能不能满足得了呢。”
“谁人不知我们是这月牙城里的最大的清倌。”那老板在说清这个字的时候,特意将尾音托的极其长。
“我知道,所以我才来,赶快给我安排一间雅间吧。”
“实不相瞒,我们这的头牌,昨夜出去献艺了,头牌我是给你安排不了,不过我们这里还有许多漂亮的姑娘,我给你安排给十个八个的弥补弥补你如何。”
“十个八个我可受不住,给我安排几个曲子谈得好的便可,我也累了许久了,安排一桌清淡点的,对了,我做那事之前,需要先洗澡,让人给我备好洗澡水吧。”
“好嘞。”
老鸨捏着扇子不住的笑的花枝招展。
虽然她的表情掩饰的很好,但南柯还是从她眼神中读懂了一些话。
这个死变态还挺讲究的。
被龟爷领着进入了房间内。
房间里布置的倒算是雅致,看来这座妓院的背后主人,还是个附庸风雅的主。
水已经放好了。
脱了衣衫,浸入桶中。
屋外传来姑娘们的声音。
“直接进来吧。”
鬼妹妹坐在南柯的面前。
对于她点姑娘这件事不发表任何看法。
她只是幽幽怨怨坐在镜子前面,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以这位琵琶妹子的颜值,生前应当是个花魁般的人物吧。
“姑娘想听什么曲子。”
南柯转过头,顺着那声音看去。
那姑娘也抱着琵琶,姿容清秀,头上带着一根红色的珠钗,那长长的流苏垂落下来。
“弹你们最拿手的吧。”
闭上眼睛,那如同林间溪流潺潺而过的声音在南柯的耳畔响起。
这音调怎么越听越熟悉。
立即睁开眼睛。
“这首曲子叫什么?”
“烟沙谣。”那琵琶女子停住拨弦的动作。“姑娘可是觉得这曲子有什么问题,若不喜欢我们便换一首。”
“不,我很喜欢,能跟我说说这曲子的故事嘛?”
南柯从桶里面站了起来。
“俗曲而已,哪里有什么故事。”
“人生于天地之间,哪一个不俗呢。”用毛巾擦干了自己身上的水。
慢悠悠的穿好身上的衣服,慵懒的钻入贵妃榻上的毛毯中。
“且看这路上行人,个个是俗人,姑娘在这楼里劳累了这么久,今日我不要求各位做什么,只是想听听各位的故事。”
“说来话很长,我怕姑娘不愿意听啊。”琵琶女抱着琵琶似乎并不是很想提起那过往。
“话很长,那我就慢慢听,就从这首曲子的故事来吧,姑娘放心,在我这,什么事都只不过是个美丽的故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