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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尔泽很不情愿。
人类怎么这么麻烦。
晚安吻也就算了，睡前故事是什么鬼！
他又有了把眼前的人类新娘踹飞的念头。
但是，垂落的视线瞧到她闪闪发亮的琥珀色眸子。
他对上她期待又乖巧的软糯目光。
那股子不耐烦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强势压了下去。
他认真想了想，说：“从前有个人类，弱小且无知，走着走着摔了一跤，死了。”
言希西：？？
这说的不就是她吗？
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无声地控诉，叫娇软软的声音气呼呼：“斯尔泽先生，你说这个人类不会是我吧？”
斯尔泽闻言垂眼，对上她的目光：“是你吗？”
他无奈总结：“你说是你就是你。”
一脸“我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要认领”的表情。
言希西：……
“斯尔泽先生，能不能说一个和我没关系的故事？”
斯尔泽想了想：“从前有个人类，在水里淹死了。”
言希西：……
“这不还是我吗？”
斯尔泽：“嗯？是你吗？”
言希西愤愤：“是我，斯尔泽先生，这次还是讲的我，不算。”
她补充：“你不能再讲关于我的故事了，不然我就要惩罚你哦。”
斯尔泽耳朵动了动？
惩罚？
人类妄想惩罚神明？
真是天真幼稚！
不过，斯尔泽突然有那么一点点小期待。
她这个胆大包天的人类，她想怎么惩罚神明？！
再次沉思片刻，他说：“从前有个人类……”
言希西伸手捂住他的嘴。
“不许再讲人类。”她大大的眼睛瞪着他，“要讲别的。”
斯尔泽：……
她的小手柔软无骨，按在他的唇上，明明没有呼吸的他，这一刻却莫名有种呼吸艰难的错觉，就连身体，也在发热……
直到她把手拿开，他才后知后觉地松了口气。
但是大脑却一片空白，故事什么的，全都没影子。
只有唇间残留的属于她掌间柔软温热特别清晰。
这柔软温热几乎占据了他的所有感官。
言希西：“斯尔泽先生，讲一个关于你的故事吧？比方，你遇到一个人类新娘，然后喜欢被她亲亲的故事。”
斯尔泽：？？
他的思绪瞬间被她的话拉回。
言希西晃悠他胳膊：“这一定是个特别精彩的故事，斯尔泽先生，你快讲讲嘛。”
小艾发自肺腑的夸赞：“大大，你真厉害！”
这都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来！
言希西没理会小艾，她仰着头，目光灿灿然的，期待无比的瞅着斯尔泽。
斯尔泽：……
他面无表情冷漠脸：“我不喜欢被你亲。”
言希西：“好吧好吧，你不喜欢被我亲，你喜欢亲我。”
斯尔泽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她这话和上一句话的意思不太一样。
“我不喜欢亲你。”
言希西闻言，一脸震惊的瞪着他：“斯尔泽先生，你不喜欢亲我？”
她声音已经带了几分委屈哽咽。
斯尔泽那句坚定无比的不喜欢，在她这样的伤心欲绝般的目光中，卡在了喉咙处。
言希西睫毛颤了颤，垂下眼。
随即抬起头，把枕在脖颈下的斯尔泽的那根胳膊抓住甩在斯尔泽身上。
“哼！”
她哭泣的尾音倔强地大哼一声。
忍着要流出来的眼泪，微微扬起小脑袋，泪汪汪的瞪着他。
“斯尔泽先生，你伤我的心了。”
她微微朝一侧挪了挪身体和他拉开距离。
然后抬脚踹在他腰上。
用了点“力”的外挂。
一脚把斯尔泽踹到了地上。
“扑通”一声，把言希西的心肝吓得抖了抖。
她双手撑着身子探头，居高临下的对地上的斯尔泽说：“斯尔泽先生，你今天晚上只能睡地板，这床是我的了，哼！”
斯尔泽：？？？
他躺在地上保持着被这个人类新娘踹下来的姿势。
虽然和从前一般面无表情，看起来很淡定很淡然。
可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竟然被一个人类踹下床？
腰腹处隐隐作疼。
是她的那只小脚丫子踹过的地方。
他缓缓反应过来，伸手去摸了默被踹过的地方。
诡异地，酥麻感蔓延在那一处，一点点的朝外扩散。
如果，如果不是隔着衣服就好了。
她的小脚丫子，应该比手更软绵。
他有点失落。
沉默地在地上保持被她踹下来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小艾比言希西更紧张：“大大，大大，你竟然用了力外挂，你会不会把黑暗神的腰踹断啊。”
言希西比较平静，她躺在床中央，双手搭在腹部闭着眼。
学着从前斯尔泽睡觉的姿态闭着眼，神情平和。
闻言说：“他是黑暗神，腰哪那么容易断。”
小艾很是恐慌：“可万一肾被踹坏了怎么办，肾坏了最可怕呀，以后就没能力和大大做酱酱酿酿的事情了。”
言希西：“连心脏都没有，怎么会有肾。”
小艾为了自己的福利，无比坚定道：“肾肯定有，什么都能没有，但肾绝对有。”
言希西：“那你也不用担心，人类一般都有两个肾，踹坏一个还会有另外一个，而且真要踹坏了，他早就捂着腰子惨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点声响也没有。”
小艾：……说的好有道理，可是好担心黑暗神的腰子嘤嘤嘤。
它还想以后过上天天可以看开火车的小日子，一点都不想只靠看书了解小火车。
“大大，您，您这是打算睡了吗？”
言希西：“不然呢？”
小艾：“您，您不打算去哄哄黑暗神吗？”
就在刚刚，黑暗神被她踹下了床呀。
言希西：“他也没有要我哄的意思呀。”
小艾：“他肯定是在生闷气，想着你去亲亲抱抱哄哄他。”
言希西：“不，他不想。”
小艾：……
言希西：“我的好感值今天动了没？”
“没有……”
言希西叹了口气：“真狗啊。”
小艾一时间不知道自家大大这三个字指的是她自己，还是黑暗神。
所以没敢接话。
言希西又叹了口气，“你说他今晚会乖乖睡地板吗？”
小艾：？？“大大你都不会乖乖睡地板啊。”
更何况那位还是黑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