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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要多少?”裴智远的眼神甩了过来。
“既然您这么爱自己的儿子,那就把整个锐丰都归我名下,我把他还给你。”我慢悠悠地说着,同时得意地看着他。
“你……”他果然被我气到了。
精彩!
就如第一次在生如夏花见到裴瑾年那样,我暗暗为自己打了个响指。
“董事长,您别跟这样的丫头生气,简直不知天高地厚。”身后,我听见了周全在劝裴智远。
裴瑾年,裴智远的儿子,一个名符其实的富二代,却稀里糊涂地被我收留了几个月,还领了刻有钢印的结婚证。
天知道,我都做了些什么?
我就不明白了,当时我失恋了,胡闹,荒唐,都算正常,可是裴瑾年为什么要跟着我瞎掺和?
明明知道自己身份数亿,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和别人扯证呢?
现在倒好,惹得人家父亲亲自登门找我退婚,这叫什么事?
看裴智远刚才的样子,丝毫没有把我当做儿媳妇的意思,好像我只是裴瑾年随便在外面招惹的女人,给点钱就打发了。
我一定是被裴智远给看扁了,以为我贪图锐丰的巨额财产,才耍手段笼络住裴瑾年的。
触摸到床边他随便放着的睡袍,丝滑柔软,质地上好,虽然被我用手从他身上扯下过多次,但终究是不识庐山真面目。
现在想想,我拉着裴瑾年陪我过了这几个月小市民的日子,不知他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可是,特么的,我也是刚刚知道这个混蛋这么有钱的。
不过,他说过的那些话呢?也都是假的吗?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昨晚他亲口说过爱我。
我来到站在窗口,向下看去,劳斯莱斯还没有走,不过旁边又多了两辆车,一辆是红色奥迪,一辆是黑色宾利。
可以判断出,在我上楼之后,裴瑾年和桂元也随后赶到。
他们在说着什么,具体来说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争执,裴瑾年最后拂袖离去,进了芒果公寓。
在等他上楼的几分钟时间里,我一直站在窗前,看着裴智远和桂元的车相继离开,大脑一片空白。
本来亲密无间的他,现在却变成了一个陌生人,我完全不知怎样面对他。
“沐沐!”裴瑾年进门后连鞋都没来得及换,直接冲进卧室,从后面抱住了我。
只隔一天,他的怀抱就变了味道。
我僵直着身体没有动,感觉自己也像是受了刚才裴智远那几个保镖的传染,变成了一根没有知觉的木头桩子。
裴瑾年脸紧紧贴附着我的后劲,后背处传来他“咚咚”的心跳。
“沐沐,对不起,我爸刚才吓到你了。”他低低地说。
“吓到我的并不是他。”我机械地回答道。
裴瑾年的脸凑过来,贴在我的面颊上,空气的温度并不低,但我却感觉他的皮肤有微微的凉意。
“沐沐,我承认,有些事我没有提前说明,是我的不对。不过那是因为我觉得,那跟我们的感情无关,当然,我也有私心,我担心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后不再理我。”
我欠了欠身子,将自己与他拉开距离,双手抱胸,幽幽地感慨:“你们家可真有钱啊,父子俩为了赌一口气,居然就可以收购人家的公司,上亿资产只为做一个小游戏,钱多的确是有情趣啊。”
裴瑾年转到我的面前,撑住我的双肩,“沐沐,我知道他说了让你难过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已经习惯了否定我,干涉我,他是冲我来的,跟你无关,他的想法代表不了我的,我们还和原来一样,好不好?”
我拿掉他的双手,抬眸看着他,嘴角扯出一丝富有距离感的微笑,“还和原来一样?裴先生,您可真会说笑。
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间七十平米的小公寓简陋得还不如您有的狗窝,既然真相已经大白,您的微服私访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
噢,对了,顺便问一下,如果您的家人没有主动找上门的话,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换证?”
四目相对,烟雨纷飞。
他眼里的雾气凝结成了一道寒意,直射我的心底。
“换证的事,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半晌,他吐出一句话。
“裴瑾年,我的青春年华可是有限的,没有时间随意挥霍。”我尽量表现得没心没肺,满不在乎,以证明自己根本不会受伤。
“认识我之后,你的青春以及以后不再青春的年华,就已经全部属于我了,挥霍与否也是我的事。”他的眼里不知何时上了一层霜,语气也变得冷硬。
“你们父子赌气,把我赔进去,这样不太好吧?”我云淡风轻地捋了下自己的头发,故作潇洒地走开。
“夏沐,我再说一遍,我们的事与他无关,我没有跟任何人赌气,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一把扯开了领带,甩在了床上,洁白的床单上顿时多了一朵被抛弃的幽兰。
“你有资本游戏人生,玩腻了可以再换个新花样,反正你有的是时间,有的是钱,对你而言,人生永远灿烂辉煌。
但我夏沐只是一个脾气不太好的普通吊丝,玩不起你们那种高大上的漂移,还是我妈说的最实在,趁还没那么老,找个靠谱的人把自己嫁了……唔……嗯。”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惨遭饿虎扑食,整个人被他死死按在怀里,嘴唇像被凌迟一般,火辣辣的疼。
直到一股咸腥入口,他才慢慢放开我,但呼吸依然很深,一时无法平静。
“裴瑾年,你是狗吗?很疼的。”我皱着脸冲他大喊。
“疼了活该,你老公还健在,竟然想着改嫁。”他依然怒气未平,双眸闪着凌厉的光。
我生气地白了他一眼,舔了舔嘴唇上的血,感觉疲惫得很,“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说过了,和原来一样。”裴瑾年眉峰微蹙,声音略带嘶哑。
我疑惑地看向他,“你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裴瑾年,怎么可能一样?”
两团怒气从湖底升腾,他的呼吸很快变得更加急促,当我意识到可能要发生什么的下一秒,人已经被甩了出去。
身体在柔软的床上弹得一连起伏了几下,头晕目眩中,他已经压了上来。
“裴瑾年,你个混蛋,不许碰我!”我用尽全身力气,四肢胡乱反抗他的用强。
“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和原来一样。”他盛怒之下,大力扯开了我身上的衣服,对我的控诉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