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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声闷响,冷清幽猛地回神,看到武鸣鹤的大刀没进溟佑的肩头,登时大惊。
“爹爹不要!”
此话一出,武鸣鹤目眦尽裂,满眼通红。
他一把拉过冷清幽,往身后狠狠一摔,道:“押着她!”加大手上力道。
溟佑一手扶住刀刃,眉头紧拧,连连后退。
眼看着就要抵到雪壁,他用力扳开刀刃,脚蹬雪壁,借力凌空一跃,到了武鸣鹤身后。
在武鸣鹤转身那一瞬,他手握匕首,已然冲进困住冷清幽的人群之中。
那几个弟子根本不是溟佑对手,挡不了三招,已经毙命当场。
溟佑重新牵回冷清幽,将她护在身后。
“溟佑,你流了好多血……”冷清幽声音发颤,“你别打了,我跟……跟他们回去。”
“我没事。”溟佑手横在她身前,“我不会让你有事。”
“笨蛋!谁说我有事!他是我爹爹,他……他不会拿我怎样的!”冷清幽声音渐小。
溟佑笑了一声,有些冷:“你说这话你自己可信?”
信?
她当然是不信的!
可是眼睁睁看着他因为自己而死,她也做不到!
冷清幽低头,看向自己那双无能为力的手,十指紧蜷。
“对不起……”
“你说什么?”溟佑诧异。
还未来得及问清楚,冷清幽狠狠推开他的手,像一只断翅的蝴蝶般,跌跌撞撞朝武鸣鹤跑去。
武鸣鹤大喜,立刻使了轻功前迎。
怎料就在眨眼之间,天空忽然飘起了漫天大雪,密密麻麻,隔人视线。
众人皆不知这诡异的大雪是怎么回事,倒是武鸣鹤心里一凉,脸色黑去。
“你来了!”他大声。
雪中,看不清是否有人。
但冷清幽却惊讶发现,身侧平添一道呼吸,格外冰凉。
雪渐渐小去,山庄弟子纷纷回神,待看到自己双腿皆被冻住,无疑不是吃惊。
“我若不来,你岂不是杀了我女儿?”
清冷的声音传来,冷清幽怔然望看身边人,却是被她“女儿”二字给惊得不轻。
“主上,溟佑办事不力,险些让圣女命丧黄泉,请主上责罚!”溟佑上前两步,下跪认错。
“孩子,起来吧,不怪你。”女子扶他一把。凝视着他肩头的伤,对冷清幽吩咐:“幽儿,你用血,调了雪帮他敷伤口。”
“……嗯,好!”冷清幽回过神来,一脸疑惑的照她所言去做了。
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女子的命令,她好像无法拒绝。
武鸣鹤似乎很忌惮这个女子,看到自己的弟子皆被雪化冰封住了腿,他连连后退。
女子一身素衣白裳,不饰一物,脸上神色平静,却不容侵犯。
“若非今日你来了,我倒是想放下十八年前旧事,不再计较。”
武鸣鹤干笑道:“尧雪,你曾发誓不再现于人间,如今还不是食言!”
“食言?”尧雪上前一步,“我女儿都快被你杀你,你还有脸说我食言?”
冷清幽已经处理好溟佑的伤口,听到她又说“女儿”,便起身问询:“我是你的女儿么?”
“怎么不是?”尧雪转身,一张和她有五六分相似的脸,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冷清幽眼眶一热,说不话来。
尧雪赶紧两步到她身边,牵了她的手,仔细抚摸。
“幽儿,你可知他们从我身边抢走你,足足十八年了啊!这十八年来,我日思夜想,梦里都是你啼哭的场景。若不是为了雪族,我早就离开这绵宁,亲自去寻你了!”
“娘亲……”这一声,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
尧雪亦是满眼通红,哽咽着:“娘亲在,幽儿你放心,这一次,这一次娘亲绝不会再让那畜生把你抢走!”
武成当即跳出来维护自己父亲,道:“你是哪儿来的贱人,竟然一味诋毁我父亲!”
尧雪冷笑:“不知道尊老么?”抬手一挥间,雪从武成头顶跌下,迅速化冰封住了他。
一见到这场景,武鸣鹤再也无法淡然,连声道:“尧雪,当年的事是我错,你看,现在幽儿完好无损,我也替你好好教养了她十八年,这十八年来我问心无愧的。”又看向冷清幽,“幽儿,你快,快跟她说,我这十八年来待你如何?”
冷清幽心一软,讷讷开口:“娘亲,其实我……”
“傻孩子,别被他迷惑了。”尧雪爱怜的抚着冷清幽的发,“十八年前,雪族还人丁兴旺,所以当年,呵,应该说当年往前,我们都是可以在江湖自由生活的。嘉宁三年,那时我刚生下你,身子虚弱得紧,床前照料的嬷嬷不得已去镇上采买补药。就是那一次,她回来告诉我,这世上已经并非以前模样,不知何时走漏了雪族能控雪的风声,让心怀鬼胎之人动了坏心思,四处捕捉江湖中的雪族。而她当年,也被捕了一次,好在得人相救,才侥幸逃脱。那人……便是武鸣鹤。”
“嬷嬷携了武鸣鹤入绵宁,为了感谢他救命之恩,我们雪族盛情款待他三日。可三日后他离去之时,趁人不注意,竟然带走了你!我身为雪族圣女,一旦产女,女儿便是下一任圣女。你一被带走,圣女失踪的消息不胫而走,雪族人心惶惶,不少人以为这是天诏不祥,雪族即将没落,悄然逃走,却也落得被捕下场!嬷嬷心怀愧疚,一路追逐武鸣鹤而去,想抢回你,却是再也没回来……”
“世人不知,控雪一术虽然大多数雪族都继承在了血脉中,但除非圣女,行之必将落得个分崩离析的下场!那些年我常闻世间多雪,可那些哪是雪?都是我雪族人的肉,都是他们的性命!整个雪族就因他当年强行抱走你,彻底走向深渊!所以幽儿,我,还有整个雪族,只要活着,只要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原谅他武鸣鹤!”
最后一句话尧雪说得斩钉截铁,字字铿锵。
在场的弟子虽被封腿,但耳朵不聋,一听之下,全部噤声。
冷清幽被这一番过往真相震得心神不稳,几乎要倒下。溟佑立刻扶了她,又用体温暖着她的双手。
半晌后,她眼神迷蒙,看向溟佑。
“你早就知道……是么?”她问。
溟佑缓缓点头,又道:“人心叵测,你太容易信人,也不知是好是坏。”
“是好……是坏?呵呵。”冷清幽彻底哭了出来,“是好是坏?我怎么知是好是坏!我活了十八年,现在竟然告诉我我不是人!不是人便算了,倒头来对我恩重如山,辛苦养育我的爹爹,还是这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恩人成了仇人,恩情成了笑话!我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冷清幽哭得撕心裂肺,所有劝慰都成了徒劳,溟佑只能尽力抱住她。
尧雪深深吸了口气,对溟佑道:“你先带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