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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草棚里,冷清幽忙拿起一个罐子,用外面积存的雨水把灰洗干净了,又把赤焰草放进去,使劲捣碎。
此时溟佑的脸色比之前更难看一分,冷清幽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呼吸。
好不容易把赤焰草捣成草泥,她扶起溟佑,褪去他的衣衫。
看到他那坚实宽阔的背时,冷清幽一瞬慌神,男女之隔忽就窜入神思。但目光触及那三块凝结成乌黑的血痂时,她又摇摇头,赶跑那可笑的念头。
冷清幽换了个反向,一手端了草泥,一手握着溟佑剩下的一柄匕首,屈膝,用腿抵住了他的腰。
接着,她用匕首轻轻刮开那层血痂,一见到乌血冒出,她就赶紧换手,把草泥往他背上抹去。
抹完三个创口,冷清幽终于松了口气,把他轻轻侧放回床上。
从溟佑怀里摸出用过的火折子,她想起溟佑那日在山林中生火的场景,又去外面捡了不少枯枝干草回来。
等到火升起,她才发现自己已经累到浑身酸痛。
捏了捏肩膀,见自己掌心的无色液体还在流淌,她扯下自己一块袖子,裹好掌心。
接下来她还能做些什么?冷清幽看向溟佑。此时他背上的创口还在淌出黑血,即使敷了赤焰草,也不知道他多久才会醒来。
毕竟赤焰草这东西太少见了,似乎也没有多少人用过。冷清幽用它来吸取毒素,心里并没有几分把握,无非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想着人病了似乎很爱喝水,冷清幽又去他的身边,把他腰间水囊打开,给他灌了两口。
万万没想到,手指触碰到他身体的那刻,他竟然打了个哆嗦。
就连呼出的气也现出白色。
冷清幽惊了,这如今大夏天的,正是天最热的时候,要不是照明,她都不想生火堆,溟佑身体怎么会如此冰冷?
正在思考这是什么情况,溟佑的身体又在她怀中瞬间烫了起来,灼热的温度烧得她瞬间收手。
眼看着他的伤口要沾在破床上,她又赶紧拉住他。
“你……真够折腾人的。”冷清幽舒口气。
这次就算他再烫,她也不敢随便放手了。
只是她隐隐发现,溟佑的烫好像到她手边戛然而止,并没有继续蔓延过来。察觉到异样,冷清幽试探着,把手放到他身上。
果然!
他身体的热对她毫无影响!
冷清幽回忆起他同自己讲过的那个故事,既然他是在火中离奇出现,那自然就与火多多少少有些关联。而自己是雪族,本质上来说,雪和水是差不多的物什。所以,她应该能帮他降下这诡异的热度。
冷清幽深深吸了口气,手放在自己的衣襟上,缓缓剥开衣裳。
看着他极差的脸色,还有他紧闭的眼睛,这一刻她根本没有多少心思去在意其他。
若不是她招来的方鸣玉是那德行,他怎么会成现在的模样?
冷清幽略一垂眸,眼泪不觉又掉了两滴。
脱掉身上所有,她把外衣摊开做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又钻入他怀中,小心的抱住他。
那种并非寻常人能忍受的温度立刻袭了过来,她咬住唇,反而把身子贴得更紧了些。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心跳也沉稳有力,引得冷清幽莫名紧张。
在复杂的情绪中,她渐渐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中间醒了好几次,她不是下床添柴,就是给他喂水。天将明时,她也彻底睡不着了。
好在溟佑的气色有所恢复,而背上伤口的余毒,也被赤焰草草泥尽数吸出。冷清幽拿起最大的罐子,走去河边打水,顺便清洗了自己脸上昨夜残留的泥垢。
再返回时,溟佑脸上的青黑已经褪了大半。
冷清幽松了口气,把罐子支在火上,想起他随身的包裹里面有烤饼,又把冷透的饼子翻出来,揪成一块一块的,往罐子里丢。
过了一阵,水煮饼似乎可以吃了,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从昨日中午到现在,冷清幽并未吃过任何东西,而且还一直在奔劳。闻到香味,她立刻胃疼起来,用两个小土碗交换着,勉强舀起里面的糊糊。
“溟佑,能听到我说话么?”冷清幽轻声唤他。
此时他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冷清幽本想让他好好休息,又害怕这一觉睡得他再也醒不来,便又叫了两声。
溟佑动了动手指,似乎在回应她。
冷清幽看见了,又继续:“若是能听见,就醒过来。毕竟已经睡了差不多一整天了,喝点东西再休息。”
溟佑缓缓睁眼,虽然只睁开了一条缝,但也能看出他已经尽力。
冷清幽见状,不好勉强他,只好再次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又端起一碗糊糊,吹了吹气,送到他唇边。
边喂他喝边道:“你可得快些好起来,你知道的,我从未出过门,能熬到现在也不错了。你要是再不好起来,那我也要陪你一起倒下去了。”
“……咳咳。”溟佑呛到。
冷清幽吓了一跳,赶紧放下碗,小心错开伤口,给他拍背顺气。
过了一阵,见他缓和过来,再继续喂他糊糊。
“你多喝些吧,看起来你脸色比之前好多了。等喝完再好好睡一觉,明天应该就好完了呢!”她自顾自说着,其实心里也没什么底气。
而溟佑毫不负她所望,喝完之后果然沉沉睡去。
冷清幽把剩下的糊糊喝完,出去重新打了水,又捡了不少柴火,然后也缩上床,抱着溟佑睡了。
只是没有想到,这次是溟佑先醒来。
怀中的淡淡香气,还有那温软的感觉让他逐渐清醒。借着夕阳余晖,他看到那少女闭着双眼,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一时间怔住。
“……”
他刚想叫她,目光落在她脸上两三道细碎的伤口上,顿时又打消了念头。
勉强起身,看到床下的堆好的干柴火,满水的水罐,还有捣过草泥的罐子,他惊讶不已。
她做了这么多?
自己是睡了多久?
溟佑皱眉,脑子里迷迷糊糊的,还残留些她喂自己吃东西的印象。一想到劫她出来前,她还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而现在,她已经学会了在这样的环境中照顾人,还是他这样一个身中不明剧毒的人,溟佑心里涌起一番说不明的情绪。
低头看向她蜷缩着的手上,手背手腕上的伤可谓密密麻麻,触目惊心。他难以抑制,轻轻抓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摩挲。
察觉到这异常的动静,冷清幽立刻惊醒,满脸警惕。
待看到是溟佑坐在面前时,她又瞬间松了口气,很是高兴,道:“你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