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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瑞王带兵悄悄包围了薛府,把薛府的大当家薛海、老二薛平绑了扔薛海的书房中,又把老薛老太绑了送到书房中来。
尧兰布了阵法,薛府其他人等,对府中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睡得格外香甜。
薛海看到亲家瑞王亲自领人绑了他,大惑不解,一直问发生了什么事。
瑞王端坐在前厅的主位上,怀霖和尧兰坐在两侧,三人一言不发。冷冷地看着地上三人。
瑞王看着这个老太婆很反感,不愿多言,开门见山问道:“本王的大孙子在哪里?”
老婆子冷冷道:“小世子不在瑞王府中?老身听不懂王爷说什么。”
瑞王气结,尧兰从侍卫身上抽出一把长剑架在薛平肩上,冷冷地道:“老太婆,你做的事我们都查清楚了,狸猫换太子的把戏罢了,你想清楚要不要说,我们给你思考的时间,每过一刻钟,我便杀一人。”
说罢手中的剑轻轻割开了薛平的脖子表皮,鲜血像珠子似的冒出来。薛平害怕,身子在抖动,却不敢跑。
薛老太气得怒目圆瞪,却也没了气焰。
“老身有个条件。王爷若答应,自然会交出孩子,若不答应,大不了一起死。”
瑞王担心孙子安危,无奈地问:“说!什么要求?”
薛老太坐直了腰,深呼吸了几下,才道:“老身愿以死谢罪,但请放过我的家人。他们没有参与,什么都不知道。”
“行,没参与谋反的人,本王既往不咎,但是参与了的,罪不可赦。说吧,本王的孙子在哪里?”
薛海听到“谋反”两个字,惊讶得差点晕过去,自家家世不错,历代有人当官,也有人经商,日子可谓很巴适,母亲一向少问世事,家中也是儿媳妇管家,谋反?怎么会?
尧兰见薛老太半天不言,把剑从薛平肩上挪到了薛海肩上,薛海身形一抖,差点晕过去。
薛老太幽幽叹了口气,说道:“那孩子在城外十里的薛家庄子上,在管事林嬷嬷手下,叫铁蛋。”
瑞王听闻,亲自带着亲兵朝奔去,尧兰怕有诈,让怀霖守住这里,她也跟了上去。
瑞王等人策马狂奔,不多时就到了薛家的庄子,直接冲破远门开始搜人。
管事林嬷嬷披着睡衣出来,还没有开口说话就被瑞王的卫兵绑了。
“说!铁蛋在哪里?”
林嬷嬷并不知道铁蛋的身世,只知道是薛府送来的一个孩子,只是薛二老爷交待过,不要让他好过,所以平日里总是会苛待他几分。此刻刀剑递到了脖子上,她不敢隐瞒,指了指远处的一间茅草屋。
瑞王激动,亲自走到茅草屋前,推门的手摸到稻草,又停了下来,平息了一下心情,用柔和的声音喊道:“铁蛋在吗?我是你亲祖父,是来接你回家的。你开开门。”
铁蛋自被欺负,变得很谨慎,在稻草的缝隙中偷看,借着侍卫手中火把的光亮,他看清楚了来人确实跟自己有几分相似,并且他带着那么士兵来找,肯定不是坏人,如果他是坏人,自己这风雨可摧的茅草屋根本挡不住,他有礼貌敲门,耐心等待自己开门,这应该就是亲人的尊重了吧。
铁蛋轻轻把门拉开,瑞王看到眼前的男孩,清瘦却干净整洁,面容跟宏图小时候有九分相似,心下确定这就是自己的孙子无疑了。他知道自己长得魁梧,且上战场杀敌太多,身上煞气重,可能会吓着孩子,于是蹲下来,与四岁多的铁蛋平视。
小小的人儿此刻表情镇定,内心却实潮涌,真的是祖父来接自己了吗?从小被视为最低贱的人,会有那么高贵的祖父吗?会有这么大的阵仗来接自己吗?是在梦里吗?铁蛋忽然往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你真的是我祖父?我没做梦?”
“对,我是你祖父,家里有祖母、父亲母亲,还有妹妹呢,是祖父不好,没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对不起。跟祖父回家好吗?”
瑞王一连串说了这么多信息,铁蛋有点消化不过来,家里有那么多亲人,也可以跟其他小孩子一样有父母亲疼爱吗?
瑞王见他还在发愣,向他伸出了手,铁蛋毫不犹豫,把小手放在祖父的手掌中,祖父的手掌好宽大,好温暖,好有安全感。
瑞王把铁蛋抱起来,温柔地说:“靖儿,我们回家。”
“祖父,我叫靖儿吗?”
“嗯,你叫秦靖,是我瑞王的大孙子,你父亲叫秦宏图,是瑞王府的世子,你是小世子。”瑞王边走边说。
“尧兰,麻烦你帮我靖儿送回家,我去处理那边的事。”
“好的,二舅放心。”
“靖,这位是你表婶婶尧兰,她先带你回家,祖父去处理一点事,很快回来陪你。”
“好,祖父,你去忙吧,我等祖父回家。”铁蛋乖巧地点头。
尧兰上马,一手抱着铁蛋,一手拉着缰绳,策马而去。
回到薛家,怀霖见瑞王的脸色轻松中带着欣慰,想必是找到孩子了。
“薛老夫人,想要保一家平安,就说出整件事情的真相,否则,本王踏平薛府。”
“你,言而无信!”
“你谋害本王良多,本王有权知道真相!说!”瑞王猛地一拍桌子,吓得薛海惊跳,薛平倒是没什么反应,他深知自己必死无疑,已经麻木了。
薛老太知道瑞王的手段,便不再挣扎,平静地说:“老身真名刘真真,乃前朝皇室之后,我祖上被你们秦家灭门,老身要报仇。”
“那你可知,前朝为何灭亡?皇帝昏庸无度,百姓民不聊生你可知道?前朝的灭亡是历史的必然,放下执念吧。”
薛老夫人如何不知道前朝的昏庸,只是祖父临死前千叮万嘱她一定要复仇,一定要把皇权夺回来。她颓废地低下头,片刻又抬头:“前朝有一处宝藏,我告诉你,你放过我的家人。”
“不必,财物留给薛家吧,薛家还是靖儿的外祖家,你们家的孩子,我会送回来,就说薛燕回娘家时抱错了。你和薛平,病逝吧。”
“燕儿完全不知情,我大哥也不知情,一切都是我和母亲的做的。求你们放过燕儿,放过我们家,我愿处理参与的部下,再以死谢罪。”
“既然薛燕不知情,那么,薛大老爷就永远保住这个秘密,你们家的孩子会送回来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