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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夏的招聘启事,贴在王府门口,好几天了,可是没有一个姑娘前来应聘。
云夏很是苦恼。这几日显得病恹恹的,没有斗志。
夏影安慰她,“王妃,容奴婢多嘴说一句,这秦王府不比其他的高门贵户,在京都人的心中,秦王府神秘诡谲。如今是太平盛世,穷人家的女儿也勉强有口饭吃,谁也不愿意将女儿送进来,这是实情。王妃想要买几个丫头,不如去青楼看看。”
云夏却道,“宁缺毋滥。”
秦王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偶尔的时候元宝推着他在庭院里转转。这日听到下人们纷纷在议论王妃的招聘启事,王爷来了兴致。
“元宝,怎么回事?”
“爷,正如你所预料的,没人来应征秦王府的丫头。”
秦王想了想,“王妃可有何异常表现?”
元宝狡黠一笑,“她终究是个足不出户的女子,遇到困难除了临阵退缩还能怎样?没见玉衡院有什么动静?”
“走,去玉衡院看看。”秦王的鹰瞳里漫出幸灾乐祸的笑意。
两人刚抵达玉衡院,就看到夏影又捧着一叠招聘启事往大门外走去。
“夏影!”
见到秦王,夏影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
“拿来,给王爷过目。”元宝毫不客气的从夏影怀里抽了一张启事出来。
秦王快速阅读,差点没气岔过去。
“不分年龄,不分男女,不分雌雄——明日午时,只要到秦王府来应征的千百名选手皆可以得到一两银子?”
元宝捂着心口,“哎哟。小的心口疼,王妃这败家的作风,绝对领先于京都那群纨绔啊!”
“败家娘们。”秦王冷嗤,滑动轮椅便进了玉衡院。
云夏坐在书案前,单手之颐,一边无精打采道,“秦王府,一座来了就走不了的府邸。”
“王妃想要离开王府,本王随时可以成全你。”
冰冷如霜的声音乍然响起,云夏吓得差点从圆凳上跌坐到地上。
“相公,臣妾只是无聊,寻思着去外面走走而已。”云夏跨着脸极力讨好着。
秦王的轮椅停在云夏面前,咫尺之间。顷刻间,云夏觉得自己被一股阴郁的高压笼罩着,压的她有点踹不过气来。
“王妃想要出府?”秦王问。
云夏惦记着前几日让打铁铺做的枪支连接组件!寻思着该去拿回来了。
“相公,臣妾的玉衡院,实在是冷清得很。你就让臣妾出去溜达一下吧?”
秦王环顾四周,诺大的玉衡院一点生气也没有。“没人来应征玉衡院的丫头,你可总结过原因?”秦王问。
云夏嘴唇掀了掀,尼玛,这还用总结吗?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不害死你的前八任王妃,就会有数不清的姑娘来应征!
秦王似乎看穿了云夏心里的小九九,拉长着脸冷声道,“招聘?白领?王妃的遣词造句水平,三岁幼儿不如。还妄想调教出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才女出来?京都人的脑子虽然不好使,可是他们也不会相信草包王妃能够调教出女侠,才女,商女出来。王妃你太抬举自己了,你会武功吗?你会经商吗?”
秦王气势咄咄逼人,俯瞰着低他一头的云夏。
云夏如醍醐灌顶,尼玛,她犯了一个错误:她竟然在遣词造句时沿用了上辈子的风格?
难怪难怪!
“相公,你这么打击一个花季少女,将她的武侠,才女和商女梦想扼杀在摇篮里,你良心不会痛吗?”云夏眨巴着澄澈的瞳子,楚楚可怜的望着秦王。
“你那不叫梦想,叫妄想。”秦王道。
就连他身后的云宝都忍俊不禁。
云夏耷拉着脑袋,他妈的,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
似乎觉得自己的措辞太过分,秦王软了下来,“元宝,给管家打声招呼,让他给王妃备一百两银子,本王许她出府去买丫头。”
云夏欣喜若狂,“相公,你答应臣妾出府啦?”
“嗯。不过本王先把丑话说在前头,秦王府可没有多余的护卫来保护你。王妃出门在外,注意安全。”
“是。”只要你不找老娘麻烦,老娘就百分之百安全。
秦王离开玉衡院后,元宝十分不解的问,“王爷,真的要送给她一百两银子啊?上次的回门礼,小的可听将军府的人说了,那可是大部分都进了王妃的嘴里啊?”
秦王阴诡道,“吩咐钱伯,给她做了记号的银子。”
元宝大悟,“爷原来是要跟踪王妃?诺,小的立刻去办。”
午膳后,当云夏屁颠屁颠的来到账房时,管家钱伯递给她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王妃,这是王爷让小的给你备好的银子。”
云夏接过来,浅笑着点头,“多谢钱伯。”
钱伯微怔,王妃谦逊有礼,折实让他心里一暖。
云夏拿着钱袋子便转身出了王府。
不远处的梨花树下,毅然矗立着一抹颀长清冽的身影,如墨一般的长发在风中随意飞舞,脸上没有任何遮蔽物,一张如被雕刻大师精雕细琢的脸庞带着倾世般的魅惑,如冰雕般冰冷,亦如冰雕般纯净。
“爷。”元宝从后面的蒲葵林里钻出来,小声禀道,“按照你的吩咐,钱伯在那袋银子上动了手脚。只要王妃用了它,就能追溯到它们流通的路线。”
鹰隼的瞳子里弥漫出阴柔的幽光,“元宝,你去把桩伯叫来。”
元宝瞳子大睁,“王爷,你要出去?”
秦王望着渐行渐远的云夏,点头。“出门不带婢女,这丫头胆儿不小,看来本王有必要亲自会会她。”
“王爷,这件事你让小的去做就好了?”
秦王直愣愣的望着元宝,那眼神显然含着藐视的目光。
元宝挺了挺胸脯,暗忖道,怎么啦,他还对付不了那个小妮子?
“修罗发明的机关锦带,王妃用了不到一刻钟就打开了。而你却用了一个晚上才打开它。而且,还是暴力打开的。”秦王阴阴道,对于元宝,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嫌弃。
元宝瞪大铜铃似得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爷,你没骗小的吧?”
“你蠢,本王很觉得很荣幸吗?”秦王没好气道。若不是事实摆在眼前,他都羞于启齿。他的人太逊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