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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有阳间的更新吗?动动小手,订阅就有了!金宝贝当然拉不下面子问,跟着就转到别的话题。
说起了慕曳半夜偷喝奶茶的事。“你身体不好还胡来,要是犯病回头你妈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到时候我能说得清楚?”
“别以为我不知道姓沈的不老实,天天在背后编排我,说我是恶婆婆磋磨她的病弱女儿,说得我好像虐待你一样,真正说到对你不成的,还能有她沈乔和慕强厉害?”
“阿生从小就贪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你没嫁过来他口碑就不好,你爸为了补窟窿才把你嫁进来,你自己也是同意了,事先能不知道阿生本性?既然知道了就别对他要求太高。天天板着脸,不会说不会笑,阿生能愿意回家?你还没嫁过来前,阿生好歹还住家里,现在连家都不回了,还得我学这个当妈的请。”
“慕曳,你该好好反省反省。我看最近这一个月我没回来,你就变了不少,是对阿生不满还是对妈不满?”
祁生本来脑子里稀里糊涂乱想一通,人没在状态上,被自己妈这一通给砸清醒了,不是说着什么衣服的事,怎么扯他身上了?
这会儿刚好上菜齐,佣人吓得不敢说话,屏息凝气走开,怕火力大开的夫人波及到他们。
慕曳叫住小女佣,让她给自己盛碗汤,她身子差消化不是很好,总习惯先喝碗汤润润肠胃再吃饭。
小女佣一脸天要亡我的神色,走到少奶奶边上,给她盛汤,
一边盛,一边支着耳朵听。
慕曳说:“我是该反省,当初怎么就嫁进来了呢?脑子是让什么糊住了,才眼瘸看上你儿子。”说着还轻轻巧巧撇了眼对面的男人。。
祁生被这似怒非怒似嗔非嗔的一眼看得浑身酥麻僵硬,刚才自个儿老妈说他还满心觉得烦躁,想驳回去,叫老妈闭嘴别叭叭。
这会儿什么都忘了,满脑子都是自己老婆那一眼。
她说看上自己了……
眼瘸这两个字被祁生忽略了个干净,只记得慕曳说她曾看上自己。
“……”
这和以往的认知全不同,慕曳是说说而已用来怼婆婆的,还是真心话?
慕曳只看了眼,不知道他心里已经纠结成这样。她拿着汤匙缓而慢地在汤碗里摇动着,动作优雅慢条斯理,“妈,您以前总嫌我不说话,不如苏书讨您喜欢,您不在这段时间,我真切地反省了,您瞧,我现在会笑也会说,您高兴不?”
金宝贝:“……”
慕曳继续说,她记性好,金宝贝说了什么她一条一条给她捡回去,“至于奶茶,您得问问阿远,您没见今天苏书都没回来吃饭?”
哪止下午晚上没回来,今天早上金宝贝起得不晚,也没看见她人从家里出去,以为是出门早了,现在看来压根没在家。
她板着脸问:“她人呢?”
“阿远也没回?”
餐桌上就她和大儿子大儿媳小儿子,独独缺了老二夫妻,那两口子一声不吭地就不回家?
公司里的事她也知道丁点,老二负责的那个项目已经完成的差不多,其他事情专人有专管,虽然他是进公司帮他爸的忙,但他还年轻,尚且在历练学习中,不至于把什么事都丢手给他做。
所以按理说,老二这会儿该闲下来了,不至于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听大记儿媳这话,他俩不回来还跟奶茶有关系?
金宝贝想了有一会儿没想通这里面是什么关系。抬眼一看,大儿媳已经自顾吃开了,她边上的小儿子也吃得一板一眼,正香。
至于对面的大儿子,人跟中了邪似的,一筷子一筷子捡着白米粒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时还露出一点傻笑。
她翻了个白眼,没脸看,用筷子敲过去,“好好吃饭!”
“也不是随了谁了,笨死了。”也不知道帮当妈的说两句,就知道在那犯傻。
小祁芭掏出万能小卡片,递过去。
“蠢货。”
递完又给金宝贝一张,“你笨。”两头都给了小卡片才低头吃饭。
这意思是,他是蠢货,但他随了你,你笨呀。
祁生:“……”
金宝贝:“……”
小女佣给太太盛好汤已经偷偷退下去了,她人也没走开,拿着块抹布这里擦擦那里洗洗,假装在认真干活,一边支着耳朵听那边动静。
少奶奶可真太会说话了,说话咋就这么好听,听着心里也爽呢。
看把恶婆婆夫人给气的。她心里真快乐!
吃过饭也没什么游戏可做,本来这会儿该是散步时间,但看男人脚底抹油溜上楼,她唇角翘了翘,也跟上去。
一个坐电梯,一个爬楼梯,两人在转角碰上。
祁生下意识往隔壁房间过去,手放在门把手上了,正要推进去,后背衣服让揪住了。
他拧着眉头回头看,他老婆微微仰着下巴,“我就这么碍着你的眼?”
“连自己房间都不敢回?”
说着就将人半拖半拽进了他俩的婚房。
愣愣被老婆拽进来后,他站在里面,长手长脚的,地盘也是自己地盘,却不知道手脚往哪里放,梗着脖子像一颗站桩的树。
慕曳盘腿坐到床上,懒懒看着他。
两人对视一会儿,她伸出细白的食指勾了勾,“过来。”
男人:“……”
祁生心里清楚,他真不愿意进来,挣扎的话,以慕曳那点力气哪真能拽动他半分?他分明是没挣扎半点,直接顺着力道进来的……
想到这点,他耳尖热了热,又暗恨自己不争气。
慕曳看他没动,加重了语气,“过来?”
她坐在床上,姿态慵懒随意,不具备任何攻击性,他却像炸了毛般,浑身不知怎么的,紧绷。
男人努力仰了仰头,居高临下问:“干嘛?”
慕曳:“给我暖床。”
祁生:“……”
好在慕曳有洁癖,上床前有洗澡的习惯,否则不会钻被窝里,人拿了睡衣就准备进去洗澡,关门前似笑非笑看着男人:“暖床,还是滚,自己选一个。”
洗浴间是磨砂玻璃状的,人在里面洗澡,外面的人是可以隐隐约约看见里面的,朦朦胧胧暧昧横生。
祁生站在房间里,听着里面淅淅沥沥的动静,还有他老婆不知道想到什么愉快的事,轻轻哼着一些不知名的古典小调,声音轻软煞是好听,勾人。
他站了半晌,腿都麻了,后来不知道想到什么咧嘴笑了笑。
怕什么怕!
人一口气上来,大阔步坐到床上,床上的被单是慕曳后来新添置换上的,是她个人&30340记;风格。
晚霞状的油墨画图案,浓墨重彩,丝绸质地。他大手放在柔软的被子上,听着里面传来的歌声和水声。
眸光不受控制地深了深。
掌下的被子柔软,但他知道被子的主人肌肤比这白比这软上数百倍。
……
手上捏着穿进红楼前签的离婚协议书,刚写好还没来得及通知她那夜不归宿,跟新晋影后闹了波大绯闻的丈夫,就穿了。
别人穿越不是主角就是配角,再不然也是个路人宠物什么的,总归是个活物,慕曳就很奇葩,她穿成了红楼里林黛玉的贴身玉佩,陪着她从小长大,再到踏入贾府。
她困在玉佩里头,口不能言,眼睛却能感受到周围发生的一切,最痛苦的是还能完完整整体验到黛玉的喜怒哀乐。
因为心态不同,慕曳也并非当事人,所以她被动承受这份情绪的感觉比黛玉要痛苦得多。
看着黛玉寄人篱下,看着她费尽心机周旋在一众鬼魅魍魉当中,看着她人前撑着脸子,嘴皮子也利索,人后却时常伤春悲秋,偷偷掉眼泪,慕曳的心情比黛玉复杂一百倍。
她也想仗着熟知剧情给黛玉提醒,帮帮她,更想教她更硬气些,最好叫谁都不敢再轻视欺负她。
但没用!
她口不能言,无法跟黛玉沟通,甚至无法宣泄被迫承受这些喜怒哀乐的痛苦。
原以为,就当作没看到好了,假装自己真的是一块玉佩,等黛玉的剧情走完了,她便也解脱了。
但更绝的是,等黛玉人没了,又一次轮回重来,相同的每一世她整整轮回了五次!
那些痛苦和憋屈一点一点将她细细雕琢,挤压得仿佛扭曲变形,从前那个因为先天性心脏病而性子素淡的自己彻底消失。
人常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慕曳没机会爆发,熬了五世,所以她是后者。
也许是她怨念太强,直到最后一次的时候,在黛玉再次领饭盒后,她重生到刚咽气的黛玉身上。
她迫不及待把贾府搅得天翻地覆,把那些人送上绝路,忽然又穿回来了。
捏着离婚协议书,慕曳低头看了几秒,忽然笑了起来。
和这段经历相比,这也不算什么了。
人的性情移了就再难挪回来,何况她觉得从前不过是身体和家庭环境限制了自己,将自己养成那副素淡的模样,她不爱说话,也不太跟人交际,对人生仿佛没什么追求,别人便说她病弱阴郁不讨喜,慕曳也从不跟人争,她连喘口气都嫌累,怎么会有闲情跟人争执?
这趟红楼的经历尽管痛苦,但慕曳觉得,反倒是将她心底那头小怪兽给放了出来,她本就是这样一个人。
霸道,偏执,小气性儿。
慕曳仿佛还记得,方才刚刚穿回来将醒未醒的时候,脑子里听见什么声音,有黛玉在轻声念着葬花吟的声儿,还有一道古怪莫名的声音:“加载完成……属性点翻倍,属性点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