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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听到巫唱,但大多却是在那两条铁链之中,并没有多难受。可这河底居然传来同样的巫唱,却又让我头痛。
本能的伸手抱住白水,朝他摇了摇头,跟着引起魂植瞬间将我们拉出水面。
帅哥正在朝下沉,见我们朝上,还吃惊的摆手,我用魂植将急切脸也给缠住,又拉上借着柳条沉入水里的清心,帅哥自己也试着引动魂植跟着上了岸。
等到了岸上,脑中那巫唱之声低了下去,我头才没那么头,这才将刚才的感觉跟他们说了。
“可上次在神龙村,锁?蛇的地方,也没见你头痛啊?”帅哥微微诧异,跟着却沉声道:“?蛇被囚禁在神龙村,虽说是深坑里,却也并不是河底。刚才我看了一眼那四只铁牛,虽然河水浑浊,又覆盖了浮沙但依稀可见独腿无角,那不是铁牛,是夔牛!”
夔牛是为恶兽,出入必有风雨,伴随雷鸣之声,能震四方。传闻黄帝大战蚩尤时,天帝派下来助战的玄女用夔牛皮制战鼓八十面,一震五百里,连震三千八百里。
可见夔牛威力之大,河底那四只虽然是铸成的,可能铸成其形,必有其威,更何况那铁链之上巫唱不断,能让我头痛,巫力绝对强盛,还有那道石板,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啊。
铸铁牛镇河,这是镇河建桥的常用手段,可我们镇子人口并不是很多,河也并不是很大,从未听过铸牛镇河的事迹。
那四只夔牛就那样屹立在河底,如若是以往就在,那些挖沙淘金的不可能没挖到,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那场洪水将它们冲了出来,而游荡的阴魂也确实从这里冒出来的。
“下面压的是什么?比?蛇更凶狠吗?”帅哥解了急切脸身上的术法,躺在河边,撒开手晒太阳:“你们说会不会是很古墓啊?”s3();
“你有见过古墓朝外面冒阴魂的吗?你有见过古墓要用四头夔牛镇守,还要用上比锁?蛇更厉害的铁链的吗?”我瞪了他一眼,这家伙估计是想着摸金掘宝了。
“你们在上面,我下去看看。”白水伸手将我的衣服烘干,看了河面一眼:“现在是白天,阳气重,阴魂溢出,却也藏于水中,到了晚上才会出来游荡,孟婆昨晚只是来找我们,她们不会再来拘魂了。所以今晚之前如果不解决,晚上就到处都是阴魂了,我们没那么多人手解决。”
“我跟你一块!”白水一开口,我立马明白他的意思。
孟婆特意提及补天和弱水,建木残根证明确实有通天之柱,那么他娘白?的尸骨镇住了弱水底,不让鳞片人、黑曜和尸婆出来,而跟她一块随娲祖补天的那条?蛇呢?
那河底用的铁链比神龙村锁?蛇的更加厉害,又有夔牛镇守,白水难免朝那个方向想。
如若河底是娲祖亲手所造的那条?蛇……
看那镇守的样子,还有孟婆刻意出来提醒,他还有可能活着。
那样的话,我们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了。
白水看了我一眼,朝我摆了摆手:“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娘随娲祖补天之后,鳞片人就倾尽全力要杀掉我们白?一脉,什么驯化什么威胁对它们是不存在的,可它们却一直想杀尽我们,我一直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所以我得下去看看。”
“我可以控制那些铁链。”我拉住白水,将我用铁链上的符纹弄死虫崖大胖蚕,同样也是用铁链上游动的符纹困住?蛇,告诉了他。
“你在这里。”白水朝我轻轻摇了摇头,慢慢拉开我的手。
帅哥却在一边震惊道:“云舍,你居然打赢了?蛇啊?回去喝酒庆祝,一定要燃篝火!”
这家伙分不清场合,我瞪了他一眼,复又伸手拉住白水:“你有没有想过,那些铁链比困?蛇的厉害,有可能那两条就是按这些造的。”
毕竟补天的事情在前面,白水他们后面才出的黑门来的这里,囚困?蛇就是更后面的事情了,如
果这下面是?蛇她爹的话,那么就是最前面的事情了。
游家能按这个造铁链,至少证明知道这个地方存在的,游昊也是知道的。
忘了一个重要的事情,?蛇他爹也是白水他爹……
为了传承血蛇他们还真是有点乱啊!
“一块去吧!”清心沉叹了口气,揉了揉不那么鼓的肚子,晃了晃手里巴掌大的空响钟:“至少不会死。”
白水见到空响钟,这才点了点头,拉住我的手道:“夔牛是四大凶兽之一,极为凶狠,那些铁链又让你头痛,下去后,我近前查看,你跟着清心大师,轻易不要乱动。”
说完以魂植将我们四个绑在一块,他率先一脚就朝河里踏去。
找到了方位,再下去就不难了。
只是当再次下到水里,听到那让我头痛欲裂的巫唱之声,依旧让腹中的蛇胎鬼挣扎得好像在拼命一样,忍着不适,我伸手抚着小腹,安抚着蛇胎。
顺着白水朝下沉,落到河底,四周压力传来,让人不自觉的朝上浮,我引下魂植将众人拉住。
白水在水下比在地面更灵活,朝我们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夔牛镇守的石板游去。s3();
我引着魂植将石板下冒出来的阴魂全部拘住,放出去还是得我们抓回来,还不如现在就抓住。
眼看着白水还未游到夔牛那里,先是引动着一股水流,将夔牛和石板门上积着的浮沙给冲掉。
论控水的能力白水自然是一流的,一股股细流涌动,我们被魂植缠着也依旧飘荡不已,只是随着浮沙被冲掉,露出夔牛和锁着独腿的铁链时,我头痛得更厉害了。
一边清心拉了我一把,指了指夔牛的身体,帅哥却是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铁链和石板。
那些夔牛是用生铁铸成,不知道在水底浸了多少年,却并未有点生锈的痕迹,牛身上遍布的却并不是牛毛,而是密密麻麻的蛇鳞,搭垂的牛尾完全露出来后,居然是一条尖细的蛇尾,鳞片森森还泛着暗光,似乎要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猛的想起,除了《山海经》里记载夔牛是牛形之外,其他古籍中提过,夔牛是为蛇形,也有说是龙形的,但对于一足却都是共同的认知。
古时似乎很喜欢将长鳞的东西归属于龙蛇一类,可当我看到长着鳞的夔牛时,心中的惧意复又加深了一层。
四只夔牛被锁在石板门上,铁链和石板上都是那熟悉可以游动的符纹,随着淡淡的巫唱声起,我脑头痛得越来越厉害,熟悉的符纹复又慢慢的涌现了出来,不停的在我眼前飘荡,好像我眼前的不是水,而是无数飘荡的符纹。
白水已然游到了夔牛旁边,他也不敢轻易靠近,毕竟铁链能锁住?蛇,对他也有压制。
可随着他靠近,那石板下面的东西似乎有着感应,震动得更厉害了,四周不停的冒着泡泡,引得铁链晃动,巫唱之声更厉害了,我痛得头都快要炸开,魂植飞快的缠卷着泡泡里的阴魂,心里不停的念着固心咒来减轻痛苦和安抚腹中蛇胎。
突然一直细看的白水似乎看到了什么,飞快的转身,朝我们摆手,示意我们上去。
我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这东西得慢慢整,至少潜水装备什么的得弄齐全才行。
引着魂植朝清心和帅哥点了点头,却见帅哥看着那些符纹在发愣,连泡都不冒了,清心手里的空响钟却不停摇动,被他死死握在掌心里,我拉他们都没有回过神来。
白水游过来,拉了我们一把,扯着我们朝上游去。
憋气这种活,我还是撑不了多久,拉着清心帅哥就要上去,心底却突然有什么一动,身子立马顿住,本能的回头。
搂着我的白水也同时感应到了什么,跟我一块回头,却见一条细细的蛇骨,在水中慢慢变大,欢快的朝着河底那夔牛镇守的石板游去,赫然就是原本昏迷不醒的白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