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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在男人肩膀上的手,能清楚的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僵硬,男人缓缓回头,毫不意外,是那个司徒雅在法国遇到的乐队主唱亦日辰。
好久不见。
男人意味深长的从牙缝里挤出同样的四个字。
司徒雅喘息声减弱了不少,指了指商场的大门:去喝杯咖啡吧?
男人点点头,于是,并肩一起走了出去,来到了商场对面的咖啡厅。
还是刚才她与林爱喝咖啡的地方,但林爱已经离开,司徒雅找了处角落的位置,与赵亦晨对视而坐,互相凝望片刻后,她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不久。
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会知道你的真实姓名?
赵亦晨搅了搅面前的咖啡:确实有点好奇,但也不是没想过,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我在你表哥的抽屉里看到了你们三个人的合影,当时我的惊讶不比你刚才听到我喊你名字时少多少。
你知道我们之间的事?
我现在他妻子,他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司徒雅喝一口咖啡:在法国的那天晚上,你也是因为看到他了,才不辞而别的吧?
赵亦晨未作回答。
她呢?也回来了吗?
恩。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听到这肯定的回答,司徒雅的心还是微微的刺痛了一下,莫名的很不安,因为她比谁都清楚,那个女人曾经在她老公心里是怎样一个影响力。
你们为什么回来?既然走了还为什么要回来?
司徒雅毫不掩饰她的气愤:或者,当初为什么要背叛你表哥?
赵亦晨再次缄默,拒不回答她的质问。
可以告诉我你们回来的目的吗?你知道,这对我很重要。
面对她迫切的心情,赵亦晨微微叹息:守住自己的幸福就好了,别人回不回来不要放在心里。
我怎么能不放在心里?我老公深爱的女人回来了?你叫我怎么不放在心里?
我表哥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既然已经和你结婚,就不会轻易的抛弃你。
你对他了解多少?你知道这几年他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吗?说难点听,我不过是他第七个妻子,只是比别的女人幸运的是,是第七个也有可能是最后一个。
赵亦晨以为她话已经说完了,岂料她又补充一句:如果你们不回来的话,我很有这样的自信。
我们回不回来不应当成为你心中的负担,倘若对自己有信心,就算回来十个唐萱那又怎么样?就像你在法国追那个小偷一样,即使你不在乎钱有没有少,但为了你所珍惜的东西,还是拼了命的去追,在爱情上,只要有这样的勇气和精神就可以了。
他知道你们回来吗?
司徒雅所指的他自然是指上官驰,赵亦晨心知肚明。
不知道。
你姑姑知道吗?
目前除了你,应该没人知道。
把你联系方式给我,有事的话我好方便联系你。
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见到我的事不告诉任何人。
司徒雅目光犀利的瞪向他:你就这么相信我答应你后不会反悔?
你不是这样的人,从第一眼我就知道。
赵亦晨把手机号码留给了她,起身去结了帐,然后,身影很快便消失不见。
司徒雅一个人在咖啡厅呆坐了很久,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觉得很彷徨,不知道未来该怎么走。
她一直坐到天黑,如果不是上官驰的电话打过来,或许还会一直发呆下去,离开咖啡厅后,她神情黯然的回到了家。
吃晚饭时,上官驰看出了她心不在焉,夹了一块排骨看她:怎么光吃饭不吃菜?难不成要跟某些人一样开始吃斋念佛了?
上官老夫人瞪一眼儿子:别指桑骂槐的,我吃斋念佛碍着你了?
碍着我什么啊,就是怕你们常年不吃荤,身体垮下来。
自从一年半以前,母亲好端端的在家里弄了间佛堂,每天都要进去念经半小时,而且吃菜也只吃素菜,只有过节或是特殊的日子,才会偶尔沾一点荤,家里人都当她是为了祈祷儿子能早点好起来,也没有过多询问,直到目前为止,老夫人这一行为的真正原因都没有人知道,这是她心里的一个秘密。
都活了这把年纪了,生死自由天命,岂是吃什么就能改变。
上官老爷忍不住插一句:就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你说你老婆,扯到你妈身上干吗?真是的。
爸,你是不知道,现在这家里除了他老婆,咱们一家人他是看谁都不顺眼。
上官晴晴挖苦的哼一声。
上官驰不知不觉就引起了公愤,司徒雅连忙替老公解围:爸妈你们别误会,他是开玩笑的。
哟呵,冰山也会开玩笑了,看来今晚我们得放挂鞭炮庆祝一下了。
小姑子又是没好气的挖苦一下,小妮子忒会记仇了,到现在都不能忘记她哥那句嫁不出去的话。
一顿晚餐在唇枪舌战下结束,晚餐一结束司徒雅便上了楼后,心事依旧重重,她站在落地窗前看星星,上官驰走了进来。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他从身后圈住她纤细的腰肢,屋里开着暖气,她穿的也少,透着玻璃可以看到外面寒风阵阵。
没有,可能是期末了,有点累。
快放寒假了吧?
恩。
想不想出去玩?
司徒雅怔了怔,微微侧目问他:去哪里?这么冷的天。
有两个地方可以供你选择,第一去瑞士滑雪,第二去北海道看雪。
她想了想:真的?你有时间?
恩,年底了,公司也没什么事,季风一个人应付的过来,再说不还有老爷子坐阵。
那我们去北海道看雪吧。
为什么不去瑞士滑雪?
司徒雅慢吞吞道:我不会。
上官驰惊悚的瞪大眼,抚额叹息:老婆,你到底是从哪个星球来的?你不是地球人吧?
我是从月球来的,所以麻烦你给弄支火箭,把我送回去吧。
上官驰再次摇头叹息:哎算了,虽然有点拿不出手,但好歹也是我的人,就这样把你送回去了,我还真挺舍不得。
司徒雅苦涩的笑笑,突然伸手搂住他:老公,我们生个孩子吧?
孩子?
上官驰很惊讶:怎么突然想要生个孩子了?
不是心血来潮,是近期就有计划的,我们也结婚大半年了,难道不该有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吗?
可是我还没有过够二人世界。
上官驰贴在她耳边,很暧昧的说。
司徒雅微微脸红:做人不能这样自私,爸妈可是盼孙子盼得头发都白了。
他想了想:那好吧,今晚咱们就来进行一次造人计划。
今晚不行,我姨妈来了。
上官驰翻翻白眼:你姨妈总是来的很是时候。
反正有的是时间,不如就趁这次旅行怎么样?
司徒雅满怀希望的提议。
好啊。
上官驰一口答应。
听到他答应,她并没有心情好多少,反而有点自怜,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自怜,她竟然想要用一个孩子来稳固和上官驰之间的感情,这是多么可悲的想法。
寒假如期到来,天气更冷了,上官驰把出行的日子订在周六,早上出门时,他对司徒雅说:老婆,你先去机场,我到公司交接一些事,然后马上去与你会合。
恩好的。
司徒雅乖巧的答应。
她穿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车子开到一半时,天空便下起了鹅毛大雪,到了机场大厅,她拎着行李箱跑进去,一边拍打身上的雪花,一边嘟嚷:什么鬼天气,都可以不用去北海道看雪了。
等了二十来分钟,上官驰还没有过来,她有些焦虑的拨通他的电话,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才接通:喂?
蓦然听到上官驰的声音,她竟然有些心慌,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如此沉重。
你还没过来吗?
小雅对不起,我们今天先不去了,我现在有点事。
心咯噔一声,司徒雅石化当场,半响才吸了吸冻得红通通的鼻子问:很重要的事吗?我以为我们的旅行也是很重要的事。
上官驰似乎有些内疚:恩,我已经让季风去接你回家了,我们晚上见。
浑浑噩噩的把电话给挂了,司徒雅已经无法形容自己是什么心情,很复杂,很难过,也很失落。
又过了十分钟后,季风的车子开到了机场,他撑着把伞奔到司徒雅面前:太太,驰总临时有事,让我送你回家。
她什么也没说,默默的坐进了车里。
车子缓缓发动引擎,驶向了茫茫雪地,司徒雅把头抵在车窗上,不住的安慰自己:没关系,不一定要去北海道,这里也可以看雪,没关系,不一定要两个人,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季风透过反光镜看出了司徒雅心情不佳,随意出声安慰:太太,只是延期而已,之后还可以再去。
他现在在哪?
出去办事了。
季风回答的目光闪烁,司徒雅立马看出了端倪:办什么事?
这个……我没问。
到底是没问还是不想告诉我?
司徒雅步步紧逼。
没问。
季风,你还想骗我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最不擅长撒谎,如果你为了他好,你就应该把他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因为只有我,才能开拓他的新人生。
司徒雅的话令季风有些动摇,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想要坦白的。
听说,唐萱好像回来了。
一句话,犹如一颗定时炸弹,把司徒雅的脑子炸得一片空白,车里开着暖气,身上穿着保暖衣,可她,却还是不住的颤抖。
很冷。
他是怎么知道的?
早上来公司的路上,看到了一抹身影很像,就追着那身影去了,到现在还再寻找。
司徒雅的心一阵抽痛,却什么都不想再说了。
季风明白她心里不好受,委婉的说:别担心,驰总对你的感情任何人都动摇不了。
唐萱也动摇不了吗?
应该……不会。
应该?呵,多么讽刺的一个褒义词,连傻子都知道,是不能确定的意思。
车子停在白云公馆门外,司徒雅木然的下车,警卫员撑着雨伞接过她的行李,她问季风:要不要进去坐一会?
不了。公司还有事。
季风意味深长的撇她一眼,哧一声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婆婆看到媳妇才出门不到一个小时又回来了,诧异的挑眉:不是说今天出发去旅行吗?怎么又回来了?
延期了。
司徒雅回答的有气无力。
延期?为什么延期啊?
驰有点事不方便。
这孩子,什么重要的事要把旅行都给推迟了,晚上回来我得好好训训他。
司徒雅苦笑笑:妈,没事,男人以事业为重,旅行的事什么时候进行都可以。
婆婆欣慰的拍拍媳妇的肩膀:我们小雅总是这么通情达理。
晚上,上官驰很晚才回来,司徒雅没有问他去了哪里,因为什么事而放她鸽子,当然,上官驰也没有说。
她假装睡着很沉,他没叫醒她,只是洗了个澡,吻了吻她的额头,便重重的倒在了床上,关了床头灯。
黑暗中,她清楚的听到了他一声沉重的叹息。
第二天,司徒雅一早便起来,替上官驰挑好要穿的衣服,然后便去了健身房,站在跑步机上拼命的奔跑。
跑出了一身汗,她回到卧室,上官驰醒了,温柔的望着她:去跑步了?
恩。
她拿着毛巾擦了擦脸上细密的汗珠。然后拿起他要穿的衣服递过去:快洗洗下楼吃早饭吧。
转身要走时,上官驰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不问我,为什么突然改变行程吗?
她微微侧目:你做的任何事都有你的道理,如果你想说,即使我不问你也会说,如果你不想说,即使我问了也是白问。
其实我……
上官驰刚想坦白,却又不说了:算了,也没什么,北海道一定会带你去的。
司徒雅耸耸肩,转身之迹,唇角勾起了一抹自我嘲解的笑。
接下来几天,上官驰每天都回来的极晚,终于,司徒雅忍不下去了。
她决定,跟上官驰摊牌。
又是一个寒冷的夜晚,外面没有下雪,但是风刮的极大,即使关着窗,也能听到树枝吹打在一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上官驰一回到家,便发现司徒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脱下身上深黑色的风衣,轻声问:怎么还没睡?
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他愣了愣,兴许是第一次被她质问晚归的原因,多少有些不习惯。
有点事。
什么事?
上官驰再次愣住,可能是没想到她会这样一再追问。
怎么了?
他坐到他身边,一脸疑惑的反问。
我没怎么,就是想知道,你为何连着几日夜夜晚归?
我说了我有事。
是寻找唐萱的事吗?
上官驰突然整个人僵住,半天才问:你怎么知道?
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想对你隐瞒的事你都知道了,你想对我隐瞒的事,又怎么能隐瞒得了?
是,我是再找她。
上官驰没有否认。
为什么?为什么想要找她?找到她以后想要怎么样?
不想怎样,只想要一个答案,当初,为何背叛我。
司徒雅的眼圈红了,她拼命的压抑,怕自己的眼泪流出来:为了寻找你心中的答案,你就不顾我心中的感受,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去北海道看雪吗?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滑雪吗?错了,我会滑雪,但我之所以想要去看雪,是因为我很久以前就听过一个传说,在北海道的凌晨可以看到一种钻石雪,只要相爱的两个人看到这种雪,一辈子都会相亲相爱永不分开,我是带着这样的信念提出去那里的,我甚至想,一天看不到就再等一天,哪怕冻死在那个地方,我也一定要和上官驰你一起看到,亲眼看到。
她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直线滑落,上官驰心疼的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傻瓜,我即已和你结婚,便不会再有其它的想法。
你即已和我结婚,那她背叛你的答案还重要吗?
司徒雅的反问,令上官驰一时间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