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怦然心动(1)

文华惜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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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室的床榻上,南宫凉佯装翻了个身,先是一惊,又露出一脸防备和嫌弃。

    轩辕枫只当是南宫凉还在生气,便劝道,“宸儿要是觉得不解气,可以再打几拳,不过待会儿还是要把药吃了。”

    南宫凉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知道了。”

    “宸儿不打了,这是不生气了?”轩辕枫笑意盈盈的问。

    南宫凉皮笑肉不笑道,“哼哼,打坏了,我看着糟心,损失的是我自己,生气是肯定的,至于消气,还要看你表现。”

    “那宸儿想要什么歉礼?”轩辕枫摸了摸下巴,好脾气的问道。

    南宫凉没说话,倒是瘪了瘪嘴。心道我想要你人头,你给吗?

    轩辕枫想了想,给别人礼还要别人想,似乎不太好,沉吟片刻,“赶明儿我要去送顾君,送完后陪宸儿在皇城走走,散散心如何?”

    南宫凉瘪瘪嘴,“就这样?”想把他打发了?当她是三岁小孩,过家家吗?

    轩辕枫无奈的笑笑,这女人也不像是爱金银财宝的,估摸着送那些俗物也没什么意思。

    “那宸儿想怎样。”

    南宫凉上上下下将轩辕枫打量了一遍,目光有些狡诈,看的轩辕枫背后一阵发凉。想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想的整治轩辕枫的办法要是说出来,似乎有一丢丢的不合适,罢了,这次就便宜他了。

    “这样吧,以后未经我通传,不许像今天这样出入棠宸殿,如何?”南宫凉一脸我已经做出很大让步的样子。

    “这……”轩辕枫的面色有一点点龟裂。

    南宫凉一下子就沉下脸来。

    “好好好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轩辕枫只能一脸笑,尽量安抚被自己惹恼了的小女人。

    这女人真是的,在自己王府,竟然还被限制自由出入了,岂有此理…………

    “爷,药来了。”元易在门外敲门问道。

    “送进来。”

    元易送进来便去外面候着,待会还有臣子来报呢,王爷今儿怎的不顾政事了。

    “是宸儿自己喝,还是我喂你?”轩辕枫睨了他一眼。

    “搁那儿吧,我一会儿喝。”南宫凉一脸嫌弃。

    “搁那儿?宸儿是没打算喝吧。快喝掉,我还有正事,得快回去了。”轩辕枫有些皮笑肉不笑。先前听她的贴身侍女说她不喜喝药,怕是没那么老实,这才来亲自看着。

    南宫凉瞅着这货不看着自己喝完就不走的架势,咬咬牙将药喝下。

    轩辕枫满意的点点头,“以后本王会派元易监督你喝药的,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南宫凉看着走出去的背影,用内力将药逼出来,狠狠地翻了个身,恨恨的锤了锤床,自己都五六年没喝过草药了,苦得要命。

    在床上翻来覆去,最终翘了个二郎腿。早知道就不装病了,这不活受罪吗。还有,这是什么庸医,她一闻就闻出来药剂不对了。不禁又暗自想着怎么打发每天都来的元易。

    午睡起来有些晚,起来有一会儿,溪云初起就进来了,“主子,南安国来信了。”

    南宫凉抬手示意拿过来,迅速打开信一目十行的看着,看着看着便渐渐拧起了眉头,又渐渐的勾起若有若无的冷笑。

    溪云初起看着自家主子笑起来,头皮一阵发麻,她们知道,主子这是要算计人了。

    “怎么了,主子?”溪云问道。

    南宫凉将信递给溪云,一只手在另一只手上轻轻地拍打。

    这是她思考时的惯用动作。

    溪云初起看过信后也是一阵忧郁,“主子,这南宫和升你打算怎么办?”

    信上说,许多明面上中立事实上早已是主子麾下的臣子,汇报说南宫和升近来频繁联系近臣,像是要图谋不轨。

    “传信回去,让烈儿盯着他,他要是老实,我自然不会为难他,他要是一直不知死活的想要与我一争高下,那我会让他看明白本宫到底有多大本事。”南宫凉带着杀意的声线冷冷传出。

    “主子,为什么不让日沉阁的人看着?就以南宫和升,应当也发现不了这是日沉阁的人。”初起问道。

    主子手下好几批势力,日沉阁,皇城里,皇宫内各个宫中,不过除了主子的极为亲近的亲信,一般都不知道另一批势力的存在。

    知道的也不过是她和溪云,还有日沉阁四使,再就是主子放在南宫景业身边护他周全的明熙明凌,能号令皇城中眼线的除了主子也就只有通过明熙明凌传信息的烈主子。

    可是这些人中,就属日沉阁里的人办事干净利落。

    “南宫和升当然发现不了,你当轩辕枫和顾君是吃素的?”南宫凉冷冷道。

    南宫和升那个草包当然发现不了,但就算再防,南安皇城里还是会有他们的眼线,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能暴漏日沉阁的。

    溪云初起点点头,算是明白了。

    “就这点事,还值得特地汇报?还说什么了?”南宫凉揉揉颇疼的眉心问道。

    “哦,烈主子说,陛下身子虽康健,但也是大病小病的不断,陛下很希望您能回去看看他。”初起小心翼翼的说着,仔细打量着主子的神色。

    以往只要一说起南安皇,主子就算不发火,也是脸色阴沉好些天的。

    这些年烈主子为了调和这父女的关系,可是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烈主子和主子并非一母,生母出身卑微,难产而死,但这些年也是时时处处相互照应着,两人比亲姐弟还要亲,可南安皇心里只有主子一个孩子,烈主子就算再帮主子照应着,也不是个事。

    唉,陛下对主子是真的疼到了极点,只是主子一直放不下茵妃娘娘的死……

    果然,主子一听,脸色立马沉了下来,看着窗外纷飞的梨花,花雨阵阵,南宫凉紧抿着唇,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良久,良久。

    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疲惫地说,“从日沉阁的药房里拿些调血养气的药吧,传信回去,等我办完手头上的事,过段时间就回宫看看。”

    宫里的药怎比得上她的药,那老头就算再不讨喜,也是自己的父皇,再者说,她长时间不回去,烈也不一定能镇住南宫和升,于自己不利,最重要的是,母妃的忌辰要到了。

    棠宸殿背临湖畔,听着涓涓的水声,南宫凉的眉头才稍稍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