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气阁 www.ziqige6.com,最快更新慕爷有只暴力小奶包最新章节!
学校现场的台上,所有人都将摄影机对准了慕时翳目光所触及的地方,一个人影正缓缓走来。
看见这个人的瞬间,现场的人寂静一片,眼中有些惊疑不定,屏气凝神,天上的女评委有些坐不住了,深吸一口气,连忙的从座位上起身搀扶着来人。
那是一个老人,看起来年纪大概八十岁左右了,头发和胡子都花白,如今手中杵着一根拐杖,走路的时候有些不稳当,身子都在颤着,晃悠的让人感觉他几乎要摔倒了,可偏生生又站的很稳当,旁边的女评委要上前搀扶他,他也只是挥手,让其离开。
带着一股子倔意,大概走了好久这才走到了舞台的中央,坐在了主持人安排的凳子上,杵着拐杖。
“陈老先生,您怎么会来?”女评委开口,眼中是抑制不住的崇拜和雀跃。
陈老先生原名陈河生,他这一生的历程堪称传奇,因为天生眼盲,一出生便被人抛弃在河边,差点淹死,好在命不该绝,被河岸旁的一户渔民收养了,取名陈河生,家里清苦没有条件,他从来不知道音乐是什么,音节是什么,乐器又是什么,只是……知道自己很喜欢听那些好听的声音,那是黑暗的世界中唯一慰藉。
在家里会经常使用各种的东西,弄出声音,将声音给搭配在一起,演奏出他的简易音乐,就这么懵懵懂懂的自学着音乐,后来求学上京,乞讨过,卖艺过,也被人欺骗过,经历了诸多不幸后,进入了现在的这所学校读书,机缘巧合之下,参加了学校里的校园歌唱比赛被伯乐识中,最终一路艰辛,走向辉煌,成为了音乐界闻名的老艺术家。
现在这所学校举办的这个比赛正是因为陈河生而起,河生杯。
在几年前,陈河生宣布隐退,不再出现在公众面前,不管是什么邀请一律都不接,可现在却出现在这里,实在叫人诧异不已。
“呵呵,别紧张,我只是来感受一下当下年轻人的朝气,老头子我在家呆着久了,就想出来透透气。”陈河生开口,他闭着眼睛,笑了笑,声音慈祥,伸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旁边的钢琴,摁响了钢琴上的一个按键。
听着陈河生的这句话,主持人和编导脸上露出狂喜,他们根本没想到,这一次的河生杯比赛会这么有看点,连本尊都亲自出来了,观看着这场直播的人也逐渐变得越来越多。
秦远婧站在原地,眼中有些惊疑不定,拧着眉头,不明白为什么陈河生会来这里,只是心中隐约有些不安。
“刚刚两个小姑娘的演奏我都听见了,老家伙我眼睛看不见,但是耳朵还算不错,似乎是起了不小的争执。”陈河生拿着手中的拐杖,笑了笑,声音温和。
“两个小姑娘还愿意再重新演绎一小段吗?或许老头子我能给点意见。”陈河生开口。
秦远婧听见陈河生的话,微微皱起眉头,不过到底还算是表现的有礼,温柔的应了下来。
时渺则是走到了陈河生面前,伸手在陈河生眼前晃了晃。
“爷爷,你眼睛看不见吗?”时渺眨了眨眼睛。
这个举动在旁人毫无疑问是非常不懂礼貌的,旁人脸上有些怒色,倒是陈河生脸上不见半分怒色,点了点头,声音温和至极。
“是啊,从出生到现在就什么都看不见。”
时渺听着陈河生的话,若有所思,秦远婧则是在这个期间,施施然的提着裙角,坐在钢琴的前面,再次完全复刻的将自己刚刚的演绎重复了一遍,第一次听觉得惊艳,现在却觉得少了点味道。
紧接着轮到了时渺,时渺将墨团放在了钢琴上,手指在钢琴上舞动,她不如秦远婧一般态度端正,看起来更像是随意的玩闹,闭着眼睛,纤细的双腿微微的踢在钢琴的下面,微微晃了晃脑袋,少女与猫,瞧着给人一种慵懒而随意的感觉。
演绎结束,时渺抱着墨团,重新站在慕时翳的身旁。
众人坐在台下,有些微怔,总觉得这一次吧,秦远婧和时渺的演绎和之前差不多,但是又好像不一样,尤其是时渺……多了一些别的味道。
“小姑娘,谢谢你的安慰了。”陈河生听着时渺的演绎,原本还拧着的眉头舒展开。
“听到这这里,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对我而言,音乐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每一首曲子都是从我的骨血,从我的灵魂中剥脱出来的一部分,我了解它的全部,可以随意即兴改动它,这世上没人比我更了解它。”陈河生开口,停顿了一下,随即用着手中的拐杖试探向秦远婧的方向。
“有人会把我的孩子给打碎,糅杂成另一种模样,可是也改变不了,它骨子里是我的孩子,秦姑娘,老头子我读书懂得不多,可有个道理却是明白的,路得一步步的走,步子迈的大了,就得摔倒。”陈河生开口,笑呵呵的开口。
陈河生的话是极具分量的,即便没有直接证据,却也能影响秦远婧巨大。
秦远婧听见陈河生的这句话,脸色涨的通红,半晌这才憋出一句。
“陈老先生,我敬您是前辈,但是您不能胡说,这讲话得拿出证据。”
也是在秦远婧这句话落下后,台上的一个身影悄然站出来,是时絮,她带着几分畏惧看向时渺,一步步的走了出来,紧绷着身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被人用刀子在后面胁迫着似的。
“我有证据证明……”时絮开口,小心翼翼的将自己口袋中的录音笔给拿出来,里面出现的是秦远婧和她的声音。
秦远婧瞬间脸色苍白,倒是一直看戏的慕时翳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可怜小绵羊似的时渺。
“你安排的?”
“慕先生要是拿不出证据怎么办?”时渺眨了眨眼睛,没回答慕时翳。
陈河生明显是慕时翳请来的,可是拿出直接证据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只要我想,黑的能成白的,白的也可以成黑的。”慕时翳敛了敛眸子,薄凉的唇翘起些许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