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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溪阁内。
“王爷为何不直接在书房议事,而要来凤溪阁?”杜松实在不知自家王爷是怎么了,从昨晚开始就有些不正常。
照理说有陆白那位赫赫有名的神医在,昨晚他们根本不用在莫言房间外干等一晚上,而今日,他们本来可以就近在书房中议事,但他偏偏被王爷带到了凤溪阁来。
凤溪阁离王爷院子的距离可是有大半个时辰呢,到底有何种大事,有必要一定要来凤溪阁说吗?
“你看看这枚玉佩。”楚易寒将换回来的紫玉玉佩递给杜松,成功的转移了杜松的注意力。
杜松接过玉佩后神色也变得严肃了许多,也不再去思考楚易寒异常的行为。
他摩挲着手中玉佩研究,又是透光看,又是拿水泡,更生出了要那匕首将这玉佩撬开的想法,但最终还是碍于这玉佩的重要性放弃了。
反复专研了半晌,杜松终于放弃了,这才朝楚易寒摇摇头,道:“王爷……这玉佩严丝合缝,且没有机关锁扣,以属下之见,怕是只有制造这玉佩的工匠或者是玉佩的原主才有办法将它打开。”
这玉佩原主自然就是萧将军,但萧将军已然去世多年,那么能打开这玉佩的人就只有制造这玉佩的工匠了。
楚易寒接回玉佩,道:“据本王所知,这玉佩乃是南蜀国一位巧匠所制,若是当真只有他才能打开这玉佩,那就本王就只好走这一趟了。”
杜松听话的重点显然不在楚易寒为什么知道这玉佩的来路,而是在楚易寒说要离开京城去往南蜀。
“王爷若是去南蜀,那京城?”杜松心中其实有一百个不同意,京城里是非多,宁王府在如此环境下,哪里有安宁的时候,若是王爷再离开,说不定上面那位便会趁此机会直接朝王府出手了。
更何况,这事王爷也可以交给其它人来做,大可不必亲自跑这一趟。
“本王自有本王的安排,且这一番南蜀之行还需要那位点头才行。”他并不觉得皇上就会这样让他离开京城,如今他这宁王府都在天阳帝的监视下,他自然要从明面上找个理所当然的理由离开才行。
当然,他想要离开京城也存有他自己的一点私心。
一直以来他对莫言的关心和关注都超过了一个主子对属下该有的,所以他才会不受控制的去到春香坊那种地方,甚至为了让莫言不受伤害而做一个梁上君子。
期初他也觉得这就是主子应该对下属的关护,但昨夜里,他清楚的知道,这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他只要靠近莫言便会莫名的心慌,莫名的心跳加速,对一切觊觎莫言的人,无论男女他都会生出杀意。
就在昨夜,就在他背起莫言的一瞬,他几乎肯定了他对莫言存了不该有的情愫,那东西极其危险,抓不住,套不牢,是他不能掌控的东西,他现在能做的便只有主动逃离这种危险的境地。
这不好!
这很不好!
他清楚的知道他并不是一个有特殊癖好的人,他对男人并不敢兴趣!
但……莫言分明就是一个男人!
好在这种若有似无的情愫只是萌芽,他对莫言的感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但是他不能再这样深陷进去了,他必须克制,必须将这种有悖常理的感情从他的身体里抹杀掉。
或者,只要不再见莫言,这种情愫便会自然而然的淡化掉。
所以,他才会借由寻找工匠的原因亲自去一趟南蜀,用多一些的事情来麻痹下自己不正常的思维,也让自己能早日清醒过来
但此时的楚易寒却不知,他所以为的只是刚萌芽的情愫,早就已经在他的心里根深蒂固,而他苦心所想的办法对抑制感情,一点用也没有。
“我也要去!”陆白不经通传直接进了屋内,刚才楚易寒的话被他听的清清楚楚,既然要去南蜀,那怎么能少的了他。
再说,楚易寒要去哪里,身为贴身侍卫的莫言岂有不去之理,他这般先行提出同行,也好打消其他人对他出行真实目的的怀疑。
莫言与陆白同行,自然也将楚易寒的打算听得了明明白白。
原来,接下来楚易寒的计划是要去南蜀,那她既然从调换玉佩就参与了进来,那这南蜀之行想必也是要同行的。
可这南蜀一来一回,若是只有她和楚易寒两人,这事情倒也简单,骑马加上轻功左不过就是大半月的时间。
若是如楚易寒所说要光明正大的去南蜀,那便就不止他们二人了,这一路上耽搁的时间怕也是不能用日来计算了。
可秦秋的伤势已然见好,若当真如此安排,她岂不是又要晚上许久才能真正的离开此处?
“王爷打算何时出发?”莫言问道。
楚易寒自打莫言和陆白进屋时开始,便刻意的别过眼去,心中虽然担心莫言身子是否真是大好,想要看个究竟,但却有另一股力量与之作对,不停的告诫着他不见便无愿。
“本王没有打算让你同去。”楚易寒一边打量着手中玉佩,一边淡淡开口,由始至终头也不曾抬一下,面对莫言相问,他也只能借着手中玉佩来遮掩他眼中漏出的那一丝悸动。
陆白一急,只觉楚易寒这话是对他说的,忙争取到:“为何?我是个大夫,这路上有个什么事儿也比一般的侍卫来的妥当。”
莫言倒是从楚易寒的话中听出个中意思,这话,其实是对她说的吧。
“王爷对属下……另有安排?”莫言觉得除了这个原因,并没有其它什么原因会让楚易寒决定不带着她一同前去,毕竟在这宁王府,她还是算数一数二的高手。
楚易寒长吁一口气,终于抬头望向莫言,但此刻他的眼中是无尽的迷茫,“你且留在府中,既然你已经有家室,那本王便不得再派你冒险,待秦秋身好,本王自当为你与那香茹主婚。”
楚易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这属下的婚姻事几时会轮着他去操心,但当他看见莫言的脸,他便想到昨夜里发生的一切,他只能将莫言推开,越远越好。
此时陆白心里已经笑翻了去,但面上依旧一派正经模样。
原来他这个英明神武的大哥也有与秦秋那莽夫一般闹乌龙的时候,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楚易寒不会朝其它的方面多想,自然他的机会也会高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