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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思虑片刻,正色看向杜松,回道:“有!两个问题。第一,你在这王府中任何职?第二,我的月例是多少?”她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的责任最大,当然也需要清楚自己的薪水是多少。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当然也没有白干的活儿了!
“呃……”杜松没想到莫言开口问的问题居然是关于自己和月例,本来准备好的那一番陈词,一瞬间被堵在了嗓子眼,脸上的变化更是五颜六色。
在宁王府里当差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且不说宁王府对待下人们有多体贴周到,就是他们随便跟着王爷战场走一遭,那以后的荣耀前途也是比那些一般高门大院的侍卫光明许多的。
莫侍卫眼光难道不能放长远一点吗?当然这些只是杜松的腹诽,他哪里敢直接给莫言说教,就不怕莫言一怒之下将他砍了?
“在下……在下是王爷的幕僚,也帮着王爷照看着王府内外大小事物,算得上半个管家吧。”之所以是半个管家,只是因为自从王府前管家随着老王爷去了之后,他便受小王爷的命令代管府中事务,没想到这一管就是近三年。
“那我的月例是多少?”莫言不依不挠再次开口追问。
这宁王府该不会是借着和剑阁的关系,连薪水都不愿意付吧?
若果真如此,她倒要好好想想这笔交易的利弊性了。
杜松面色扭曲,一时哑言,脸上尴尬更甚。
这不按常理出牌啊!最主要是月例多少他也不知道,之前秦秋的月例可是王爷亲自发放的。
“怎么?你很缺钱吗?”一道低沉的男声传来。
杜松猛的起身,对着楚易寒拱手施礼道:“王爷!”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楚易寒头戴紫金冠,一身紫色金边长袍,缓步走来,面上神色倒不像是昨夜一夜未眠的样子,反而精神奕奕,眉目间威严十足。
莫言心中暗叹,不愧为一国王爷,举手投足间不怒自威,这气势是她这种当惯了杀手的人两世也学不来的。
见一旁的杜松急急行礼,莫言这才后知后觉的起身抱拳,低眉顺眼的跟着杜松开口道了声王爷。
只是莫言不知,她此刻的乖顺在楚易寒眼中却是自傲的表现。
“本王在问你话!”楚易寒再次开口,语气也加重了几分。
“回王爷,属下确实缺钱。”莫言顺着楚易寒的话说道。
这是实话,她在接下这护卫的任务之前,衣食住行都是剑阁包了,虽然她每次行动之前都会了解对方开价多少,但那些佣金的去向她也却是从不过问。
不过,在剑阁的这些年,每月香茹都会给她一个装满银票和银子的荷包。荷包里具体多少数量,她也懒得看,随手就放在房间里一个木箱子里。
看着那些荷包,她也有些无奈,银子对她来说用处真的不大,且不说她大多是晚上行动,就算是白天行动,难道要她一个“男子”拿着大包小包去街上血拼吗?
但现在,她有了这一次机会,用钱的机会,也是自由的机会!
为了以后离开剑阁的日子不至于再寄人篱下,足够的金钱是刚需。
“每月一千两,你觉得怎样?”楚易寒浅笑说道。
莫言用余光瞥了眼一脸震惊的杜松,心下觉得这一千两应该对于一个护卫来说,并不是个小数目了但她是谁?两世的顶尖杀手,剑阁的唯一少爷,一千两虽然不少,但她还是有必要回个价。
“一万两,杀人看心情!”
莫言语出惊人。
一万两,落在一般百姓家里,那可以几辈子都用不完的啊!
看着一脸坦然与王爷对峙的莫言,杜松脸上僵硬抽搐,“那个……王爷,莫侍卫,这时辰,也到了早朝的时间了,要不……上完早朝咋们再商量?”在他的认知里,莫言是第一个敢和王爷讨价还价的人,王爷不发怒还好,要是一发怒,他这条池鱼怎么死的怕是都不知道,较是天气已经入夏也让一旁的杜松心凉了半截。
“你凭什么和我讨价还价?”楚易寒挑眉,对杜松的话充耳未闻,只是缓步在石桌前坐了下来,双目光较有意味的一直落在莫言身上。
莫言下巴微抬,底气十足的回道:“凭我是剑阁少爷。”
“哈哈哈哈……”楚易寒突然大笑起来,“你可知恃才傲物的人在本王这里是什么下场?”
“属下不知!”莫言依旧直言不讳,面色平静。
楚易寒意味深长的看着莫言,片刻之后,肯定道:“那就一万两!但是本王有个条件!
莫言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觉得这时的楚易寒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阴谋之气。
“既然本王愿意出这一万两,那你也有必要做到价值一万两的事。本王也不愿意做亏本的买卖。”楚易寒随意整理了一下袖口,浅笑道。
莫言心中疑虑更甚,这是要给她算绩效了?要是这几个月在王府无事还好,要是她有任何办事不力的时候,别说是这一万两她得不到,怕是倒给的时候也会有。
仅仅一万两就让她无不尽心尽力的为他办事,这宁王还果然如传言般狡诈。
楚易寒很满意此刻莫言忽白忽黑的面容,嘴角微挑的站起身,拍了拍一尘不染的长袍,“时候不早了,随本王上朝!”转身又再对着杜松道:“杜松你也一起!”
杜松差点没直接给楚易寒跪下,他能不能不去啊!
他不想再掺合王爷与莫护卫的刀光剑影,平时秦秋在职的时候,王爷也没见说进宫要带上自己,今天这是吹的哪门子的风?
杜松无声的抗议终究无效,三人心思各异,终是一起上了王府的马车。
天色微暖,天边晨曦初见。京城街道上已经有小贩开始布摊,各家各户的下人们也走上街道准备采买各自府中的物品。
安闲忙碌,各得其乐。
莫言独来独往惯了,纵使她已经在这异世待了十年,也从未坐过马车。她觉得马车这东西就是给那些达官贵人管家小姐们坐的,而她并没有那么娇气。
虽说她从未坐过马车,但心里也明白这是个阶级观念第一的年代,最是讲究尊卑有别。
此刻楚易寒的作为却让她对自己之前的认知产生了深刻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