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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语并不打算今天就去清远镇,她想好好看看资料后才去,那样自己不至于在关键时刻手足无措。
可是又不想呆在花田村,那里有种让她觉得恐怖的感觉和氛围。所以去了市中心的莲湖公园,莲湖公园还不是公园的时候,只有一个小小的呈莲花花瓣的湖,周边就是垂柳,湖里长满了莲,一到六七月满湖莲花盛开的时候,总是有种魔力,能把周围的鸟儿,蝴蝶,蜜蜂什么的都吸引到这里来。
后来引起了人类的兴趣,才把它加工成一个人工公园,在湖边修了几座八角凉亭,湖的中段架了一架复古风的桥梁,并命名为莲桥。
湖的尖端还有一片竹林,竹林里铺了一条小石子路,有些竹子与竹子之间还做了秋千,以前心雪会带着心语来这里玩,心语做喜欢荡秋千,让姐姐在后面把自己高高的推起,她就会觉得自己好像飞起来了,这是一种幸福,飘荡在空气里的幸福,自己吸入后,可以遍布全身。
这种时候,心语就会把双手展开,开心的大叫飞起来了,而心雪则会害怕的让心语抓稳,心语也会笑笑,抓住秋千的缰绳,让心雪再荡高一些。
可是现在心语已经不记得飞翔的幸福了,站在高一点的地方往下看,还会头晕,恐惧。心语在公园的垂柳下选了处安静的地方在条长凳上坐下,看起了资料。资料上显示她的亲生父亲叫林庆忠,母亲叫郑琳,还有一个跟自己一样大的双胞胎弟弟,林凡,就住在清远村较偏僻的地方,并不是本地居民。
四年前冬天的一个夜晚,突然搬到清远镇,租了座一层楼的平顶房,因为不是本地人的关系,他们是不能分到田地的。
那时母亲要一个人同时带两个孩子,很辛苦,更别说做事了,幸好父亲有门木工的技艺,全家就靠父亲为别人制作家具养活,日子过的有些清苦,但是父亲总是乐呵呵的。
但是12月25日的时候,女婴突然不见了。于是镇上传的沸沸扬扬,说那一家受不了穷困,把女婴卖了,留下男婴,也有的是说女婴其实是被母亲毒死的,还是因为家里的穷困。
后来证实了后一种传闻,因为刚好在女婴消失的后一天,父母亲租住的房子后山上,多了一个小小的新坟,也常见母亲抱着弟弟在坟前哭。那之后,找父亲做家具的人少了,因为大家都不愿找杀害自己亲生骨肉的人为自己做家具。
即使没有立足之地了,但是,父母亲就是不愿意搬走,依然守在那里。父亲则到处在外面找雇家。看到这里,括号内的字使心语觉得眼前一片冰凉与黑暗。括号内的内容是这样的:林庆忠,于1989年冬12月8号,来花田村,为我免费做了两张太妃椅。心语真的无法接受,自己最喜欢的椅子,竟是抛弃自己的父亲所做的。
12月8号,大概就是自己真正的出生日期。因为养父是在十二月22日捡到的自己,觉得那天应该是心语重生的日子,所以就把心语的出生月日定在在12月22
“四年前?”心语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就看了看文件署名的日期:1992,12、22。养父是在自己四岁的时候就调查了自己的身世。“这样算起来1988年出现在清远村,并带来了双胞胎婴儿,一男一女,与自己的出生年月日几乎一样。可是自己并没有死,父母为何要做出那样的假象呢,即使被误会也不解释,不搬走,那死去的婴儿又是谁?会不会是个假人。
无数的疑问萦绕在心语脑海里。心语继续看下去。养父PS的一句话:我觉得我不应该查太多关于你亲生父母的事,因为不是你亲眼所见,我写的再多也是徒劳,因为自己亲自去了解证实的东西才最具有说服力。
但是我要说一句你父母并不是什么坏人,虽然这只是我的主观意见。愿单纯善良的心和热闹不孤单的灵魂去证实这一切事情的真相。如果有一天,你要去找他们,见着他们的时候,可以把你刘海间的红色胎记给他们看。
红色胎记并不是很大,但也有小手指指甲那么大,这也是心语留刘海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是,她不喜欢和别人有眼神交流。
“哼哼,已经太迟了。”心语合上文件夹,不由得冷笑起来。这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起来。心语看了一下手机,已经18点了。心想反正明天还要再来,不如就找间宾馆住下算了。
打定好主意后,起身找宾馆去了。当她找到宾馆,一切准备妥当后已经是19点多了。她觉得很累,又因为大冬天的在中心公园待的时间太长,觉得有点头疼,洗了个热水澡,就早早的睡了。
而斯莱克涉在于熏那儿一直忙到九点半商场停止营业,于熏还想和斯莱克涉多呆一会,于是就说为了感谢斯莱克涉为她的化妆品做广告,要请他喝酒。
斯莱克涉则说必须在今天之前把四合院用墨菊布置好。于熏则笑笑要斯莱克涉大可不必担心,因为她早已让别人在天黑之前把一切搞定了,还保证一定会让他那有怪癖的搭档满意。
其实这一切还不是全靠她那有钱有势的老爸,所以要说这个世界公平的话,似乎又不太准确。有些人生来似乎就被注定拥有一切。斯莱克涉似乎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况且他以后还用的上这个女人,就答应了。
心语却因为头痛,突然在十点钟的时候睁开眼睛,觉得头痛欲裂,恶心反胃,还有点畏寒。“难道感冒了吗?”心语自言自语,费力爬起来,却一阵呕吐,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胃壁贴着胃壁的感觉就像火烧一样。
本想一个人去附近的要点买点药,可是人还没站起来,头就一阵眩晕,倒在地上。不由得叫了声斯莱克涉。此时斯莱克涉正和于熏在一家高档酒吧喝酒聊天聊得正欢。斯莱克涉听到呼叫,不由得怔了一下,马上借口上厕所,走了。
当斯莱克涉以一分钟的时间赶到心语所在的宾馆房间,看见虚弱蜷缩在地上的心语,走到心语身边叫了声“sweet,我来了。”
心语意识模糊的说:“冷,把、把空调开大点。”斯莱克涉把心语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把空调温度开到了37摄氏度。
可是心语还是说冷,要再往上调。斯莱克涉看着心语那个样子,觉得人真的太脆弱,连一点小小的感冒都能使他们变的那般狼狈,可是话说回来,这个女人又是靠怎样的力量把自己召唤出来的?带着这样的疑问斯莱克涉觉得不能让这个女人有事,说不定后面还有更精彩的事在等待着自己。
于是抱起心语去了医院挂了急诊。注射了瓶药水,心语就昏昏沉沉的睡了。
只是可怜了于熏那孩子,在酒吧等了几个小时不见斯莱克涉回来,于是大骂了句混蛋,叫了自己的专用司机,接自己回了家。
第二天当心语睁开眼睛就看见斯莱克涉带着他惯有的笑脸看着自己,觉得有些厌恶。
“混蛋,你怎么在这里?”心语想爬起来,却觉得全身乏力,没能成功。
“是sweet命令的,昨晚sweet生病了,晕倒在地上,我带sweet去了医院,花掉我200元money”斯莱克涉边说边扶起心语,并把‘两百’两个字说得很响亮。
“我自己能行。”心语试图甩开斯莱克涉的手,可是一点力气也没有,只好任由斯莱克涉帮自己把靠枕弄好,让自己靠着。但又不想表现出自己的软弱,就冷冷的说:“连命令都不听了吗?”
“您刚才只是说‘我自己能行’,并没有下达什么命令。您可能是太饿了,所以没力气,要不我去叫服务员拿点东西给你吃?”斯莱克涉一本正经的问。
“哼,那你带我去医院后,怎么不离开?”虽然心语对自己晕倒后呼叫斯莱克涉有些模糊的印象,可是记得并没有叫他留下。
“是sweet说,有点害怕,要斯莱克涉陪着的。”斯莱克涉认真的回答。
“哼,害怕?你这张恶臭的嘴说出来的话就是恶臭。”心语掩饰自己的不安。“大概是为了那两百块钱吧,我给你两百五。”
“谢谢sweet,sweet真大方。”斯莱克涉笑笑。
“混蛋,还不快去拿早餐。”心语不再想纠缠那个话题,而且自己确实是饿了。
“yes,sweet。”
斯莱克涉退出房门后不久就拿来了粥和一杯牛奶。心语几乎吃的一点不剩,支开斯莱克涉,又在床上躺了下来,之后竟然睡着了。而斯莱克涉则利用这段时间去了商场于熏的柜台,于熏正在和客人说着什么。
“熏,对不起,昨晚我。”斯莱克涉显出一副疲惫,抱歉的神情。
“哼,你还有脸来,害我等了几个小时,你还是男人吗?你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你。”说着撒娇般的去推斯莱克涉,也不顾客人的惊讶表情。
而斯莱克涉一把把于熏拉进自己的怀里,带着无限情感的语气说:“熏,真的不好意思,我的那个搭档实在太挑剔了,你让人布置的四合院她不太满意,非要我马上重新布置一番,我害怕她会因此为借口,经常找我茬,一着急,就马上跑回去了,是我太不对了,竟留你一个人在酒吧,见你没事就好了。”
于熏被斯莱克涉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但是马上却高兴的心脏要跳出来了。听到斯莱克涉说明原因,一肚怒气一下子就消失了。但还得了便宜还卖乖式的说:“以后不准这样对我了。”
“好,绝对。”于熏满足的把头埋进斯莱克涉的怀里,都不知道此时斯莱克涉微微上扬的嘴角代表着什么。
“好了,该工作了,客人看着呢。我也要去工作了,否则那女人又要发飙了。”斯莱克涉轻轻推开于熏。
“嗯。”于熏这才发现客人那几双灼热而带点嫉妒的眼睛,竟不自觉的脸红了。正要继续和客人谈产品的功能和价钱,却突然想到一件事。“不如你和那女人解除合约吧,我帮你找份更好的工作。”
“不行,她一定会把我告上法庭的。”斯莱克涉拒绝道。
“没事,我会帮你的。”于熏充满自信的说。
“那也不行,我得信守承诺,况且,我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老是让女人帮忙。”斯莱克涉说的一本正经。
“嗯,那行吧,如果你实在觉得那女人太无可理喻了,就告诉我一声。”
“嗯,好,我该走了。”其实斯莱克涉倒觉得眼前这女人才是最无可理喻的。
“好,拜拜。”于熏觉得还有些不舍,可是又不能放任工作不管,这可是她唯一感兴趣的工作。
“拜拜。”斯莱克涉转身离开了。之后又去公用电话亭,往墨色山顶的四合院打了电话,告诉林莹今天也有可能回不去了。
斯莱克涉在电话的这头可以听出林莹的失望之情。斯莱克涉又问了问,墨菊盆栽摆设的情况和孩子的情况,林莹也大概的说了一下,总之一切都还好,并告诉斯莱克涉三十号她会回家过年,要等到过了元宵节才能来上班,所以这段时间孩子就需要斯莱克涉自己照顾了。
挂了电话,还没收到心语的命令,就擅自去了心语所在的宾馆,但并不和心语碰面,而是在暗处观察着心语。但心语一直就在睡,后来发现桌上摆放的文件夹,斯莱克涉来了兴趣,拿起来看了看,斯莱克涉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又有好事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