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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盈看着小倩上了远去的客车,他眼底的那道光有些灰色地感觉了,像是再也找不到能让他发光的东西了。
“妈妈,妈妈,我会想你的,我会想你的,我等你回来。”以沫大声哭着说。
靖盈看着泪人似的的以沫,他的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无奈跟心酸。
靖盈轻声地说:“以沫,不要哭了,不要哭了,你看你哭得那样难过,你的脸蛋都不好看了,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妈妈走了,她去工作了,你还有我呢,还有爸爸呢!”
以沫扑到靖盈的怀里,哭了起来。
靖盈送以沫回到了姥姥家。
“呦,我们家的小可怜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看看,看看,那眼泪还没有擦干呢!”小倩的妈妈看着以沫说。
“姥姥,我妈妈她走了,她不陪我了。”以沫说。
“傻丫头,过一段时间你不就跟哥哥回到北京了吗,到时候你不就可以跟妈妈在一起了,多好啊,都多大的人了,还粘着你的妈妈,以后你不嫁人了?”姥姥说。
“姥姥,从小我就跟妈妈在一起,有的时候,我们都在一起睡觉呢,可是现在都没有人陪我了。”以沫说。
“好了,好了,你妈妈不陪你,姥姥我陪着你,好不好啊!”姥姥笑着说。
以沫点点头,没有说话。
“快去吧,把你的小脸去洗一洗,看看你脏的,去洗洗吧!”姥姥说。
“阿姨,我能进来坐吗?”靖盈问小倩妈妈。
“那有什么不能的,看你这个孩子问的话。”小倩妈妈笑得很慈祥。
“最近,你跟我姨夫都过得好吗?”靖盈问。
“哎呀,什么好不好的,就是过日子,原来是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有吃的就吃一天,有活干就干一天,自从小倩她让我们管理公司了,我们才过上了充实又快乐的日子啊!”小倩妈妈看着靖盈说。
靖盈笑了笑,说:“那就行呗,人老了就应该找点事做,要不然都待着多难受啊!”
“是啊,你说的没错啊,不过现在村子里的人都有工作了,都来源于小倩啊,她在家乡设立办厂,不仅让大家都赚到了钱,还让人们的精神都丰富了起来。”小倩妈妈很自豪地说。
“是啊,小倩一直是一个很努力的人,她从我认识她的时候就有理想,有抱负,那个时候我认为她就是无稽之谈,可是没想到她真的做到了,她所有的梦想,她都已经实现了,这点儿是我最佩服她的,我身为一个男人,我不如她。”靖盈说。
“小倩小的时候学习就好,在班级里就是出类拔萃的,她就是跟其他的孩子不一样啊,有的孩子都出去玩了,她不是在家里学习,就是看看书,研究研究什么的,经常写一些我都看不懂的文字;她磕磕绊绊的上了大学,她的大学让我们大失所望,后来又中途辍学了,我跟她爸爸真的对她已经失望到极点了;她说她有理想,她说她要做事业,她说她要创业,她说她要成为一个梦给百姓带来真正幸福的人;我跟她爸都不相信她,说她是天方夜谭,白日做梦,看来我们是错的,而小倩是真的做到了;小倩她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靠她自己的,我跟她爸连支持都没有给她,想来也挺后悔的。”小倩妈妈说。
“阿姨,你不用自责,小倩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孩子,她一定会理解你们的。”靖盈说。
“通情达理倒是真的,对我们都是,可是她对你是不是苛刻了点啊?”她看着靖盈。
“我喜欢她对我的苛刻,她无论怎样对我,我都不会放开她的手的。”靖盈说。
“小倩这个孩子就是不让我省心,现在她弟弟海东都结婚了,你看看她还是自己一个人,你让我能不着急吗?自从跟你离婚以后,她就没有往家里领过一个男朋友,我一跟她说起对象的事,她不是充耳不闻就是跟我说上了别的事情了;后来我也就不再跟她提了,因为已经习惯了她单身了,我也知道我说了什么,那都是没有用的;我说过,让你们复婚,她就是坚定地说,那是不可能的。”小倩妈妈看着靖盈说。
“今天我也跟她提了复婚的事情,她还是跟以前一样,一口回绝了我。”靖盈说。
“哎呀,这个女儿啊,就是让我跟他爸操心到死啊,你说说要是我们二老都走了,她就一个人可怎么办啊,儿女再好也不能陪她一辈子啊,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了,我死了都不会闭上眼睛的。”小倩妈妈说。
“阿姨,你信得过我吗?”靖盈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对于你,虽然你跟我家小倩离婚了,但是我们拿你都是一直当自己家的孩子对待的,更何况上次要是没有你,我跟她爸可能早就去了,还哪能坐在这里跟你说话啊!”小倩妈妈笑着说。
“阿姨,你信得过就好,这样做我就放心了,我请阿姨跟姨夫都放心吧,小倩就交给我吧,我这辈子认定的妻子只有小倩一个人,我们如果不能复婚,那我就单身到老到死,我要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照顾她,不会让她感到孤单寂寞的,不会让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的。”靖盈说。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很放心了,死了也能瞑目了,好孩子啊,你跟小倩都是我的好孩子啊!”小倩妈妈说。
“阿姨,我要回家了,家里那边还有事呢,晚上我还要赶去医院照顾相濡呢,以沫就留在这里吧,让她回家了,我怕我父母照顾不好。”靖盈笑着说。
“好,好,以沫跟安扬都留在我这个老太婆的身边,我喜欢孩子,就喜欢热闹的,还有啊,相濡现在怎么样了?”
“好了,现在在医院里养着呢,一个月之后就可以出院了,也就没什么事了。”靖盈说。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啊!”小倩妈妈说。
已经半夜时分了,靖盈才来到了相濡的身边。
“怎么还没有睡呢?”靖盈笑着问。
“睡不安稳,你不来,我就睡不安稳。”相濡看着爸爸说。
“孩子啊,今天你妈妈她走了。”靖盈说。
相濡惊讶地看着靖盈说:“走了,她为什么要走呢,我还没有来得及跟她说一声谢谢呢!”
“她回北京工作了,她是你的母亲,你的这声谢谢就不用了,跟自己的妈妈还客套啊!”靖盈笑笑。
“是啊,她是我的妈妈,我从小到大就没有在她身边,这次她回来我连一声妈都没有叫,我还那样地气她,针对她,我真的是个坏孩子,不孝顺的儿子,我对不起她。”相濡流下了眼泪,这是他为小倩流下地第一滴眼泪。
“傻孩子,你跟你妈妈之间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她要是知道在你的心里她这样重要,你还想叫她一声妈妈,她一定会高兴地受不了的。”靖盈说。
“能有那样夸张吗,爸爸,你不会是哄我的吧!”相濡看着他说。
“什么话,我一个当父亲的梦哄骗你吗,这个孩子。”靖盈说。
“等她回来我一定一定叫她妈妈,叫她妈妈,我要叫好几声,不,等我好了,我就要去北京找她,我的妈妈,等我很久的妈妈。”相濡说。
“好儿子,好儿子,你终于认可你的妈妈了,我真的是说不出来的高兴啊!”靖盈笑了。
“爸爸,你有她的手机号码吧,我现在就想打给她,我要叫她妈妈。”相濡看着靖盈。
“好,好,我给你打过去。”靖盈笑着。
“喂!”相濡等了好久才说出了这句话。
“喂,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小倩说。
“我想你了!”他说。
“想我,多么搞笑啊,我们什么关系,你就想我了,我看你是想女人了吧,那你就去找啊!”小倩笑着说。
“是我,妈!”相濡已经泪流满面了。
小倩拿手机的手颤抖了一下,嘴里弱弱地说出了:“你不是靖盈,你刚才叫我什么?”
“妈,我叫你妈妈,我叫你妈妈,你听到了吗?”相濡有些哽咽。
“你叫我妈妈,你真的叫我妈妈?”小倩不敢相信地说。
“是的,我叫你妈妈,你听到了吗,妈,妈!”相濡激动地声音通过手机传到小倩的耳朵里。
“我听到了,我听到了,真的听到了,没想到在我的有生之年,我还能听到你的一声妈妈。”小倩说,她的情绪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其实,我早就想要叫你妈了,可是我真的叫不出口的,这么多年了,我才叫你妈妈,你是不是会怪我呢,怪我不懂事,对不对啊!”相濡说。
“不晚不晚,只要你肯叫我妈妈,那什么时候都不会晚的,相濡,妈妈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终于听到你叫我妈妈了,我真的是,真的是太激动了,现在是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小倩盈盈泪滴含在双眸里。
“妈,有事慢慢说,不要着急啊!”相濡笑着说。
“妈就是太高兴了,妈没有什么事的,你呢,还好吗,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照顾你呢?”小倩关心地问。
“妈,你放心,我没事,很好的,爸爸在我身边陪着我呢。”相濡说。
“这就好,这样我就安心了,你快乐就是我的幸福,知道了吗?”小倩说。
“妈,我知道了,妈,我想你,我想你陪在我的身边,我要父母都在我的身边。”相濡说。
“想我了,妈妈也想你啊,你是妈妈的孩子,妈妈能不想你吗,真的是妈妈的好孩子,你要在所要做的就是好好地照顾你自己,这就好了。”小倩笑着说。
“妈,你在那边也要照顾好你自己啊,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呢,你要多加小心啊!”相濡说。
“你就不要担心妈妈了,妈妈都这把年纪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不要拿妈妈当小孩子了。”小倩心里真的是很高兴的。
“妈,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啊?”相濡问。
“过一段时间,我一定回去一趟,我要看看我的好儿子啊!”小倩说。
“那好的,妈,我在家里等着你啊,还有他,他也在等着你呢!”
“谁,你说谁也在等着我?”小倩问。
“我还能说谁啊,当然是我的父亲了,他真的很想念你呢!”相濡说。
“这样啊,妈妈回去看你的时候,我会顺便看看他,看看是不是真的想我了。”小倩说。
“那是绝对的思念啊,这点妈妈你是不需要怀疑的。”相濡笑着说。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要早点睡觉的,我可不敢跟你多聊的,你现在一定要注重休息,这样你才能好的更快些啊!”小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