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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卡玛同时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难道对方没走一直在城墙那边?
安东笑了一下,对我们挑挑眉,下一秒钟手上力道极大,只听城墙边一声细小的惊呼,安东竟然将一条腿从洞口拖了出来,细看之下,原来安东手指缝中放了薄如蝉翼的刀片,此时刀片扎在那人腿上,血肉模糊。
安东枪指着那人的腿,“老兄,想活命就乖乖回答我的话。”
那边的人嗯了一声。
我和卡玛还没反应过来,安东就开口了,“能把我们弄进去吗?”
对方没说话,安东又划了一刀,那人腿一颤,“能吗?”
我们这才贴到墙上听着,对方是个男的,“饶命啊大侠,我就是过路的,看砖头动,里面还有钱才一时手痒。”
“别废话,干你们这行我知道,这种秘密到底都不说出来,所以根本不存在路过,大晚上给你在城墙附近路过?也不怕守卫?这说明你们本身就是守卫。”
安东手电筒晃晃那土黄的色的军裤,裤脚处有一个鹰头的标志,“凯拉的守城军算是政-府部门的,不过你们这边一直叫嚣着独立,所以服装都是鹰头标志,别再这糊弄我是外面来的不知道你们这的规矩。
从卡玛一说这个交换东西的方式我就知道肯定是城门守卫干的勾当,不然谁敢大半夜在守卫巡逻这么频繁的时候来干这事。说,为什么拿了钱就走?不办事不知道会死人的吗?”
安东狠烈的说。
那人似乎疼的厉害也不敢大声,“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想要多少钱,十万?五十万?”
对方得嗦了一下。
卡玛似乎也明白过来了,立马凑过来,问着,“兰大叔呢?我是卡玛啊?兰大叔人呢?”然后回头对我们说,“兰大叔人可好了,你们别这样对他。”
继续追问着那个人。
那边的人却突然哽咽了,“我爹死了,被狼牙帮的人弄死的,他被抓到了,到死都没敢说出这个地方来,是怕我以后吃不上饭,给我留得后路,各位,我真是不能干了,我家干这勾当都死了好几个人了,就想攒钱离开西北。
可是抓到了钱不说没有了命都没有了,我放弃了,行不?今天执勤我不该拿,可我闺女有病了,这城门守卫算不得好活,没几个钱拿得,对不起了啊。”
卡玛愣住了,半天,“你是兰大叔的儿子,兰征?”
对方呜咽着,“我是,我爹都死了,我以后不敢干这勾当了,在西穷也不能拿命拼,现在西北内乱特别严重,只要抓到没有身份的内陆人,直接就开枪击毙,要是女的就更悲惨,会被当奴隶,那些人没人性的。没得商量,要是抓到谁帮内陆人进来,枪毙还要示众,很惨的,卡玛姑娘我求你了,我真干不了了。”
听那兰征声泪俱下,我们都沉默了。
可我们现在真的是没办法了,车子上的食物已经差不多了,我们总不能再门外沙丘等着,也许今晚也许明天城门看守的就会发现我们,那就完了。
我向洞口靠过去,“兰征,兰大叔的事我们很难过,可是你也说了你闺女需要钱,刚才你也看到了,探个洞我们就能放大头钞票,只要你帮我们进来就行,只要想办法让我们进来,不会连累你的,只要进城门剩下的就和你没关系了。
刚才我们爷说的数就全是你的,如果你还想要也可以,你不是要带着家里人离开西北吗?据我所知,想要离开西北,进内陆,你不是商人,又是城门守卫,应该是政-府军队人吧,如果我没猜错,你们这种身份的人是不允许随便离开的,你要走只能从边境往国外跑,现在战乱那么多,你需要大笔钱吧。”
我的话很有诱惑性,对方又一次沉默了,我和安东对视一眼,知道有戏,安东过去,“兄弟,刚才我出手重了,对不住了,方便见一面吗?”
那人沉默了半天,“真的会给我那么多钱吗?”
我赶紧说可以,他却又说,“我不信你们这些内陆人,内陆人都狡猾的厉害,卡玛,你不会骗我的吧,我爹当初可是把你当亲闺女给了你联系方式,你过后给别人搭桥送过来的客人佣金一半我们都给了你,你别做人没良心。”
卡玛赶紧回答,“他们很有钱的,我这次来他们给了我四万块佣金,而且中间我们遇到西北的人突袭,他们还救了我的,你信他们吧,会给很多钱的。”
对方似乎有所动容,末了,“如果我不是为了孩子,我也不会做这事,希望你们别没了良心,你们多少人?”
“十个。”
那人叫到,“太多了,不行,最多五个人。”
“不可能。”
我心里有点急,要知道西北这什么地方我们现在手上小弟本身就少,不可能再减了。”
“多了我也办不到,就你们这几个人我还要想很多种方法才能让你们混进来,能不能成功还要看你们的命,我告诉你们要是没成功我可不负责任,是你们非要我带人的。现在这边查的严。”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灵机一动,“是不是你们西北长相的人就能随便进出城门?”
卡玛不知道我突然想干什么,但还是帮兰征回答,“也不是,就是西北这边人的长相也要查身份,有熟人才行。”
我眼睛转了转和安东对视一眼,后者知道我想到了什么,这一路上我终于第一次觉得带着慕容西是件好事了,“如果我说我们可以易容成西北人的样子,你有没有方法把我们弄进去?”
对方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化妆很容易暴露的,而且这几年不少人找了周边人尖利当奸细,所以就算是西北人没有身份也过不了关,不过西北人是容易些。”
“那就好,你想办法给我们弄进去,就这一点进去了就不管你的事了,富贵险中求,你愿不愿意干吧,十个人。”
那人显然心动了,同时又觉得荒唐,“明晚炮火台让卡吗带你们来吧,如果化妆不过关我还是不会让你们进去的,你们要是逼急了我就叫城门守卫,你们是跑不了的。”说完,腿一抖,安东放开他,他忍着痛,听着声音是走远了。
站在风里,我抬头有些担心看着安东,“这人,靠谱吗?”
卡玛相帮兰征说话,我打断话头,“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的世道这么乱,我们不得不防着点。”
安东无所谓的,“也没别的方法,试试吧,价值五十万呢,真是太贵了。”
我白了他一眼,“可是你给人家定的价,要我最多给个二十万。”
安东却笑着摸着我的头发,“你倒会给我省钱,不过这些亡命之徒,不给他高价,说不定要动什么私心。”
第二天晚上,慕容西照着西北人的面容给我们所有人易了容,只是脸能变可身材变不了,这一点是很大的难度,不像在内陆,身材都差不多,这西北人身高马大可和内陆差太多了。
我本来信誓旦旦已经能过关了,此时看着面前几个缩小版的西北人。顿时泄了气。
不过也只能这么办了。但是我们从车上下来马上又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西北的风沙。
这一点也是慕容西没想到的,看着我们几个人的面具被西北风一吹整张脸都变形了。顿时懊恼,“咱们内陆的易容和西北这边不符合啊。”
顿时气急败坏的。
我拿起镜子,尴尬笑出来,那张脸都快被风刮跑了。
不过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那人所说的炮火台,就在城楼的西侧,是一个很古老的建筑,只有二层楼高,是一个炮台,那边是瞭望西北外围的重要地方,似乎每天两小时换一次守卫,其实在这守卫也没什么用,有人要想从瞭望台下溜过去,谁看不见。
而且这一望无际的沙漠谁会这么蠢在中央走,所以说这个炮火台算是一个瞭望败笔,可是却是一个射击极佳的位置,但是因为这边比较荒凉,除了值班的两个守卫,其他人不常来。
晚上十点钟,兰征说他今天和另一个同伴值班,会把另一个支走,打了信号,我们就上去,其余时间我们都在瞭望台下死角处等着。
只是十点半了,上面还没信号。
风极大,也没个避风的地方,走过来的,没开车为了不透露目标,都等的不耐烦了,只听上面,“我得去解个手,你这酒拿的太多了。”
我们赶紧退回阴影处。
那人刚下来,就被安东的小弟一阵麻醉,我们赶紧上去,此时上面一个腿上有伤打着绷带的人在上面收拾着酒菜,那人很瘦,和他声音的醇厚不同这人看起来有些尖嘴猴腮。看我们一下上来一堆人,瞪大眼睛吓了一跳,卡玛先过去,“兰征哥?”
“卡玛?”
那人看到卡玛像是稍稍安下心来,看了我们一圈,“你们就这么上来了?不行,而且,这么多人也不行,必须马上决定最多五个人,我同伴很快就会回来。”他还有意无意的四处看着,对我们很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