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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沉了下去,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平生失踪了,这个失踪是只,坤少说找不到他了?”
“阿坤是这么说的,你也知道西北的情况,人进去了就不能送消息出来,所以都是等万平生出来了给阿坤消息,上次也是一样,但这次是青帮给的消息,说阿坤的义弟突然失踪了,连带着他的小弟。
所以说啊,与其说阿坤着急平生的生死,不如说着急和青帮合作的事,只是这消息很奇怪,在我看来要么是万平生得到更大的好处了,背叛了阿坤,要么就是青帮捣鬼。
可以我这么多年对万平生的了解,他这个人应该不会。”
我抬起眼睛,没想到安东这么谨慎的人都觉得平生不会为了好处而被判。
看我看他,安东桃桃眉毛,“你和平生也熟悉,知道他的,但是做人不是绝对,我也提出过质疑,但是阿坤说他还是觉得是青帮捣鬼,青帮那个首领很有意思,我查过他的资料,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弟崛起的。
这人和开了挂似的,我总觉得这人背后没那么简单,说不定有高人指点,或者有什么靠山。”
我微微诧异。心中却是翻江倒海,也就是说,如果是平哥真的叛国了,那么,玉成坤就是和安东说谎了,可是玉成坤现在没必要和安东说谎啊,因为安东肯定要来到时候岂不是戳穿了,没意义啊。
而且,我坚信平哥不会叛国,那么现在我们那边的人和玉成坤给的反馈完全不同,那么也就是在说这中间有人说谎了。
我晃晃脑子,感觉乱的很,就凭失踪这事为什么每个人说话都五花八门,我彻底乱了。
看我发愣的样子,安东笑着,“你大概不知道西北是什么样的,在西北如果你是个普通人,没有背景,那么你在地中间站三分钟都不可能,那边之乱,所以分帮结派找靠山,亦或是因为分帮结派所以乱。
但是谁的地盘就是谁的,不会轻易踏足别人的地方,否则就等于宣战,那么两方非要干个你死我活才行,而这个狼牙帮在西北靠近边境,中间隔着好几个帮派,而他的人竟然在这杀了人,还是杀一个ji女。
这可是关口啊,西北有自己的规矩,打到哪不能打到关口,这也是和内陆一条不约而同的规矩,关口多贸易,西北也需要资源,内陆也需要从这边得到西北的消息,所以,关口从无战争,也从无帮派纷争,真是奇了,在炮火嶙峋的门口竟然难得一份宁静,可事实就是如此。
可是这个陪酒女死的很蹊跷,我看要么是有人故意加害狼牙帮,要么就是狼牙帮偷偷派小弟出来做什么事,但这小弟偷偷找了小姐,末了出了什么事把她情急之下杀了。”
安东分析的条理清晰,我瞠目结舌。
半晌,他伸手摸摸我的头发,“现在后悔不进关还来不及,我可不是吓唬你,那边太过危险,到时候真遇到什么意外,我可未必能分身乏术保护你,现在要是害怕就留在关口等我们也可以。”
我立马皱起眉头,一把打开他的手,撇嘴嘴,“还说不是故意吓唬我。”
“我这可不是开玩笑,西北沙漠的危险,无论从地理条件还是人文条件,都随时丧命。”
他点起一直烟,挑着眉盯着我,眼神锋利。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所谓富贵险中求,坐着可不会天上掉馅饼。”
安东拉起嘴角,“你现在可和以前不一样了。”
“哪不一样?”
“你以前遇到危险跑的最快,现在都要想想有没有利益,如果利益大于危险你也往前冲,你说这变化大不大?”
我心一抖,警惕的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
安东伸手摸着我的头发,突然凑近我,满眼宠溺,却是透出一丝复杂的冰冷,“就是觉得我们颜娇长大了,眼里的利益已经开始变得重要,这也是人之常情,放眼过去,普天之下谁不都是这样,也没什么好稀奇的,我还是那句话,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只要你不背叛我,一直在我左右,你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我都会想办法摘给你,就这样。”
我被安东的眼神看的有点紧张,错开目光,讪讪的笑着,打开他的手,“别说的我好像被你包养了似的,我可是大姐大呢。”
安东笑着没再说话,半晌拉起我来,“吃好了吗,走吧,阿坤两天前就到了,差不多消息也打探好了,咱们去见见吧。”
说着搂着我往外走,我却有点诧异,玉成坤这么快就到了?
西北这边很有意思,太阳升起来的比较晚,八九点钟,日出的羞怯才从天边露出来,世界也开始慢慢苏醒,买早点的,各色当地的牛肉羊肉早餐让整条街都充斥着生机。
安东没带小弟,我想回去叫上我的人,可他没停下来的意思,看懂我的想法,“阿坤那人多疑,最好别带人。”
我皱眉,没再说什么,就安东拉着走到一家似乎是卖西北皮革的小店门前,门脸很小,门口是木牌匾,店名普通的要命,西北皮革。
门口挂着两张熟透了的完成牛皮,那牛皮剥的很好很完整,这一点我在村里的时候就知道,这还是听杀猪人说的呢,说要是牛羊,剥下来的皮子可以做皮鞋,不过屠夫们都剥的不完整,会破坏纹路。
专业的熟皮子师父是有多少年功夫的,手巧的很,最好的剥皮师傅,可以出神入化的让皮子完整的连眼眶和尾巴部分都严丝合缝。
此时一张牛皮一张羊皮被定在门口靠里面的墙上,这样店铺再简陋,只要懂行的人看了,也知道这里师父手巧的很,你想买什么样的皮革,做什么样的物件,都是能办到的。
木质门槛很高,跨进去,里面就一股熟皮子特有的味道,屋里有些潮湿,安东给我解释,熟皮子的过程需要有水蒸气,所以很潮湿。
屋子举架很高,各种皮革制品,有羊皮袄,皮帽子皮靴,都说不是常见的衣服样式,到像影视剧中过去多少年前,大山里的人穿的那种,很笨重,但是摸上去柔软保暖。
一进店,门边有个对着老式电脑玩着连连看的小学徒,聚精会神的在那,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从我们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见到他脑瓜顶,穿着一件很过世的帽衫,领子都磨破了,还有点脏。我却觉得那外套有点眼熟。
听到有人进来他也没抬头,“需要什么自己看啊,咱们这定做皮袄皮靴子,质量好的没话说,价钱好商量。”
这话说的娴熟,恐怕一天要说上几十回。
安东没急着进去,四周有兴趣的看看,“这皮子薄不薄啊,别偷工减量到时候冻得人耳朵掉了。”
那小店员还是没离开电脑,听了这话像是听多了,熟练地回答,“咱们这可是老点回头客多着呢,凡是进西北做生意的都来咱们这,西北啥天气啊,昼夜温差大,晚上能冻死人,咱们师父说了可不能做那害人的买卖。
咱们这皮子都是加厚的,软和,里面还有内胆,热了可以脱,晚上可以套上,样子虽然还都不好看可咱们这边也是和内陆风格学了,有翻领的,有戴帽子的,保证您在一群人中脱颖而出,再说句那什么的话,西北那边乱,咱们这羊皮厚的,子弹都打不穿。”
这小店员俏皮嗑挺多,不过听他语气这话可不像是这么大的孩子能说出来的,他说话的语气有点像背下来的。
我走到他屏幕前看他玩连连看都输得稀里哗啦,忍不住笑出来,最后一局,屏幕上写着game over,那大男孩才懊悔的摔着鼠标,抬起头来,可是他不抬头还好,他一往上看一下愣住了,我也愣住了,他又看看我身后的安东,下一秒钟就撒腿往外跑。
安东却是眼疾手快,抓过鼠标线扔过去,一下勾住他的脖子,那小子被勾住脖子,本来停下来就没事了,可像是吓坏了,以为有人用绳子勒他脖子呢,啊啊大叫,一下摔倒在地,捂住脖子,像是要被人勒死了似的,在地上打滚求饶。
“大人饶命啊,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饶命啊,是卡玛是卡吗牵的头,不是我,我就是个从犯,别弄死我啊,求你们了。拿钱我最后就拿到二十。放了我吧。”
我看那孩子吓的都快尿了,声音也太大了点,门外都有过路的好奇往里看了。
赶紧把鼠标从电脑上拿下来,这样不扯着,他也松快点,可是那小子却还是被自己吓的大叫着停不下来。
没错这孩子就是昨晚和那个小姑娘一起打劫我们的其中一个男孩,就是那个叫卓元的。
说来也巧,他估计是以为我们找上门来了,这傻孩子,也不看看自己家开的是服装店,他自己也说生意好了,不过做贼心虚这四个字到很适合他,以为我们是来寻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