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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芒入手，便有无数刀芒鱼贯而出。
空气中，众人只见有一雄威武将凭空凝聚成虚影，重重踏在地上。
武将手中，持着一把七尺战刃，拦在了掌影之前。
那稠密的掌影尽数落在武将身上，却似牛陷泥潭，纹丝不动！
见到虚化武将，在场众人无不心惊。
“法身！！”有人惊呼。
饶是莫忘语，也是第一次见到法身。
所谓法身，便是以道化形，地极境以下，根本不可能化出法身！
也就是说，虞文曜的实力至少达到了地极境！
在法身之前，万法皆虚。
有人站出来，阴沉着脸，道：“虞文曜，即便你已经凝聚法身，又能如何？与我等作对，你可知此举，会有什么后果吗？”
虞文曜持着寒芒，位于一丈高的虚影之内，威风凛凛。
“诸位，虞某行事，向来不喜欢过多废话，此人，乃是我刀域之人，莫不是，诸位已经狂傲到不将刀域放在眼中？”
一旁的莫忘语，心中隐有不安。
刀域？
这个名讳，他不是第一次听到。
世有大燕，有璃月，有剑冢，也有刀域。
只不过，外人传言虞文曜一直是孤家寡人，想不到此人竟然与刀域有所牵连。
一听到刀域的名号，众人哗然。
“刀域？你可莫要以为我等都是老糊涂了！你说是从刀域来，你便是刀域之人？”
“岩兄所言极是，若是没有证据，证明你能代表刀域，那可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即便抬出刀域之名，这些老不死，依然是咄咄逼人。
虞文曜摇头轻叹，手掌一翻，抓住了一枚玉令，举上前，道：“如此，应当够了吧？”
玉令一出，那几人的脸上便是一阵青白变幻。
代表刀域至高身份的玉令，想不到虞文曜竟然持有一枚。
刀域之名，天下何人不惧？
在那个国度，每一人，无不都是使刀的佼佼者，刀圣裘天刀，便是出自刀域。
而虞文曜手中的玉令，更是嵌有金边，代表着至高至强的地位。
持有此令者，至少可以调动刀域万名兵将，可见一斑。
见他们语滞，虞文曜满意的点点头，朝着旁边的莫忘语笑道：“现在，你可以跟我走了吗？”
他的眸中，虽有因为醉酒而泛起的死死血红，却清澈如镜。
莫忘语看着虞文曜，紧绷的神色忽然松懈，苦笑道：“我还有得选择么？”
至少地极境的实力，远不是他所能抗衡的存在。
如今对他，对上分神境已经需要动用全部实力。
更何况分神境之上还有照神境，之后才是地极境。
相隔三个大境界，几十个小境界。
差距太大了。
不过目前看来，这个虞文曜虽然看起来古古怪怪，却不似那些老匹夫觊觎他的刀，倒是有商量的余地。
莫忘语的回答令虞文曜很满意，哈哈大笑起来，对着那些怒视他的人说道：“诸位远道而来，虞某还有要事在身，便就此别过，恕罪。”
说完，朝着他们拱手，便带着莫忘语朝外走去。
有法身照拂，两人并不担心那些人会突然出手袭击。
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这些人脸上无不是怒容。
“岩兄，难不成我们真要将此人放走，将仙器拱手让给刀域？”
“怎么？难道白老弟你另有高招？”
问话之人，神情一滞，尴尬的笑了笑。
和刀域作对，那不是以卵击石？傻子才这么做！
见他不说话，此人冷哼一声，厉声道：“这小子的模样我记住了，你们几人，回去之后便散出消息，一定要将此人的行踪掌握，我倒不信，刀域能护住他一辈子！”
“岩兄高见！”
“岩兄高见！”
……
刚走出几里地，莫忘语的耳际忽然传来了虞文曜的传音：“快走！”
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一丈高的法身瞬息溃散，化作星星点点，归于大地。
虞文曜此时脸上已是毫无血色，冷汗直冒。
“怎么回事？”莫忘语心中暗惊。
撑起法身，消耗固然巨大，但是虞文曜这种情况，显然不仅仅是这个原因。
虞文曜没有应答，加快了脚步，朝前遁去。
莫忘语看在眼中，急忙跟上。
三日后，大燕边关。
两人风尘仆仆来到了这座边陲小镇。
这三天里，他们马不停蹄，日夜兼程赶路，终于来到边关。
普通人若是想出入边境，程序极为繁琐。
不过有虞文曜在，莫忘语并不担忧这一过程。
“咳咳……”
酒肆前，虞文曜将葫芦递给酒保，示意添满酒。
期间，也不知道何因，他终于忍不住重咳了几下。
莫忘语看到了他手心的几缕殷红，皱了皱眉。
“你怎么了？”
虞文曜摆摆手，道：“无碍，无需多心。”
“血。”莫忘语指着他手心，示意道。
虞文曜微微一愣，翻转手心，脸色有些僵硬，不过很快释然，道：“旧疾罢了，我喝几口酒就没事了。”
酒保在这时走过来，手中提着沉甸甸的葫芦，递到了虞文曜面前。
“客观，一共是五两银子。”
边关城镇，物价高得离谱，不过虞文曜倒是无所谓，手中甩出来了一锭银子，吊儿郎当的朝外走去。
“不用找了。”
远远的，传来了他潇洒的话语。
莫忘语摇摇头，跟了上去。
这几天下来，他已经接受了这种境遇。
名刀融合，迫使他不得不远离大燕，以他目前的实力，若是离开虞文曜，轻易便会让那些在暗处虎视眈眈的人找上来。
与其如此，还不如乖乖跟随虞文曜前往刀域，尚且好过。
只是想到欧阳婉蓉和青衣，他的心中便有一股愧疚滋生。
眼下，他断然是不可能回去了，只希望池清城之事，能够尽快得到妥善的解决。
“小子，还不快跟上？”
前头，虞文曜朝着口中灌了一口清酒，催促道。
“来了。”
来到关口，虞文曜只是呈出玉令，那些守疆之士便赶忙打开了关口，让二人通过。
往外，便是数之不尽，延绵不绝的大山。
莫忘语望着前面山景，疑惑道：“前辈，接下来我们怎么走？”
虞文曜哈哈一笑，手中的葫芦被掷向空中，大喝道：“起！”
顿时，小小的葫芦一跃变得有骏马那般大小，飘在空中。
虞文曜抓着莫忘语的肩膀，只是一提，便给带到了空中，坐在葫芦之上。
“走咯！”
两人一前一后，坐在葫芦之上，朝前而去。
（第一卷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