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他的落儿

轻离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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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落,你不喜欢朕宠你吗?喊出来啊,你之前的呻吟多么娇柔,现在喊不了吗?”说时,他将她拽入床帏,又是欺身下来。

    “落儿,以后朕每晚在你这里印着齿痕,可好?”

    南城的夜静谧些,细细的春风在浓黑的夜下穿走,灌入心口却如针般扎手的疼痛,乍一眼,血斑点点。墨色的天微亮的星光,灰朦朦地倒压下来,夜间的人心惶惶得急促不安,一夜寂静却又是无眠难安。

    秦墨玉依旧穿了身最爱的紫衫,偷偷地飞檐走壁,潜入候府。从昨夜,他欣喜;从清早,他期待,急盼着这夜色快快地深浓下来。

    可又行至窗前,身子定定地立窗台前,只愣愣地望着漆黑的屋内。

    原以为,那一瞥真的只是错觉!胭脂房中见到她那刻时,粉末虽是扑面,可那声音,那身影,他怎会不识?又见到她被萧烨打,见到她周旋宾客间,见到她僵着温和的笑脸,又想这不会是她,落儿任性,落儿爱恨分明,性子刚烈,怎么会是?

    可是,真的是他的落儿,是他一人的落儿!

    红绡鸾帐,那一年,艳红的凤袍衬得她螓首处晶莹如玉,那张浓妆艳抹精致的面容一跃到眼底,那双眸子底墨色晶亮溢满欣悦,那张红艳丹唇轻启,柔美地笑着,对他唤道:“帝君。”

    那年的他,入迷地盯着瞧,明知她的身份,明知她是苏家的女儿,却不能克制地将她揽入怀中,“落儿。”

    她幸福地笑着,花开夜间,妖艳的血红绽放在他身下,他搂着她入睡,那是十七年以来最是开心的一夜。就算后头他真利用她对付太后,也未曾想过弃她,也在那年,皇弟回来,才知她是透着他念着皇弟,才知她入宫只因误以为他是初见初恋的男子。

    “认错了”,真相**裸地揭开,她那么哀伤地望着他,只轻笑地解释道。风轻云淡,就是她对他。

    不知踌躇多久,眸色一暗,蹑手蹑脚地从窗子跳入女子的香屋,空中的清香如二年前一般让他不由自主地喜爱,慌乱地轻掀开床帐,见着床榻上沉睡的女子,嘴角的一边勾起,露出久违的笑意。

    “落儿。”他脱了衣裳,一手枕着头,躺在床上,伤痛地看着她。

    昨夜,她竟当作是梦,难道自己对她来说,是水中月,镜中花吗?

    另一只手伸入她的面容,她满脸的粉末也瞒不来她是苏落的事实,瞒不了她是他的妻子。

    “落儿,我来了。”他浅笑着,低头凑向心念着的双唇,触及红唇,慢慢地轻舔,又是慢慢地咬着,不想她醒来又盼她清醒。

    “秦墨玉。”他舔尝时,身下的女子突地睁开双目,冷冷地道。

    秦墨玉的双眸顿时闪满薄亮的光芒,欣喜之色淡露面容,他不是善于表达自己的人,也不是喜于形色的人,虽然对着洛清的突醒心底是惊讶中又是万分的喜悦,却也只是嘴角一上扬,淡笑地回了

    句:“醒了?”

    平淡的话语,淡淡的笑意,宛如对着相伴已久的妻子,温和平常地问候一句。

    秦墨玉若是知道此次的相见换来的会是相恨的局面,他宁愿这一世守望,银河迢迢,脉脉不相语。

    洛清亦是静静地盯着他,盯着他的细白手指在她的身体上轻柔地游走,犹如对着一件珍宝,一点点地挑开她的衣襟,对秦墨玉灼热的体温,炽烈的**是无比地淡定,面色或许是遮着粉末的缘故,雪白依旧。

    但是,她的内心早已是翻江倒海般乱糟糟糟,对着在身子挑起**的手,她记得清楚,恨得要命。

    是这双细白无双的手,让她曾经认为他是公子。公子的手指细长,而他,一朝天子,又是练武之人亦是细长。人再相似,而这双手也是这般的相似,是命运捉弄还是天意如此?

    “昨晚果真不是梦。”

    她的声音很是平静,在他扑在自己身体,舔吻她的双唇,她清醒过来,这绝不是梦。秦墨玉,秦墨玉,你竟是找来了?

    早在见到身上的青紫时,她已知昨夜不是梦,每次的欢好,他习惯在她的身体上烙下深深发青的印子。

    秦墨玉对着她冷漠的眼神,心底一颤,两年未见,她看的眼神好是平淡,是忘却他了吗?或是她真的爱上萧烨?若是没有爱上,怎么舍弃珉儿,舍弃痕弟,舍弃他,安心地留在南云城?

    “不是梦,我来接你回去。”秦墨玉回道,他俯在她的身上,两个人袒露身子,雪白的躯体交缠一处,只是心,离得千般得远。

    洛清听了,忍不住地抿嘴露出嘲讽的笑意,他们这样的重遇倒是她从没料到的,她僵着右手,对上她始终看不彻底的眸子,含着笑意一字一字地问道:“秦墨玉,你爱我?”

    “秦墨玉,你爱我?”秦墨玉早知道心底的回答,之前她问他时,他都避而不谈,只因她是苏家的女儿,这一次,他想放纵自己,可还是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我……”

    心口一阵刺痛,后面的字他卡在喉间,满室的香气瞬时被血腥味代替,刺鼻难闻得他差点双眶落出泪珠。他不是矫揉的帝王,从不怕杀人与血腥味,然而血流声“嗒嗒嗒”地染红她雪白的玉体时,他一低头,眼角的珠子竟是随着血珠滚落下来,只是她早就瞥头看向被轻风吹拂的床帐。

    清辉月色下,一把锋利的短剑就这么地刺到心口,虽是不深,却痛得几乎死去。

    “你可以再刺得深些。”他抬起头笑道,一手伸出扶着她在短剑柄的手,看着血缓缓从他胸口流到她手心,痛心说道,“落儿,你可以再刺得深些。”

    说时,他拽紧她的手,用狠地要按了下去

    “你疯了!”大叫一声,洛清极快地抽手,却被秦墨玉按得紧,他拽紧她满是血色的手,不动,冷笑反问道:“不是要杀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