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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火焚世,驱逐鞑靼!”
声声咆哮当即响彻整个太原,原本因为瞧见萧凤险些泯灭而悲伤过度的赤凤军战士立刻恢复精神,自口中不断发出阵阵高呼。
他们在庆幸!
他们在欢呼!
即使是面临这最险些的环境,引导他们战斗的那位少女也依旧傲立于苍穹之下,更不曾在那雷霆之威之中坠落,只要那个象征着反抗的人儿还在,他们就能够继续战斗。
远处,那黑压压连绵无尽的就是蒙古大军。
他们已经攻陷了东城,如今时候正朝着西城进军,而如果让这蒙古大军闯入城中,那么大部分居住在这里的居民就会全部沦入对方刀锋之下,在这里的众人无法逃避,只有继续战斗下去。
“出击!”
长剑呼啸,弹丸飞射。
萧月且看着那远处一行正在奔来的骑兵,凝视着手中的赤心剑,一缕剑气跃跃欲试,透着无边杀意,而这杀意直冲云霄,更令人感觉刺骨的寒意。
“刺啦”一声,萧月只将那赤心剑当空一横。
银线一扫,那些骑兵却置若罔闻,他们还在策马奔腾,想要闯过对方那凌厉的弹丸将眼前的这群人全数击杀。然而他们却感到困惑,为什么前方那冲出去的那匹战马是如此的熟悉?为什么那些骑兵居然没有了上半身?而那刨面之处,他们更是能够清晰无比的看到那裸露出来的肠子以及肝脏,而这些东西全都被那正在喷射出来的血液所淹没。
眼前一片血红,随后他们顿时感觉“砰”的一声,跌倒在地上,但是我的腿呢?
思维绵延之处,他们却感觉下半身并无任何反应,无数血液流淌出来,汇成了一个浅浅的血坑,并且还在朝着四周围蔓延开来,直到这时他们方才恍悟起来,那是自己的残躯!
“所有人,不得后退!继续战斗。”
正如那驰骋纵横的战场女武神一样,萧月傲立群雄之前,将那长剑对准远方直扑而来的蒙古骑兵。
那些跟在她身后的士兵当即扣动扳机,浓烈的硝烟当即弥漫着整个战场,自虎蹲炮以及铳枪之中的弹丸呼啸而出,落在了那蒙古骑兵之中,每一下都将对方砸的鲜血飞溅、断肢四散,然而即是如此,那蒙古大军也依旧未曾停歇。
他们宛如中了癔症一样,眼中只有战斗、只有杀戮,只有将眼前的一切全都摧毁才能罢休。
而在更远之处,数门巨炮轰然而起,自天空之中划落的弹丸当即落在阵营之内,令数十位战士惨嚎着败下阵来。
那是对方的破城炮,以之前摧城巨炮残骸制造出来的,数量约有五具,虽没有破虏炮射程远,但是其威力却要更胜一筹,一击之下摧毁城墙不在话下,故此称之为破城炮。
被这破城炮一打,本来气势磅礴的赤凤军也为之一遏,不复之前气势。
“通令神机营,立刻找出它们将其毁掉。”
萧月又是命令,于是那位于城墙之上尚未损毁的三具克虏炮也是一起开炮,炮声之浓甚至压住天空之中闪烁不定的雷光,而那巨大焰火甚至令周围温度也陡然抬高数度有余,宛如置身于夏天,尤其是温度最热的六七月份。
被这一击,远处那几具火炮当即停止火炮,不知道是被摧毁了还是正在转移图中。
见到久攻不下,那些蒙古指挥官也不愿意继续送死,当即停下脚步调转方向,整个军队犹如潮水一般,来的时候气势汹汹,撤退的时候无声无息,只留下一地的尸体供人瞻仰一下这战斗究竟有多残忍。
且看着那些潮水一般退下的蒙古大军,萧星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指挥手下士兵:“快些将那些还活着的战士抬回来,他们需要治疗!”在她那白净的脸蛋之上沾上了血液,并未让她显得狰狞,反而透着一股哀怜无奈,让人感叹为何这样的一副大家闺秀也会来到这战场之上?
守阵的士兵并未放弃指责,他们依旧扛着枪望着远方,以免有人袭击。
而在这阵营之中,十数位战士却是抬着担架走到了阵地之前,他们蹲下身体仔细的去查看那些地面之上的尸体,如果是见到了侥幸未死的蒙古大军,那么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帮助这些家伙了解生命,而如果是见到了那正在呻吟着的士兵,就会赶紧走上前去,将其抬起来送到担架之上,然后运到军阵之后空出来的空地之上接受治疗。
这个时候,她最重要的就是确保每一位士兵都得到及时的治疗,以免本就势单力薄的赤凤军遭到严重的打击。
在这里,忧国少女骑士团也全员出动。
在这骑士团之中,有着失去了父母亲的女孩,有着失去了夫君孩子的母亲,也有失去了兄弟姐妹的少女。
在那些绿林好汉盘踞的地方,她们会被那些劫匪们当做了可以发泄欲望的工具;在那充满着饥饿以及灾荒的庞大难民之中,她们会被那些已经饿晕了脑袋的家伙当做可以食用的两脚羊;而在那蒙古大军的账营之中,她们则是会被当做繁殖下一代的生殖工具,而遭到惨无人道的虐待……
而在历史之中,她们唯一留下来的或许也就是“某年某月,潞州大旱,延续三年,死难灾民达百万众”几个字样。
但是对于她们来说,那蒙古大军的到来则是意味着崩溃,所有的安宁祥和的场景都会彻底崩溃,自己曾经依仗的擎天之柱也会被彻底摧毁,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也不过是一场通往死亡的地狱之旅罢了。
但是萧凤出现了,那个年幼的少女,以自己一己之力将所有人全都凝聚在一起,变为镰刀、化作锤子,只是一下就将曾经压在所有人头顶之上的那个枷锁整个轰碎,让她们自那地狱之中逃出,重新化为人类。
她们是女子,而女性那柔弱的身躯还有孱弱的身躯或许注定无法和那凶悍至极的敌人战斗,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她们就无法奉献出自己的力量。
缫丝织布、裁剪衣裳为士兵制作出可以过冬的衣服,烧水做饭为每一位士兵提供足够的粮食,还有治疗伤员等等一系列的事情都可以做到,萧凤告诉了她们所能够做到的事情!
而在这里,她们正在忙碌,以女性独有的温柔让那些士兵平静下来,并且将那伤口仔细的清洗干净、包扎好,以免伤势继续溃烂。
在这里,每一个人都在努力,企图将那想要闯入这里的蒙古大军打出去。
…………
隔着汾河,便是和西城相对的东城了。
完全未曾料到对方的动静,这东城之内的赤凤军在初次接触时候就被那蒙古大军一波打翻,没办法有那两位地仙出手,以他们的力量根本不是对手,无奈之下只好渡过汾河,在西城重新构建防御阵线。此刻,蒙古已然是兵分两路,一路已然攻陷东城,另一路准备从镇远、拱极两门突入西城,进而将赤凤军彻底绞杀。
凤目横扫整个东城,萧凤瞧着那城中发生的事情,亦是愤怒不已。
只是因为在这东城之内,那些闯入城中的蒙古鞑子正在肆无忌惮的搜杀幸存的赤凤军战士,就连那些百姓也未曾放过,一样被从家中拖出来然后斩首,而那些民居房屋也被用火把点燃,化作一个个直冲云霄的火炬,火光驱散了黑夜照的整个城市都弥漫着一股血气。
只可惜她却被这史天泽困住,根本就脱不了身,援助那正在被绞杀的部下!
“”
金朝文学的发展受制约于其所处的历史、文化背景。影响本时期文学的因素很多,哲学乃其中较活跃的成分。作为中国古代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的儒学,由于此时南北政权对峙而分流。奠基于北宋的新儒学理学,其正传嫡派迁播南宋,而北方儒学则表现出与南方迥然有异的形态和特征。新、旧儒学并存的格局是构成金朝文学的文化生态环境的重要元素之一。探讨它对文学创作、文学思想的影响,有明显的学术意义。
一、金朝儒学的概况
关于金朝儒学的评价,有两种相异的看法。元好问说:“中州文明百年,有经学,有《史》、《汉》之学,《通典之学》,而《通鉴》则不能如江左之盛,唯蔡内翰伯正甫珪、萧户部真卿贡、宗室密国公子瑜之等十数公,号称专门而已。”(《陆氏通鉴详节序》)而《金史》卷一二五《文艺传》则谓本时期儒家思想“无专门名家之学”。儒学、经学,在这里名虽异而实则同。对金朝儒学有无“专门名家之学”的认识尽管存在分歧,但金朝儒学确为中国古代思想史、哲学史上的低谷,这是学界的普遍看法,也是完全符合客观实际的。金朝儒学不仅为文化史的发展提供的新质十分贫乏,而且由于其形态和内容的驳杂而不统一,故相对于同一时期的南宋理学而言,没有显示出自身的整一性和基本特色,零碎而不成体系,许多派别、学说星罗棋布,和而不同。“苏学盛于北”(翁方纲《石洲诗话》卷五),三苏代表的蜀学的影响是众所周知的,且已为许多学者所关注。“传注则金陵之余波”(元好问《闲闲公墓铭》),北宋王安石的新学也有很大的势力。产生于北宋的濂学、洛学、关学以及邵雍的象数学等,都从起初潜行于民间发展到后来为大儒们所青睐。金中期以后,程学(即金灭北宋时迁播至南方的洛学)、朱学(闽学)以及吕祖谦的婺学、陆九渊的心学等陆续北传,又引起金儒们的注意。
古代儒学近两千年的变化、发展可分为以孔孟为代表的旧儒学和以程朱为代表的新儒学(理学)两大阶段。特殊的历史背景造成了金朝新、旧儒学共存互补的独特格局。所以说,金朝儒学(包括旧儒学和理学)虽不发达,但仍是研究这一时期文化无法回避的内容,其地位虽不像南宋理学那样突出而有特色,但亦不容忽略。以往言及儒学的发展,大都绕过金朝。这当然与本时期中国南方理学成为一代显学的状况有关。但与此同时,还应注意到这一事实,北方的理学虽显得黯晦,但旧儒学在北宋理学经历了较为成熟的发展之后又出现复兴、回升的局面,则是一种颇引人注目的现象。这尽管是一种局部、暂时的现象,但并不是偶然的,它反映了事物运动的特殊性的一面。高级阶段上重复某些低级阶段的特征,正体现了事物发展中前进性和曲折性的辩证统一。
金人出于从意识形态方面巩固政权的需要,与中国古代绝大多数王朝一样,采取了以儒家学说作为统治思想的措施,以思想约束强化权力控制。这从客观上推进了女真人的汉化。金初时,由于种种原因滞留北地的宋朝文士对传播儒学起了很大的作用。洪皓使金被扣拘后,重臣完颜希尹曾“使诲其八子”(《宋史》卷三七三《洪皓传》),因缺纸,便“取桦叶写《论语》、《大学》、《中庸》、《孟子》传之,时谓‘桦叶四书’”[1]。熙宗完颜亶自童时“适诸父南征中原,得燕人韩昉及中国儒士教之”(《大金国志》卷九《纪年九·熙宗孝成皇帝一》),即位后建孔庙并曾亲祭孔子,称孔子“其道可尊,使万世景仰”,常读《尚书》、《论语》等经书,有时竟夜以继日(《金史》卷四《熙宗纪》)。海陵王也喜“延接儒生”,“嗜习经史”(《大金国志》卷一三《纪年十三·海陵炀王上》)。世宗锐意经籍,力倡儒学,甚至将“女直(真)旧风”中的某些习俗、观念也纳入儒家伦理道德,诏立译经所,将许多汉文儒家经典译为女真文字,以便使“女直人知仁义道德所在”(《金史》卷八《世宗纪下》)。世宗次子、皇太子完颜允恭常“专心学问,与诸儒臣讲议于承华殿;燕闲观书,乙夜忘倦,翼日辄以疑字付儒臣校证”(《金史》卷一九《世纪补·显宗》),甚至“欲变夷狄风俗,行中国礼乐如魏孝文”(刘祁《辨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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